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彻底放下;“你看陛下的气色如何?”
紫焉语带惆怅道;“皇兄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了,才八月天他竟然如此怕冷,屋子里都升上了炭火,没说几句后皇兄就开始气喘吁吁。看到他这版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皇。当年父皇临终前也是如此,文俊;我真的好怕皇兄也会——”
说着紫焉的眼圈儿就红了,她努力的克制着不要眼泪落下来。
钟离文俊急忙握住她的手温柔宽慰道;“不会的,陛下会好起来的,我虽然不曾侍奉过德宗皇帝,但听父亲说他老人家从年轻时龙体就一直不大好,而陛下向来身体康健,这次病倒必然是因为他长年累月的勤与政务给彻底累垮了,等修养一阵子就好了,御医院的诸位国手加上独孤男方这个神医你尽管放心,陛下会病去如抽丝的。”
钟离文俊很清楚自己的这些话骗骗紫焉尚且,但骗不过他自己。
之前上朝钟离文俊就看出皇帝龙体欠安,而且很不乐观,因为他精通医术,虽不曾给人看过病,但是透过对方的气色他还是能对其身体状况略知一二的。
翌日,钟离文俊和萧禹城一起入宫觐见皇帝。
得知二位大臣已至朝阳宫外,慕容伊川忙让宛若再次给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旋即他就去了交泰殿,那是皇后接见后妃以及朝廷命妇的正殿,慕容伊川可不想在日月轩接见大臣,那是他和宛若的家,在日月轩里他与宛若就是最普通平凡的夫妻,日月轩虽然富丽堂皇,但却少了几分皇家的威仪,多了几许平常人家的温馨与祥和。
慕容伊川在交泰殿接见了钟离文俊和萧禹城,这期间他一直都是强做康泰,好要二位重臣宽心
。
以往慕容伊川接见大臣至少得两柱香,而这次也就一柱香就让二人告退了。
等二人离开后慕容伊川就开始大咳不止,咳出来的每一口痰都含有血丝。
等走出宫门后萧禹城朝钟离文俊走近了几步,然后悄声道;“少远兄;我怎觉得陛下气色甚不佳,印堂发暗,恐不吉啊。”
少远是钟离文俊的字。
私下里二人都是相互称对方的字,而非官位。
钟离文俊环顾了一下周遭,这才低声开口;“子熙熙兄在外务必谨言,你我身为重臣而今要做的就是好好协助太子殿下处理政务,在就是让其他同僚都心态安和,陛下不过是长年累月的勤于政务积劳成疾罢了,有诸位御医国手还有妙手回春的独孤王殿下在身边,很快陛下就能康泰如初了。”
萧禹城连忙点头应和道;“稍远兄所言甚是。”
自钟离文俊和萧禹城见过皇帝后那些因为多日不见君上临朝而个怀心腹事的大臣们也就安静下来了,对于钟离文俊和萧禹城而言稳定人心自然不是难事了。
三日后皇帝下了一道要太子暂时监国的圣谕,为了要大臣们安心他会隔三差五的接见几位重臣。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下旬。
此刻已经到了深秋时节,秋色萧瑟刺骨,纷纷木叶归路。
皇帝的病情一日重似一日。
虽然不用大臣们入宫侍疾,但是皇子公主们则轮流侍疾。
红玉即将临盆,她自然不能入宫侍疾,则由萧驸马代替。
因为不能入宫侍奉父皇红玉觉得很是愧疚,不禁有些埋怨肚子里这两个小家伙来的不是时候。
听说怀双胞胎都可能提前生产,红玉怀孕刚九个月荣国夫人就把乳母和产婆给寻了来,然后安置在了海棠阁内,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