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丽华再次有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外,荣国府上下自然一片欢喜。
荣国夫人很想入宫看女儿,但不到重要的节令她没法入宫,故此只得来海堂阁求红玉;“长公主;我甚是惦念皇后娘娘,你可否带我一同入宫看看皇后娘娘?“
红玉可以随时自由出入宫禁。
对她而言带荣国夫人入宫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明日入宫,婆母可以给丽华准备一些她喜欢的吃食,随我一同入宫去看望她。“
荣国夫人回到正院后就开始亲自准备女儿喜欢的吃食,她知道萧丽华爱吃婶娘刘氏做的点心,于是荣国夫人就亲自去蘅芜苑找刘氏。
刘氏沾了丈夫的光被册封为三品诰命夫人,而今萧坤忠还在为母丁忧期间,每日都会歇在刘氏这里,他身边虽然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姨娘,但守孝期间他就把那些美妾暂时冷落了,他可不希望为母守孝期间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来,他还想等守孝期满后更进一步呢。
刘氏当年收养了萧思凡,下半生有了依靠,而今萧思凡也已经娶妻,他也已经中了举人,虽然才学不算特别出众,只要努力一把日后金榜题名还是有可能的。
刘氏已经有日子没有做点心了,荣国夫人开口了她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这是做给皇后娘娘吃的。
次日,荣国夫人就随着红玉入宫。
萧丽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荣国夫人了,当母亲站在面前的时候她欢喜不已;“母亲;女儿真的好想念您,您和父亲可都安好?“
荣国夫人道;“托娘娘的服,一切安好,娘娘不必挂念家里,娘娘怀这一胎甚是不易,可要仔细才是。”
等母女俩热乎了一会儿后红玉才开口;“丽华;我听雪无尘说你这一
胎甚是不稳,你可得分外仔细一些,后宫内务你可以给一个妥帖的人要她替你协理一阵子。”
萧丽华道;“我也有这个打算,我是想要李贤妃暂时协理六宫,皇上自然希望木德妃来协理六宫,但我不会让木德妃染指后宫之事。”
李贤妃一直无宠,而且膝下只有雪魄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她人也爽利,是一个让萧丽华愿意去信任的妃嫔。
红玉对于萧丽华的这个安排很是支持;“李贤妃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你这样安排想来不光木德妃不满意,徐贵妃和孙淑妃更是不满意。”
荣国夫人道;“孙淑妃得依傍着中宫和咱们萧家,她不足为惧,徐贵妃和木德妃娘娘还是得多提防。”
萧丽华微微颔首。
红玉为了让萧丽华和荣国夫人有单独说贴己话的机会她就先走一步。
出了昭阳宫后红玉就沿着幽幽曲径朝安宁宫去。
初冬时节处处一片肃杀之色,安宁宫自然也不例外,梅还未开,满眼荒芜,唯一的生机就是那几株松竹。
红玉一来春香就笑盈盈道;“一早就听到喜鹊在枝头闹腾,我就跟娘娘说定是公主要来看您了,没想到真被我给说着了。”
红玉朝春香笑道;“没想到几日不见春香姑姑竟然成女神算了。”
春香嘿嘿一笑,然后就从小宫女手里接过了一盏茶亲朝红玉奉上。
等红玉喝了口茶后宛若才道;“你是知晓丽华再次有孕才入宫的吧。”
红玉如实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母后,玉儿的确是因为得知丽华再次有喜陪着婆母入宫看她的,玉儿也想每天入宫来陪母后,是母后不许玉儿常常入宫的。”
宛若温柔凝视着红玉的眼睛徐徐道;“天越来越冷了你自己的身子骨
自己还不清楚嘛,如无要紧的事就别出门了,要是病了可就不妙了。”
红玉原本就体质过寒,比一般人怕冷,岁数越大她越是怕冷,故此宛若才不许她随意入宫,她是心疼红玉来回折腾染了风寒。
旋即,红玉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绣着腊梅的斯帕;“母后;您看真儿的女红如何?”
宛若一听这方斯帕是未央绣的她忙从红玉手里接过仔细端详一番后一脸赞许道;“真儿的手可真巧啊,绣工虽然还是有些稚嫩,但假以时日必不逊色于婉儿。”
红玉道;“母后太抬举真儿了,她的绣工怎能和婉儿比呢,婉儿二八年华就绣出了双面绣,她在十二三岁绣的东西我也看过,那可是真儿没法比的。”
宛若道;“哪有你这么当娘的,怎对自己的孩子没有信心呢,我看真儿绣艺不俗,只要她愿意在这上面多花心思,二八年华绣出双面绣也未可知啊,不过真儿不及婉儿沉稳,婉儿除了读书和刺绣之外没有别的喜好,真儿就不同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通,骑射和茶艺也都不俗,自然花在女红上的功夫就少了。”
红玉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后有些无奈道;“真儿要我和萧驸马给惯坏了,我是希望她能够像梅儿那样能够在一件事上精益求精,可真儿却不肯,因此她虽会的东西不少,但却没有一样是精益求精的。这四个孩子唯有世杰和梅儿最要人省心,真儿和世贤最是要人操心。”
宛若觉得红玉对孩子们都要求过高了;“玉儿;咱们这样的人家教导孩子成人比成才更要紧。”
红玉明白母后这里说的成人未何意;“母后放心,玉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