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欣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喝了那东西后,她因为痛苦五官都纠结了起来,匍匐在地上,朝容司璟伸出了手。
“明明我才是太子妃,我才是……”
指甲在地上抓出了血。
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却依旧无法阻碍那毒,瞬间流转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最终,姜檀欣一动不动,七窍流血,气息全无。
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却只能够看到牢房巴掌大的窗户那,透露进来的光。
不知道这阳光,有没有上一世死的时候,刺眼。
容司璟眼神十分冷漠。
刚才他让人给姜檀欣灌下去的东西,不只是毒药。
还有一种符箓烧成的灰,符箓是专门让寺庙的得道高僧写的。
此外,还有神魂封禁术。
容司璟本就礼佛,更是知道一些轮回之说。
这姜檀欣跟那沈彻,都对枝枝充满了恶意,不管他们口中的重生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让他们再重生一次了。
事关枝枝的安危,容司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不止对姜檀欣用了这神魂封禁术。
容司璟还让人在沈彻尸骨上面,同样做了咒语镇压。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不是重生的。
但以后生生世世,你们都休想重生,再去伤害枝枝!
当然,这件事容司璟并没有告诉枝枝,毕竟那是两个不用在意的死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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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动身出发的前一夜,姜南枝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会儿翻过来,又翻过去。
容司璟伸出大手揽住了她的腰,“枝枝睡不着?”
姜南枝很低地嗯了一声。
她闭上眼,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而且愈是担心,就愈是会朝不好的方向去联想。
这人还没动身出发呢,就是这般不安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恐怕都会在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中度过了。
姜南枝哑然一笑。
自已怎么也变矫情了。
容司璟从背后把人往怀中揽了揽,因为是夜半,他低哑醇厚的声音中,沁着一股子愉悦。
“枝枝是不是又更在意我一些了?”
姜南枝叹气,转过身来,搂着这人的脖子,“何止是在意啊,我都恨不得跟着你一起去。”
姜南枝感觉自已的心情十分割裂。
一边清醒明白,一边却因为过度担忧而情难自制。
她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已。
都重活一遍了,怎能还这样被一个男人牵扯了所有情绪?
但却又更清醒地明白,因为容司璟值得。
容司璟却吻了吻她,“你就是想要跟着我一起去,我也不舍得你跟着去受苦,毕竟是打仗,刀枪无眼,你若伤到的话,我会疯了的。”
“可你若受伤,我也会难受。”
容司璟身子一僵,立刻俯身吻了下来,俩人到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深情拥吻着。
好像要彼此都揉进骨血中一般。
等到一吻结束,容司璟发现自已手腕上多了一串东西。
那是一串质地很好的佛珠,散放着淡淡的檀香。
“枝枝怎么又送我佛珠?”
“嗯,这一串,是我去求来的。”
得知容司璟一定要御驾亲征后,姜南枝没有像之前那样,让花朝随便去街上买一串。
而是去寺庙求了一串后,每日诚心诵经祈祷,一直到了今日,给容司璟戴上。
佛珠乍一看跟以前的没有什么两样。
但其实却已经天差地别。
容司璟心头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了,他再次郑重发誓,“枝枝,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嗯,我跟孩子都会等你,平安归来。”
新帝元年,容司璟御驾亲征,带领二十万大军,去清剿西北余孽。
姜南枝此时已经显怀了,她站在城楼之上,衣袂飘飘,看着大军慢慢走远。
大风十分凛冽,吹得人脸生疼。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却又并不一样。
这一次,她不是被夫君放弃,而是目送夫君去征战沙场,望他凯旋。
一身红装软甲的华娆站在她的身侧,“枝枝你放心吧,陛下肯定会胜利归来的。咱们大楚兵强马壮,而且又是陛下御驾亲征,民心所向,肯定所向睥睨。”
姜南枝:“我知道陛下肯定会赢,但毕竟是打仗,难免会有一些变数。”
之前重生的时候,许多事情都是经历过了,姜南枝自然更游刃有余一些。
可是现在开始的每天,都是上一世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她轻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得为自已跟孩子,多筹谋一些,并不能什么事情,都寄托在容司璟身上。
虽然容司璟值得,但她也不想成为只知道攀附的菟丝花。
“娆娆,女子禁军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华娆还打算继续安慰姜南枝,但她不太擅长,正组织语言呢,听到姜南枝这样问,眉头一皱。
“的确是有,许多人都看不上女子,认为女子禁军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