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对付她，实则瞄准苏锦绣。
"林三水是怎么死的，你知否？"牧翩若觉察到陈家定知情。
陈婉可仅答："和京城中的人有瓜葛。"
"家父信道长之言，试图搅乱苏锦绣的生活，后来方知详尽计划。"椅中人突然膝行向前，跪在牧翩若面前。
"毕竟未曾走到那一步，牧小姐，莫要赶尽杀绝。"陈婉可清楚事已至此，牧翩若怒火燃烧自有其理。
牧语嫣无疑是联络林三水之人，至于道长...
倒似是别有所图。
似乎并非专门为对付她而来，一盒胭脂，一言一行，所有演变全取决于他人推动，结果不过一盘棋局。
这手段，以前从未见过。
亦或是，目的本就是要大理寺卷入？
"城东药铺尽数易主给颜家，没问题吗？"牧翩若并非嗜杀之人，陈家仅充当马前卒，借疯狂的家主，邪恶的大小姐之手，症结在于那个道长。
其实牧翩若心里清楚，要彻底调查清楚此事希望渺茫。
不过隐患已露，无用功也得继续查证。
见牧翩若眼中露出谈判之意，陈婉可话到嘴边又收回："好，我去拿地契。"
"时限两个时辰，送到苏锦绣手中，就当作是她的生日礼物，如何？"特意找借口，实则体贴。
而牧翩若带着李杏出门，还招揽了几个打手。
"你们从小路绕去，看到任何身披道服的人，务必把他给我带回来。"
气氛立刻绷紧。
城墙下没有那人身影，估计还在内。
牧翩若领着李杏守在外头，里头寂静无声。
"小姐，不会有什么不妥吧？"李杏忧心忡忡地问道。
牧翩若神情严峻，带李杏慢慢走向破败房屋。
而后院忽然传来厮打声。
"稍等，我们在外面守候。"
牧翩若悄然退出。
"小姐，发生何事了？"李杏担心地望着屋里。
"有埋伏，我们先回去。"状况比预期糟糕，带进来的人恐已被杀害。
彦宣宇带人赶来，只见牧翩若在树下沉思，试图将零碎线索串联。
"你来了，快去后院看看情况。"是她大意了，二哥曾说这里聚集了乞丐，若有心的道长定能掌控这些乞丐。
毫无怀疑，他率队前往后院。
而牧翩若随手捡起一块大石，投向屋内。
尖锐的矛瞬间破稻草而出，惊得李杏一身冷汗。
"小姐...这。"原来是索她命。
既然拼死相争，意味着京师那边有人坐不住了。
彦宣宇回来时，看到那些利矛......
四名黑衣人被提出，这让牧翩若首次体验到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
"堂姐，放心，后续的事我会解决。"她承诺道。
这些打手在燕家是签了生死契的，但看见鲜活的生命化为冰冷尸体，她内心难免不舍。
"你先回去，我待会便来。"牧翩若脑海闪现一计。
带上李杏，他们直奔另一处——锦缎坊。
"小姐，为何来这儿？"牧翩若未答话，径直步入店内。
掌柜见到明艳的小姐，立即上前迎接。
"请问制作一套合我身形的男装需多久？"店主持疑惑目光看向小姐。
连李杏也满脸不解。
"一个时辰。"看到牧翩若神情不似玩笑，店主打消了疑虑。
"要做两套，一套给我，一套给他，都用蚕丝面料，加束带、扇坠和香囊，有幽静的包间吗？"牧翩若不拖泥带水，干脆交待需求。
掌柜点头："有，小姐请进。"
李杏察觉小姐心情不佳，于是端来点心放到她面前。
"小姐，午膳未吃几口，忙碌一天了，尝些点心吧。"她忧虑地看着牧翩若。
含着糕点，牧翩若想起了一个人。或许，她可以试试。
但此人身手高超，狐狸尾巴藏得很好，想要揭露并不容易。
望着天空，牧翩若感到乏力，一天又即将过去。
此刻的燕宣宇恐怕在官府，虽然林三水已死，但西城连续四人死亡的事务必须他亲自主持。
"小姐的都做好了，真丝质料，苍青色泽，所有配件都备齐了。"李杏递过银票给掌柜。
"此事不得向他人透露。"随后牧翩若与李杏更换新衣。
穿上宽松外袍，李杏感觉自己差点被风吹跑。
牧翩若细心束发。还好上世与夜孤痕相处时学了不少，这也包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