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府喜得千金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里,慕容伊川笑着正给他杯子李里添茶的宛若道;“钟离家这个小丫头还真会挑时候啊!”
宛若笑道;“听紫焉说这个孩子本该腊月底出世的,没想到竟然到了大年初一,看来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慕容伊川微微颔首,喝了口茶然后缓缓道;“那钟离明仁比咱们家云让还小一些呢,人家都为人父了,咱们的云让还——”
原先慕容伊川没觉得云让马上十八岁了还没娶妻如何,可是与他岁数仿佛的钟离明仁喜得千金了他就不免有些着急了。
宛若自然能理解慕容伊川的心情,她笑盈盈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夫君何必为云让着急呢,再说咱们的云让不是没媳妇,不过是媳妇太小,过了这个年燕儿十二岁了,再有三年她就及笄了,那就能和云让完婚了,到时候你何愁没有孙子孙女抱呢。”
慕容伊川颔首道;“当初萧丽华就是十四岁嫁给云开的,燕儿也一样,十四岁就嫁过来。”
“夫君这番话若是要云让听到自然欢喜的不得了,他啊巴不得现在就把燕儿娶回来呢。“宛若很清楚云让的心思,她也想早日要儿子称心如意,只是燕儿还太小,十四岁过门儿勉强可以,十四岁之前那是绝对不行的。
转瞬到了次日。
大年初二依旧是个风和日暖的好天气。
接连用了两剂雪无尘开的药,慕容伊川的身体状态已然好了不少,
因此红玉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春风满面的父皇。
别人没有觉察出异常来,但是各方面都非常敏感的红玉却从慕容伊川的身上嗅到了一顾淡淡的药味儿,不过她并没有多问。
好不容易到了单独和宛若说话的机会红玉才把自己刚刚的发现说出来;“母后;玉儿觉得您和父皇又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适才玉儿经过父皇身边时嗅到了他身上有一顾药味,玉儿很确定这药味儿不是父皇平日用的补药。”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鬼丫头,也没有什么大事,你父皇突然染了风寒,故而用了一些药,,眼下已经好多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把雪无尘叫来询问一二,昨日他在御医院当值。”宛若知道雪无尘是萧家的人,当初雪无尘能顺利进入御医院便是萧驸马的安排。。
虽然慕容伊川不
是风寒,而是因为服用五石散导致的高热,昏厥,但关系重大自然不能外说,雪无尘在御医院留下的医案也只能说是皇帝风寒,若要外人得知皇帝服用五石散而出现了症状,那可就不妙了。
玉婉看到二人在嘀嘀咕咕的便忙凑了过来;“母后可真偏心啊,光顾着同皇姐说话,都把婉儿给忘了。“
宛若面对小女儿的醋意亦是忍俊不禁,她伸手拍了拍玉婉的肩嗔怪道;“都为人母了还这般孩子气,也不怕娇娇笑话你。“
玉婉撇撇嘴;“女儿在母后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嘛。”
虽然玉婉已为人妻为人母了,但是身上那股子女儿家的娇气可一点也没少。
旋即,宛若就跟姐妹二人问起了钟离家刚出生的那个小姑娘;“想来你们姐妹俩都去看过了,小丫头长的如何?可是已经取名字了?”
玉婉忙道;“小丫头白白胖胖的,比我们娇娇当初还沉一些呢,小丫头看着像萧氏,爹早就给她取好名字了,叫钟离秋心,小字秋心或心儿。”
“秋心,心似秋光,锦瑟无边,很美的名字。”宛若自言自语道。
她曾经看过钟离文俊的家谱,知道钟离文俊给子孙取名完全依照钟离家的老祖宗给留下的家谱来。
无论在朝中还是在个人生活上钟离文俊都是一个仅守规矩的人,严格被儒家的礼教给深深束缚,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年竟然啃追随慕容伊川谋帝业,背弃对他十分器重的先皇父子,这一切皆是因为宛若而起,慕容伊川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要钟离文俊失去风骨,同自己站在了一条船上。
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三。
回周家认祖归宗的小靖远也已经接回宫里,他的手里握着定国公的印章,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国公爷,自然小小的他还不清楚自己握着的这一枚小小的印章意味着什么。
是日,慕容伊川正在日月轩陪宛若下棋,眼看自己就要把宛若的玲珑棋局给破了德全在这个时候进来禀报说独孤王殿下求见。
得知南风归来慕容伊川亦是大悦,忙把手里的棋子放下;“让南风来日月轩见朕。”
功夫不大南风就出现在了帝后面前,他虽然如今贵为皇子,但浑身上下依旧没有一样华丽的装饰,依旧是过去那个清清白白的江湖散人。
“南风给父皇请安,父皇
万岁万岁万万岁!”给皇帝见过礼后南风接着给皇后见礼;“南风拜见母后,母后长乐未央!”
原本宛若是很不喜欢慕容伊川这几个庶出的子女,可南风却是个例外,她对蜀王等庶出都是冷冷淡淡的,然对南风却是十分的温柔,这不仅仅是因为在慕容伊川疼爱南风,她爱屋及乌,而是因为南风曾是红玉深爱过的人,而南风身上有慕容伊川年轻时的风采,因此宛若才对南风冷不起来。
宛若笑盈盈的要南风平身,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