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看出来了李贤妃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见她是完全没有嫌疑的那一个。
红玉朝李贤妃浅浅笑道;“贤妃应该听说过一句话,若要人只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永远没有天衣无缝的秘密。”
李贤妃接口道;“长公主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臣妾相信很快事情就水落石出。”
红玉朝李贤妃微微颔首,然后她的目光在其他妃嫔身上缓缓逡巡而过;“本宫刚才已经亲自审问过永寿宫礼所有宫女太监了,对于事情的大概本宫已经了然于胸,本宫把诸位叫到昭阳宫来不过是希望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做错事的人能主动坦白,本宫自然会在陛下面前求情,如果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话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诸位在后宫的时日也不短了,宫里的规矩你们比本宫更清楚,行巫蛊之术谋害太子和谋害皇后腹中嫡子的后果吧,木德妃;你是诸位妃嫔里头才学最好的,本宫来问你历朝历代在后宫行巫蛊之术的妃嫔都慧有何等下场?”
红玉锐利如刀的目光冷不丁的落在了木德妃面上,此刻木德妃正眼帘低垂,似有些心不在焉。
这个时候其余妃嫔的目光也都慢慢集中到了木德妃这边来。
片刻的迟楞后木德妃忙不迭接口;“回长公主;自汉代以来巫蛊之术都是后宫禁忌,凡是行巫蛊之术的妃嫔轻者贬为庶人,中则赐鸩酒及获罪母家。”
木德妃答对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可她始终都不敢抬眼于坐在上首的红玉对视。
听了木德妃的回答后红玉微微颔首;“木德妃果然博学广知,难怪如此深的陛下赏识。”
话音落红玉的目光就迅速收回,然后对诸位妃嫔道;“你们都各自回宫去吧,最近宫里乱的很,诸位
尽量深居简出,不要给圣上和皇后添堵才是。”
诸妃嫔忙异口同声的应诺。
她们很清楚这位齐国长公主的厉害,因此都谨小慎微,敢怒不敢言。
旋即,诸位妃嫔就陆续离开了昭阳宫,各自回转寝宫。
红玉也回了日月轩。
萧丽华正在那里等消息呢,见红玉进来她就忙不迭的问;“嫂嫂在那些妃嫔身上可瞧出什么端倪?”
红玉喝了口茶后才道;“通过察言观色和一些试探我可以断定木德妃的嫌疑最大,丽华;你把木德妃宫里宫女太监的花名册以及永寿宫宫女太监的花名册给我瞧瞧。”
萧丽华就忙让甘露把红玉要的册子取来让她过目。
很快甘露就把两本花名册取来奉到了红玉手上。
按照宫里的制度每个宫的宫女太监逗有相应的详细记档,木德妃和徐贵妃都是后宫贵人,她们宫里伺候的人那更是分外仔细,相应的记录甚是详细。
很快红玉就把两本册子看完了,然后她让人准备了纸笔,提笔再说在上面写了两个名字——从贵,巧儿。
从贵是徐贵妃宫里的一等太监,而巧儿是木德妃身边的三等宫女,这两个人都是泸州合肥县人士,他们是老乡。
从贵先入宫,巧儿入宫稍迟,二人相差了十多岁。
萧丽华看过了这两个人的详细记档后道;“嫂嫂的意思是徐贵妃身边的从贵可能和木德妃身边的巧儿有关系?”
一直没有吭声的桂枝忙接口道;“启奏皇后娘娘,长公主;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两三年前奴婢去尚药局给大公主取药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从贵和巧儿在大槐树后头,当时天色将晚但奴婢还是能看清楚的,确定是他们两个,因为急着去给公主取药,故此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件事。”
桂枝是萧
丽华在东宫时就伺候在身边的大宫女,她的性情速来沉稳,甚少言语,做事情很是妥帖,她的话可信度是极高的。
萧丽华道;“如此看来这二人关系匪浅啊。”
甘露道;“奴婢听宫里的老姑姑们说,有一些太监宫女为了排解孤独,都会在私底下结为夫妇,相互慰藉,兴许从贵和巧儿这对同乡就是相互慰藉的彼此。”
红玉和萧丽华同时颔首,表示赞同甘露的说辞。
稍作休息后红玉就再次去了永寿宫,她这次没有对宫女太监们一以审讯,而是直接把从贵叫来审,这次红玉可没有之前那般温和,而是要人准备好了后宫专用的几套刑拘。
从贵是永寿宫的一等太监,是能够贴身伺候徐贵妃的,如果他要是受人指使来搞鬼的话易如反掌。
起初从贵不肯招认,几番用刑后从贵就熬不住了,他承认自己和景园宫的二等宫女巧儿是同乡,这些年来二人一直私下里来往频繁,从贵把巧儿当自己的妻子,他的俸禄一大半都给了巧儿,如此巧儿这个二等宫女才能穿金戴银。
一年多前他们来往的时候被木德妃身边的大宫女琳琅发现,从而木德妃就借巧儿来把从贵收买,成为她在徐贵妃身边的耳目。
埋在徐贵妃床底下的木头人是从贵受木德妃指使所为,而徐贵妃给萧丽华吃的饺子里有了红花碎末也是从贵的手笔,他为了巧儿一直听命于木德妃。
从贵的口供被录好了后就在上面画押。
接着红玉就命甘露以中宫皇后的名义把景园宫的巧儿传唤到了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