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听到后,伸手将姜南枝抱得更紧了,声音都在抖。
“是谁害死了你?”
姜南枝抬起头,撞入容司璟那关切紧张的眸光中。
她心下一松。
容司璟没有听说她死过一次,就认为她是妖怪,或者是有病,十分忌惮。
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谁害死了她?
姜南枝柔声道:“确切点来说,我是自尽的。”
容司璟眸子一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逼迫你自尽?”
看吧,这就是容司璟的想法。
他家枝枝这么好,到底谁会害她?谁会逼迫她?
总之,肯定不是他家枝枝的错,错的肯定就是别人!
他家枝枝好,别人坏。
姜南枝心中熨帖,随后讲起了前世的惨死。
她发现自己已经十分心平气和了。
甚至在讲到,沈彻选了姜檀欣而舍弃了她,她抱着姜檀欣同归于尽坠落的时候,还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可惜当时沈彻站得远,不然我要把他也一起砸死了,那样才更圆满。不过后来,得知沈彻也重生了,我猜他上一世,也不得好死。”
看着她轻松的笑容,容司璟只感觉心疼得不行。
“对不起,枝枝。”
姜南枝一愣,随后乐了,“你道什么歉?上一世我们又没有什么交集,你当时娶姜檀欣,也不是因为你喜欢她。”
上一世的醋,姜南枝很理智,不会吃的。
但某皇帝不理智。
容司璟还是十分自责,“倘若我记得小时候对你的好感,等到要成亲的时候,指明一定要娶的是你就好了。”
姜南枝:“你小时候哪里是对我有好感啊,你只是感觉我有趣而已。你那个时候恐怕只对木鱼,更有好感吧?”
容司璟:“不,你上辈子受的苦,都是我的错。枝枝,我这辈子会好好弥补你的。”
姜南枝哭笑不得。
容司璟还真的开始身体力行地弥补了。
只不过,最后累到的人,却是她。
等到昏昏沉沉睡着了的时候,姜南枝还在想,这到底是谁在弥补谁啊?
见怀中的人儿睡熟了,容司璟俯身轻吻她的面颊。
枝枝,倘若一切重来,我肯定会在最初,就把你呵护成掌心娇。
谁都不能欺负你。
容司璟让人陆子恒送回来后,让他去跟沈彻跟姜檀欣作伴了。
而冰原国那边的事情,洛郁做得很好。
他不辞辛苦地将一些有用之臣都给召集了回来,也去游说一些牢中大臣。
唯一没有搭理的,就是冰原国国君。
有的人被洛郁说动了。
也有的人,对他态度十分恶劣,还骂他是卖国贼,是不伦的后代。
有一些人的话说得很难听,就连旁边的兵将都听不下去了。
洛郁却一脸淡定,“你若看不起我,但你现在都比如我,你岂不是连自己都看不起?那也就是说,你也为冰原国做不了什么了,废物而已。”
那人一噎。
洛郁语气淡淡地吩咐身边的亲随,“去下一个地方。”
“是。”
牢房之中,有一个被锁链锁着的银发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洛郁一脸淡定从容的模样。
冰原国皇族洛家,血统最纯净的,就是一头银发。
被锁着的洛锦渊算是洛郁的堂叔,他也是冰原国的国师。
当初就是他师父,上一任老国师,算出冰原国未来的出路,是在东南方……那就是肥沃的大楚。
洛锦渊不认为,师父算错了。
但是,其实让冰原国人去大楚,还有另外一个法子!
“阿郁!”洛锦渊突然开口朝那个银发少年喊道。
洛郁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牢房中的男人。
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被打,就是这个堂叔洛锦渊出了手,阻拦了其他孩子。
洛锦渊虽然护了他,但是转过身,却又冷酷地训了他:
你明明是皇族子弟,怎能这样软弱无能?他们就是见你弱,才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不想一直被欺负,就得自己强大起来。
出身不好,那就拿其他的东西来弥补!
不然,谁都会瞧不起你!你就活该被欺负!
洛郁知道,洛锦渊是在那些孩子把他打得奄奄一息后,才出手呵斥的。
一方面是护着了他;另外一方面,也让他吃尽了苦头。
后来,当大楚要让冰原国送一个皇子去做质子。
也是这个洛锦渊,第一个提出,可以选郁皇子去大楚。
洛郁眸光深邃平静,对旁边的侍从说道,“把他带到隔壁的审讯室去。”
“是。”
审讯室中,洛锦渊坐在那,看着眼前的少年,感慨道:“一晃你今年都二十弱冠了吧?不对,你的生辰是在年底,还有几个月才满二十岁。”
洛郁:“想不到堂叔还记得我的生辰。”
洛锦渊:“自然是记得,你这小子,该不是还记恨当初我主张送你去大楚做质子?”
洛郁:“不生气,你只是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