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见状,忙不迭上前给她顺气,周母目光带怒的朝门口看过来,和姜且四目相对的那刻,她明显慌了一下。
“少奶奶?”佣人也是一愣,“您怎么来了?”
姜且冷若冰霜的脸上绽放出一抹不相符的笑容,“长辈生病了,我这做小辈的,哪有不来看望的道理,您身体好些了吗?”
话音落下,她已经站在周母跟前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可惜周母散着头发,把两个耳朵遮挡的严严实实。
听见她的话,周母回应的是一抹冷笑,“你还真是神通广大,连我的病房,都能打听到。”
“这多亏了您的好儿子呀,他给了我名分,他身边的助理,怎么敢怠慢周家少奶奶呢。”
姜且故意笑的得意,把周母气的牙根直痒痒。
“小人得志,你以为你还能顶着‘周家少奶奶’的名分张狂到几时?”
周母当场撂下狠话,“最晚不超过正月,我一定让你从周家滚蛋。”
姜且嘴角的弧度不减反增,“妈,您错了,这个婚离不离,怎么离,什么时候离,我说了算!”
这声‘妈’一出口,周母顿时反感的皱眉。
她目光发冷,“你这是准备和我对着来?”
姜且不予置否的笑了笑,随手抄起旁边的苹果开始削皮。
“好歹婆媳一场,我原本以为,咱们即便不能交心,最起码表面功夫也能过的去,可您既然不稀罕,就怨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您自己。”
“你真以为你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周母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和周家对抗,你是自寻死路。”
她这话说的猖狂,却也底气十足,这也是姜且为何不敢硬碰硬的原因。
其实即便视频里的人看不清脸,但是到底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周母的轮廓姜且不会认错。
只是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她说破大天都是枉然。
紧了又紧手里的刀柄,有些念头从姜且脑海里一闪而过,终究消失殆尽了。
即便真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她也要给自己和孩子留条后路。
“你就这么笃定,我拿你没办法?”姜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口气如旧,“你和文家串通,对我下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难道你就一点没在怕的?”
“怕?”周母撂下手中的红酒杯,淡淡一笑,“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怕?绑走你得人是文家唆使,我从头到尾有参与过吗?”
姜且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可惜了,百密一疏。
“你想撇清关系我理解,”姜且一句话问的轻飘飘的,不过分量却不轻,“但你觉得文家会那么蠢,真让你全身而退自己抗下所有责任和风险吗?你是小孩子吗?”
周母嘴角那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姜且不答反问,“你真的了解文家吗?”
周母察觉出这句话里的不寻常,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你被骗了!”姜且忽然冷下脸,让人看的不禁心下一惊,“和文家玩心眼,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不是对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居然还沾沾自喜,真是蠢的可以。”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周母气的要命,抄起桌上的红酒就准备泼过去。
却被姜且挡住,下一秒,她姣好的面容就被泼的像个落鸡汤一般狼狈。
不光周母,即便来周家伺候多年的佣人也没想到,文文弱弱的姜且竟然敢对长辈下手,当场目瞪口呆。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叫你一声妈,可你从头到尾,哪有半点长辈的样子,打扮的雍容华贵,实则早就黑透了心肝,周家娶了你这样的毒妇进门,真是家门不幸。”
没喝完的半杯红酒顺着周母的发丝滴答滴答往下落,周母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一直粗喘着气,目光好像要吃人一般。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朝一旁早已被姜且震住的佣人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周衍打电话!”
佣人反应过来,慌忙掏出手机,但是哆哆嗦嗦还没等解开锁,就被姜且砸高脚杯的动作吓住了。
“你想干什么?”
碎片四分五裂飞溅的到处都是,周母再看她另外一只手上握着的水果刀,又怂又不想屈服,“难道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我当然不会有这么蠢的念头,”姜且拿起刀笑望了一圈,随后把半个没削完的苹果放在桌上,将刀用力插了进去,“别害怕,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说你都是开心的奶奶,伤了你,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这次来,不过是想确定一件事。”
周母上下打量她,警惕的往后挪动身子。
趁姜且不备,佣人赶紧联系了周衍。
姜且听见了打字的声音,但她也没阻止,她抬手,直奔周母垂在鬓边的长发伸过去。
当鬓发被掀起来的那一瞬间,姜且瞬间屏住了呼吸。
果不其然,那上面出现了一对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耳饰。
所以,是周母对外婆动的手无疑了。
姜且眼眶都被刺激的发红,她一把按住周母的肩膀,“你真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