大雨下了一夜,时不时电闪雷鸣,小家伙睡的并不安稳,一直紧紧抓着姜且的手才有安全感。
但换了环境,姜且倒是有些不适应。
尤其被套和枕头上,周衍的味道挥之不去,后半夜半梦半醒间,甚至叫她生出一种被周衍抱在怀里的冲动。
搞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转天姜且早早就醒了,小家伙像是像是有预感,她一动,小家伙立马就跟着醒了。
慌张的问,“妈妈你要去哪儿?”
姜且给她顺了顺有些炸毛的长发,“妈妈去洗漱,你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我不要。”小家伙紧紧抱住姜且的腰,说什么都不依,“我要你陪我。”
她的粘人程度超乎了以往,姜且上床抱住她,想了想,跟她商量,“开心,如果爸爸妈妈给你换个幼稚园,你觉得怎么样?”
小家伙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把关注点都放在了姜且身上,“那妈妈会每天都接送我上下学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姜且哭笑不得,心中也涌起浓浓的愧疚。
“妈妈答应你,只要有空,就去学校接你,好不好?”
小家伙撅起嘴,明显大失所望了。
见她闷闷不乐,姜且也跟着不好受。
戳了戳她小脸,柔声哄道,“别不开心了,周末妈妈陪你去动物园怎么样?看你最喜欢的大熊猫。”
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眶,委屈道,“晚上回来我又看不见你了对不对?”
“别哭呀,你是大宝宝了,等下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
“我不要漂亮,我要妈妈。”
小家伙扑进她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哭的姜且心都碎了。
母女俩无法每天都见面,导致小家伙格外没有安全感。
姜且也情不自禁掉下眼泪,抬手擦拭的时候,被周衍撞个正着。
男人眼睛一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抬手,敲了敲门板,“周意,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大约知道哭也改变不了什么,小家伙乖乖的下床跟周衍走了。
姜且吸了吸鼻子,趁机去把脸洗干净。
不得不说,周衍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等小家伙折返回来,就一改常态,乖乖的去洗漱了。
姜且给她扎了头发,随后乘坐周衍的车把她送去了早教班。
等女儿进去后,姜且无比好奇的问周衍,“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男人云淡风轻的口气,“不过是告诉她,再胡闹,以后跟你一面也见不到。”
“你怎么能吓她呢?”姜且急了,“万一她当真了怎么办?”
男人轻嗤,“你还以为她是小孩吗?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做不到一直陪伴,就要让她学会成长。”
提起这茬姜且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是你不肯把抚养权给我。”
话音落下想到小家伙在电话里那句‘我要跟着爸爸生活’,她看向男人的目光顿时充满警惕。
“你是不是就这么吓唬她,所以她才答应跟你一起生活的?”
男人直接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痞气十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你搬回来住一段时间,看看你闺女到底是自愿还是强迫?”
一番话说的中气十足,看样子的确是自愿了。
姜且不放心的又朝女儿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见她人了,“你对她好点。”
“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周衍适时转移话题,问,“蒋聿在你公司?”
“是。”姜且坦坦荡荡,“老爷子的秘书跟你通风报信了?”
这话倒是叫男人一愣,很快就品出不对,“他去找过你?”
姜且见他变了神情,不由得有些好笑,“吓成这样,你是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吗?”
周衍一本正经,“他跟在老爷子身边很多年了,精明的很,你不是对手,以后少打交道。”
“当然,等官司的事了结了,除了开心,我跟你们周家,就再无瓜葛了。”
车内鸦雀无声片刻,周衍点燃一根烟,语气不明的说,“周律师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业界的翘楚,经他手的案子,很少输过。”
“周总这话什么意思?叫我做好败诉的准备?”她半真半假的提醒,“你包庇周夫人的事,我可还没跟你算账呢。”
“没忘,”他掸了掸烟灰,“要想追究,我随时奉陪。”
“你以为我不敢吗?”姜且不躲不闪注视他,“要不是看在开心的份上,对簿公堂,也有周总的一份。”
别的观点姜且从不苟同,只是有一句张秘书说的对,无论周衍还是周家,都是周意的亲属,打断骨头连着筋。
如果她对周衍追究到底,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最后受伤的都是孩子。
两人四目相对,没了孩子在,姜且连装都懒得装了。
深吸一口气就要下车。
但是车门却被司机上了锁,“太……姜小姐,现在是早高峰,不好打车,恰好周总要去您公司附近办点事,我送您一程吧。”
说罢已经启动车子,不容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