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方便去了,在姜且看清女人是谁的同时,余承不晓得从哪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太太,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目光闪躲不敢与她对视,故意大声咳了咳,给里面的人提醒。
姜且不可控制沉下脸,怒上心头,嘴边涌上了一万句话想说。
但还不等她开口,车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周衍看见她,眉头不容忽视的皱了一下。
姜且捕捉到,双手不着痕迹攥成一团。
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我都在你面前了,文小姐不准备出来打个招呼吗?”
闻言,文澜藏不下去了,从周衍身后探出一个头来。
她眼睛还红肿着,像是受过什么欺负,让人升起保护欲。
但姜且看了,却恨不得把手上的包砸到她身上。
在哪里不能见面,非要跑到她眼皮子底下来,摆明了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即便她没撞上,留在车里和周衍身上的香水味,也能膈应她一阵子了。
“你千万别误会,家里出了点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跑来找衍哥帮忙的。”
文澜吸了吸鼻子,故作委屈的解释了一嘴。
“都求到他怀里了?”姜且似笑非笑,“看来事情很紧急啊,要不你也说给我听听,多个人多把力,说不定我也能帮得上忙呢?”
文澜做出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片刻,发觉姜且大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没法子,这才说出实情。
“我爸爸病了,我听闻心外科的林医生和衍哥是挚友,所以特意来找他帮忙的。”
她顿了顿,状似不经意的问,“要是你和林医生私交好的话,那就拜托你了。等妈妈好转过来,我一定带着她亲自登门致谢。”
“……”
姜且被堵的说不出话。
当着周衍的面,她哪里还敢跟林淮扯上关系,躲都来不及呢。
“心外科又不止林医生一人,比他资历深的主治医师比比皆是,文小姐因为这个理由,就在青天白日,躲在一个有妇之夫怀中寻求安慰,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衍哥的人品我们全家人都信的过,”她面上一派无辜,说出的话却一语双关,“不知你是信不过我呢?还是信不过自己的枕边人呢?”
看来是得了周母的指点,几天不见,口齿伶俐了不少。
姜且不慌不忙扯开嘴角,“文小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和你……熟吗?”
她一噎,没成想她会这么直白的不给人留面子。
姜且却不管她能不能下的来台,锱铢必较的说,“咱们统共见面也不超过一把手,你貌似没有别的事可做,不是出现在我男人家里,就是出现在她办公室,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一字一顿,“难不成,礼义廉耻都不准备要了,打算给他做小吗?”
她冲着正室太太的身份来的,姜且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故意扭曲,果然她闻言,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不少。
只是小白花怎能轻易撕开面具呢,扯了扯周衍的衣服,文澜叫他给自己做主。
“衍哥,我都解释过了,她这么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些吧,要是传出去,周家的脸往哪放?”
余承见状,立马走上前来保证,“文小姐大可放心,我在周总身边工作很久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后半句,他明显意有所指。
文澜的手,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握在了一起。
原来,连他也偏袒着姜且!
但不得不说,有了余承这句话,姜且心里舒坦了不少。
转头看向他旁边的男人时,眼神也跟着柔和了。
“周总还不回家吗?”她提醒,“大庭广众之下,小心让狗仔拍到,我可不想上热搜,成为网友茶余饭后的谈资。”
“衍哥,”文澜用一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喊他,“我妈妈的事,怎么办呀?”
“林淮不是只认钱的医生,他的口碑有目共睹,即便不用我开口,相信他也会恪尽职守,你回去吧。”
话音落下,周衍不给她再纠缠的机会,当即下了车,跟姜且进了院子。
这个结果在姜且的意料之中,若不是看出他对文澜没那么上心,方才她也不敢说那么多‘得罪’文澜的事。
只是想想仍旧够憋气的。
尽管两人没做出像车震那么过分的举动,还是让她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姜且把买回来的东西随手丢在了沙发上,也不收拾,径直就上了楼。
男人跟着她后头,“生气了?”
“没有。”
姜且不假思索就回,赌气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男人闷笑,“这么大的酸味,看来周太太吃的还是千年老陈醋。”
事已至此,姜且也想开诚布公的跟他谈一谈了。
停住脚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问,“是你告诉她你住在这里的?”
“她从周家老宅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是从周母口中得到的消息,与他无关。
要是他告诉的文澜,也许还能闹一闹,但告诉自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