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南风骑马出离了上官府后直奔荣国府而去,他到了荣国府门前后利落的下马,然后掏出了一块银子递给门房,也就是把门之人,然后又从马上取下一块雪白的鹿皮递过去;“请帮我把这个交给公主,说我在悦来客栈恭候。”
这荣国府的门房和其他贵族家的门房一样都是一双富贵眼,他们看南风的穿着打扮以及出手阔绰就知此人绝非等闲,故此很痛快的接过了南风递过来的东西,然后就去里面通传。
此刻,红玉正在廊下看小未央跟着白术学女红,红玉并没有打算让小丫头学女红,是小丫头主动要学的,她看着那些丫头婆子们做针线活很是有趣,故此才要学。
才刚学不久故此小未央只掌握了穿针引线。
“公主;这是门上人送来的,说是有个年轻公子让他交给您的,还说要您去悦来客栈。”琼瑶把手里的那张白鹿皮递给红玉,然后就知趣的退下。
红玉接过白鹿皮稍微愣怔了片刻后就把东西递给身边的银珠;“把它收起来吧,改天请人过来用它给未央和杰儿做件小斗篷。”
银珠可是识货的只是瞅了这张白鹿皮一眼就禁不住赞叹道;“这可真是一张好皮子啊!”
旋即,红玉就吩咐朱砂帮自己去备马,吩咐下去后红玉便去里面更衣。
红玉把身上那件飘逸的裙衫换下,然后穿上了一身紧身利落的红色骑马装,然后坐在了菱花镜前。
镜中人淡扫蛾眉,略施脂粉,肤如凝脂,双眼含春,岁月不曾给这张脸留下痕迹,退却了情窦初开时的青涩,多了成熟妇人该有的妩媚,少了初入红尘时的淡然与分明棱角,多了红尘深处的烟火气息和温柔婉约。
红玉单手托腮心中自语道;“我已
非与君初相见时的玉儿,而你也非当年的南风。”
对镜沉吟片刻红玉便起身离开卧房,得知马已经备好她便离开了海棠阁,然后出了后门直接骑上了早已等候在那儿的那匹桃花马,然后大马如飞,荡起漫天烟尘,直奔悦来客栈而去。
这一次去悦来客栈红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当初不管是出嫁之前还是之后每次去悦来客栈和南风相会红玉都是忐忑不安的,与南风相见的短暂欢喜很快就被忐忑与之后的愧疚所取代,而这一次红玉再次去悦来客栈和南风相会她没有忐忑,更不曾生出愧疚。
南风的身世大白于天下了,红玉确定自己已经十分坦然的接受了与南风为兄妹的事实。
一路快马加鞭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悦来客栈,红玉把马交给应上来的小伙计,然后直接上了二楼。
到了和南风相见的那个雅间门外红玉犹豫了,望着面前这一扇微微虚掩门她竟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推门而入,刹那间那些和南风在这个雅间里相会的点点滴滴如一盏盏灯在心头明明灭灭,不知何时面颊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胭脂色。
过去的种种明明是个天理不容的错,可为何还是要自己如此的铭心刻骨呢?
就在红玉迟疑,犹豫的时候雅间的门从里面被彻底打开了,南风面带笑意的出现在面前,他一如既往的潇洒俊逸,绝代风华,他看红玉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缠绵,充满依恋。
“玉儿——”纵有万语千言,此刻都化作一声深情的呼唤。
红玉朝南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随他进入雅间内,茶早已沏好,小小的空间内弥散着幽幽茶香。
“玉儿;那张鹿皮你可满意?”南风一脸期许的问。
红玉婉声道;“甚是
喜欢,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毛色如此柔亮的鹿皮呢,你从何处得来的?”
红玉很喜欢那张白鹿皮这对南风而言是一种欣慰;“那日在猎场围猎时所得,为了那白鹿我和尹驸马还发生了些许不快。”
接着南风就简单的把娜日与尹长生短暂交锋的前后与红玉叙述一番。
红玉听后淡淡道;“我若猜的不错尹长生是想用那白鹿在父皇面前献殷勤,你坏了他的好事他必然会记恨与你。”
南风不以为然道;“他愿意记恨就记恨我那就随他好了,我与他自始至终都不可能有交集。我虽然与那尹驸马只有几面之缘,然此人给我的印象甚为不美,他面上看去是个淡泊名利,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实则是 个急功近利之辈。”
南风对尹长生的评价深得红玉心意;“我在没有见到这位尹驸马时看过他的几篇文章,要我颇为惊艳,而且婉儿对他倾心不已,然几番接触后我只觉此人不可深交,如今他事是都在与萧驸马较劲,还好他对婉儿是疼爱有加,若不然我必找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他。”
尹驸马和萧驸马的貌合神离红玉亦是看在眼里,不过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都是为了和玉婉的姐妹之情。
说了会儿尹长生后南风就把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世上来;“玉儿;我今日约你前来就想问一句,你这几年总是特意对我冷淡可是因为你知晓了我身世的缘故?”
面对南风的质问红玉亦是坦然道;“南风;我承认我刻意的与你疏离是因为你的身世,可我更不希望继续淡妩你,我有疼爱我的萧驸马和可爱的儿女,我希望你也早日拥有属于自己的那朵解语花。南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