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云让还没从昏迷中醒来,云舒很是担心,一旁的萧尹二位驸马亦是心中忐忑,帐篷内异常的安静,静的要人微微有些心慌。
云舒望着云让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面庞喃喃道;“皇兄;你怎还不醒来呢,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燕儿可就是我的了,你从小稀罕燕儿,我何尝不是呢,你是我亲哥哥我只能把我心爱的燕儿让给你,你要再不醒来我就派人去告诉燕儿你死了,让她嫁给我。”
云舒的话音还未落云让的眼睛就睁开了,他用虽然微弱但力道十足的口吻道;“慕容云舒你放肆!”
“殿下总算醒了,刚刚平王殿下不过是故意气您的。”萧思成望着云让的眼睛缓缓道。
云让淡淡道;“姐夫无需为他说好话,这个混账惦记燕儿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萧思成道;“那殿下就快些要自己痊愈,这样才能守好自己的东西啊!”
云让嗯了一声表示对萧思成这番话的认同。
“殿下终于醒了,自殿下受伤后微臣一直都忧心不已。”尹长生自知自己没法和萧驸马比跟瑞王的交情,那就只能使劲儿献殷勤了。
虽然云让不是太子,但尹长生知道巴结好了云让就等于巴结好了太子。
云舒亲自去皇帝御帐把云让苏醒的好消息禀告之。
得知云让已经苏醒无恙慕容伊川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下。
慕容伊川没有马上去看云让,而是把太子与南风等都打发出去,就留上官天绝在帐内。
皇帝单独把自己留下,这要上官天绝隐约觉察到了一丝不妙,转而他的心也就微微的提了起来。跟在皇帝身边快三十年了上官天绝岂会不li了解这位主上?看来他是怀疑自己没有把隐瞒南风的实情坦白。
见帐篷内彻底安静下来后慕容伊川方才开口;“上官天绝;你特意隐瞒南风的身世是为了遵从柳儿的临终遗愿你能骗的了南风和满朝文武,却骗不了朕,也许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朕更了解你,说吧,当初你为何不肯把南风带回朕的身边,南风的生母真的是难产而死吗?”
皇帝的目光亦如两把锋利的匕首,只是在上官天绝面上稍稍逡巡但已经让他胆战心惊,浑身冷汗之冒。
良久,上官天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用力的朝上一叩首;“陛下;臣有罪,臣罪不可恕,当初微臣没有把
南风带回的确不是柳儿的临终遗愿,而是臣擅作主张,柳儿不是难产而死,她是被微臣给逼死的。”
事到如今上官天绝知道一切都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索性就把当年的所有真相和盘托出。
当慕容伊川得知上官天绝隐瞒南风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宛若后顿时勃然大怒,转而抓起了面前的茶杯毫不迟疑的朝跪在下面的上官天绝砸了过去;“好啊,你竟然惦记朕的妻子,你该死,该死!”
以上官天绝的能耐他完全可以躲过皇帝仍过来的杯子,但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闪躲。
翠玉茶杯砸在了上官天绝的面上,转而落在地上,碎落了一地的玉片,而上官天绝的口鼻已经开始窜血,慕容伊川还是不解气继续抓气另外一支茶杯砸了过去。
年轻时候慕容伊川己此出京都是留上官天绝在家保护宛若,他因为过于信任上官天绝,根本没想过竟让上官天绝生了不该有的贼心。
慕容伊川恨不得把面前人给碎尸万段,但他终究没能这么做,他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云让赦免上官天绝的欺君之罪,若是杀了他一则是朝令夕改,反而不妙,再一个上官天绝跟随了自己将近三十年他真的不忍对他痛下杀手。
沉吟了良久慕容伊川才冷冷开口;“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臣告退!”上官天绝战战兢兢的出了大帐,贴身的衣服早已经被冷汗浸湿,而鼻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上官嘉木看到父亲如此狼狈的从御帐内出来吓了一跳,连忙疾步上前;“父亲;您这是?”
上官天绝低声道;“不必多问,等我收拾一番就去看看瑞王殿下。”
父亲不让多问上官嘉木自然不敢多言语。
云让的帐篷里此刻很是热闹,太子,蜀王嘉王以及云舒和南风都在,南风作为大哥已经接受了几个弟弟的一一见礼,对于突然多出来一个大哥两位庶出的皇子没觉得如何,而嫡出的小皇子云舒也没觉得怎样,因为之前不止一次和南风打过交道,对于武艺高,医术佳,既能煮酒论史,吟诗作赋,又能做的一手好吃叫花鸡的大哥云舒还是很喜欢的,唯有太子心底里对这个大哥是排斥的。
虽然南风威胁不到太子的地位,但是太子很清楚南风处处都强过自己,作为太子他希望自己是兄弟中最出类拔萃的,可在南风面前他总有
有i一种深深挫败感。
云让已经无大碍了,他和几个兄弟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单独把南风留下。
南风为云让把了个脉然后一脸欣慰道;“从脉象来看你的情况比我预想的好甚多。”
云让深深凝视着南风那温柔深邃的眼眸徐徐道;“大哥;你我终于成为真正的手足了,大哥;从此以后希望娘彻底放下那错误的执念,然后去寻找那朵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