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夫人忙道;“月初你三姐来信了,她在上月给你添了个小外甥。”
萧丽华得知三姐平安生产亦是欢喜不已;“如此甚好,三姐膝下有二子一女,甚是美满啊。”
荣国夫人道;“美满是美满,不过你三姐夫胡以明在两个月前纳了个妾,听你三姐说那姑娘是青楼出来的,不但模样长的好,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深得你三姐夫的宠爱。”
自萧思成调回上京任职后徐州知州就有守孝期满的胡以明接替,他在徐州已经快满两年了,他沿袭萧思成担任徐州知州时颁布的一些惠民政令,因而把徐州治理的是政通人和。
以他的政绩和资历升迁亦是指日可待。
三姐喜得贵子自然是要萧丽华欢喜,可得知三姐夫竟然纳了个美妾心她的脸下意识的耷拉下来;“当初胡以明迎娶三姐的时候可是再三保证不会纳妾,会与三姐一心一意,白首不相离的,可才过去了几年啊他就违背了当初的许诺。”
面对萧丽华的一脸意难平荣国夫人亦是云淡风轻;“丽华;你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不该如此天真,古往今来能够与一个女人相携到老的有几人呢?男人的承诺听听就好,若你当真那可就是在犯傻。丽华;是我和你爹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才要你这般天真,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你要面对的是后宫佳丽三千,你必须要有手段,不可以太儿女情长。”
萧丽华重重点头;“母亲的教诲女儿记下了,是女儿不孝老要母亲担心。”
荣国夫人微笑道;“傻丫头,你是娘的心尖肉为你担心是应该的,等剑恒和掌珠大一些了你也会和我一样处处的操心。”
顿了顿荣国夫人继续道;“丽华;将来剑恒的正妻必须得是咱们自己人,我估
摸着安逸公主家还有不少有女儿和剑恒岁数差不多的高门都惦记着呢。”
别人家荣国夫人到不担心,她最担心的是安逸公主府,太子和玉婉是双生兄妹,自然感情格外的好一些,而将来剑恒的婚事可不是萧丽华自己能作主的,故此荣国夫人提前跟斯萧丽华提一提,要她有个准备。
当初萧丽华五岁,太子六岁皇帝可就已经给赐婚了,而今剑恒五岁了,未央也四岁了,可皇帝没有给这两个小的赐婚的意思。
作为荣国府的当家主母荣国夫人不得不事是做长远计。
萧丽华抿了一口茶,然后一边把手里的茶盏往面前的小几上放一边缓缓道;“母亲不用担心,恒儿将来的妻子必然是未央,这个太子哥哥早就跟我保证过了,而且父皇给真儿赐未央这个封号的用意已经很明白了。”
小半个时辰后萧丽华到了海棠阁,远远的就听到剑恒和未央欢快的笑声,两个孩子正在梅花树下玩闹,小剑恒摘下一朵艳若朱砂的红梅给未央戴在发间。
看到这一幕萧丽华的心忽的一下陷入了深深回忆中。
那是她五岁那年的冬天,雪初定,梅花盛放,自己随母亲入宫给皇后请安,在朝阳宫里才只有六岁的太子为她摘下一朵梅花别与发间,那个时候俩人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太子拉着萧丽华的小手认真的说;“丽华;等你长大了我要为你为你建一个花房子,要你在花上睡觉。”
往事如风,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此去经年,沧海桑田。
曾经的两小无猜,如今已是同床共枕,儿女双全,太子承诺的花房却没有兑现。
也许他早就忘却了儿时许下的承诺,然自己却还这般牢记。
见到萧丽华在那里发楞红玉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萧丽华忙把自己从回忆的长河抽离出来,然后指了指正在玩闹的剑恒和未央道;“嫂嫂你看,他们两个多好啊,无忧无虑的,曾经我跟太子哥哥也如他们这般过,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萧丽华就微微叹了口气。
红玉淡淡一笑,然后对萧丽华语重心长道;“忘不掉的便是回不去的,每个人最自在的时光便是还未经世事的时候。我们要把握当下,而不是被那些再也抓不住的回忆牵绊。”
“嫂嫂;我真佩
服你,佩服你始终都能如此的冷静清醒,把人间世事都看的这般通透。”萧丽华凝视着红玉的眼睛由衷的说。
红玉婉然笑道;“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佩服两个字,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遇到我自己的事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丽华;快随我进去吃茶,我可是把我两年前从徐州带回来的雪水拿出来给你烹茶了。”
日暮时分,萧丽华母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荣国府,然后乘坐马车回转东宫。
剑恒走了小未央有些恹恹的,看到女儿这样红玉很是无奈;“未央;你就那么喜欢和剑恒哥哥一起玩吗?”
小丫头点点头,然后郑重其事道;“母亲;真儿喜欢和剑恒哥哥在一起玩儿,剑恒哥哥也喜欢跟我一起玩儿,他还说等长大了要娶我当媳妇呢,母亲;我要给剑恒哥哥当媳妇,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天天在一处了。”
面对两个小屁孩儿的所谓私定终身红玉自然不会当一回事儿,只是觉得可笑。
回到东宫后剑恒也把自己和小未央私定终身的事情跟自己的父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