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菲烟纯真活泼，总是一派天真烂漫。
"南笙南笙参见皇后娘娘。"
南笙牧屈膝行礼。
"嗯，起来吧。南笙姑娘，这会子没人，无须行此大礼。"
皇后笑容满面，模样和善极了......
牧南笙深知，这种伪装对其他人奏效，但牧南笙不会被欺瞒，因为她与那人早在前世就已相识，她的小伎俩至今仍烙印在他心底。
夜封承是她痛苦的直接铸造者，皇后则如操控阴影的影子，悄然推进一切悲剧。
那时，牧羽落凭借甜言蜜语取悦皇后，而她则常常沦为皇后攻击的目标。
想起往昔之事，牧南笙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牧姑娘，你为何出神？"皇后察觉到她走神，心中对她添了些许嫌隙。
"皇后，是我想事太过入迷。此处弥漫的是沉水香吗？香气清淡而幽雅。"
牧南笙发现自己失态，忙找个话题来讨皇后欢心。
皇后听后果然心喜："你这个丫头，竟然懂得香料？不错，此香确实是沉水香，稀世罕见。你从何得知的呢？"
皇后面色傲娇，这沉水香世间难得一见，制作过程繁琐，每年不过三两坛落入其手。
皇后身世贵重，使用之物必然上乘，整个大膺无人能与她比肩。
这是皇后不变的信念。
"臣女爱好养花弄草，略懂些香料知识。这等佳品，唯有皇后才能匹配。刚才也是大胆猜想，未曾真正见识过沉水香呢。"
牧南笙明白皇后的性格，今生她早已学会逢迎之道。
"哈哈哈，牧姑娘果真口齿伶俐。绯烟，你也乏了，随她去玩耍吧。"
皇后慵懒地倚在榻上，闭目假睡。
"牧姐姐，你好厉害啊，光闻气味就知道母后点了沉水香。我可就不行了，多闻几次也闻不出来呢。
牧南笙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皇宫，脑海中往事如烟缭绕。
她们来到了荷花漫园。
她驻足在门前，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园中的秋千格外刺眼，那是子瑾最喜欢的，彼时的他纯真可爱。
可惜，她眼盲，竟未能为儿子选出好伴侣。
往事纷至沓来，牧南笙泪水涟涟。
"姐姐，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吗？"
夜绯烟未料牧南笙会忽然垂泪，不自觉怀疑是自己哪里冒犯了。
"绯烟，你与皇后关系怎样呢？"
她这样询问，无非是琢磨该如何面对夜绯烟，复仇的决心已经坚定，而这小女孩如此单纯，待她诚挚友好。
到时候她害怕自己下不了狠心。
不，不能这样。为了儿子，她必须狠下心来。
"母后对我很好，我要什么她都愿意答应。她说我是她最珍贵的珠宝。"
谈到皇后对自己的宠爱，夜绯烟一脸甜蜜微笑。
"姐姐，你为什么又哭了？"
"我只是羡慕你能有母亲的疼爱。方才看着公主与皇后亲密无间，我真的很羡慕。"
"姐姐，没事的，将来你嫁给二皇子，我就成了你的亲人，我会像对待亲姐姐一样对你。"
夜绯烟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
牧南笙也甚是喜欢她。
"姐姐，我听说太子哥哥也很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接纳太子哥哥呢？"
"公主，此事不可随意言说。太子殿下贵为皇储，不是我能匹配的。"
牧南笙连忙纠正夜绯烟的妄议。
"姐姐，你不像是那些贵人。"
"哦，哪里不同呢？"
"姐姐，她们那些贵族小姐都喜欢太子哥哥，偏偏你不稀罕他。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太子哥哥。"
夜绯烟睁大眼看向牧南笙。
她不明白为何公主会对她说这些。
这公主是否如表面那么简单呢？
"姐姐，为何不问我为何不喜欢太子哥哥呢？"
"绯烟，你还小，只是小孩子的心性言语。自家人，哪里会有喜欢或不喜欢的区别。"
牧南笙觉得有些捉摸不透公主心思，谈话也不再轻松随意。
"姐姐，那么你是不是喜欢家中那位妹妹呢？"
夜绯烟看似不经意间提问。
面对这样的问题，牧南笙有些措手不及。她清楚，前世她最偏爱牧羽落，把她当亲妹般对待。
她的好，换来的就是自己的掏心掏肺。
直至被送入天牢，她才明白，伤害她的人，就是那个她掏心掏肺去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