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嘉兴打听到了慕容嘉落被关之处后就携心腹小厮寻了过去。
此时夜色已阑珊,齐王府各处的灯火在陆续熄灭,亦如一朵朵花瓣凋落。
慕容嘉落仍然被关在王府的地牢里,有人日夜看守,虽然关在地牢里面,但是他并没有怎么遭罪,一日三餐依旧有鱼有肉,他的衣裳也是一日一换洗。
没了自由,那些锦衣玉食也觉的无所谓了。
他已经从看管自己的人那里得知大哥安然无恙了,这个结果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果大哥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自己会很快从这里出去,即便父王母妃对自己再失望他们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为了齐王府的延续他们还是会让自己接替大哥做上世子宝座的,虽然有弟弟嘉瑞,可那是庶出,虽养在母妃名下,可依旧摆脱不了他是从一个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事实,即便父王想要抬举他,母妃也不可能答应,这个王府真正作主的可是母妃。
如今大哥安好了,那么自己的出境如何可想而知。
就在慕容嘉落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地牢外面传来了他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就传来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给世子爷请安!”
慕容嘉兴朝跪在自己面前奴才冷冷的哼了一声,紧走几步后沉声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我要跟二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旋即,看管慕容嘉落的那两个奴才以及慕容嘉兴带来的心腹随从就到了外面。
借着幽暗的光晕慕容嘉兴缓步到了牢门前,然后用钥匙把木栅栏门给打开,信步而入。
狭窄的室内燃着一盏油灯,灯光就跟黄豆粒那般大小。
即便光线如此的暗淡,然兄弟二人依旧把彼此的轮廓看的清晰。
他们是兄弟,是手足,相处了二十多年,是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子女之外最最q亲近之人,曾经他们天涯咫尺,如今却是咫尺天涯!
此刻,他们相顾两无言,唯有暗叹息。
仿佛他们是要重新认识彼此,至少对慕容嘉兴是这样,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亲弟弟算计。
“大哥;我听说你的身体已然大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相顾无言很久后是慕容嘉落率先打破了这要人窒息的沉默。
慕容嘉兴凝视着嘉落的双眸意味深长道;“我看我步好你才会放心吧。”
慕容嘉落的面色一僵;“
大哥怎能如此误会小弟呢,你我是手足,你若步好,我如何能安呢?”
面对这份虚情假意慕容嘉兴亦是微微冷笑;“你若真的把我当兄弟你就不该这样对我,当你偷偷的跟赵瑞霞在王府的废弃院落里私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兄弟?当你让赵氏给我下蛊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兄弟?”
稍微吐了一口气慕容嘉兴继续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窝囊人,我承认在各方面我是远不及你,你若想要我的位置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我不稀罕这个世子之位,你不该用这种方式得到,你更不该跟赵氏有私情,她可是你的嫂子,我是你的兄长,不是你的敌人,你不但寄予我世子的位置竟然还如此的羞辱我?你从寄予我世子之位的那一刻活着说你从解开赵氏衣袋的那一刻你我就已经不在是兄弟了。我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心慈手软,没有把你和赵氏交给族长才会留下后患,慕容嘉落;是你要我明白了一件事,对伤害自己的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慕容嘉兴的话句句锥心,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入了慕容嘉落的心底。
他没想到大哥早就发现了自己和赵氏的私情,这一刻他方才真正明白何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大哥,他是敦厚,但不蠢。
原来赵瑞霞之前说的慕容嘉兴可能知晓了了他们的私情并非是她的敏感多疑啊!
看慕容嘉落一直不吭声慕容嘉兴继续道;“我会把你交给族长,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那就别怪我不顾咱们的手足之情了,不;其实咱们早已没了手足之情。”
话落慕容嘉兴就转身离开,慕容嘉落稍一迟疑,然后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一切都是赵氏蛊惑我的,我是因为她的勾引才误入歧途,一步错步步错,大哥;看在父王母妃的面子上你不要把我交给族长,我愿意为大哥当牛做马来赎罪。”
慕容嘉兴用力甩开那双抓着他胳膊的手,微微轻笑;“慕容嘉落;你可真是恬不知耻啊,你拉一个死人替你背黑锅,我还真为赵氏可惜啊,她为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慕容嘉兴;你既然要把我交给族长那随你处置好了,如今我为鱼肉,汝为
刀俎。我和赵瑞霞是私情,但我们却是两情相悦,若不是与她相逢未嫁时我们何至于此?至于齐王府的世子之位我的确是一直寄予,论才能我远在你之上,可凭什么我不能坐王府的世子,不能把齐王府做大,就因为我不是嫡长子,我不甘心。齐王府若在你手里它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富贵之家而已,对于皇族和朝堂完全没有影响力,然而齐王府若由我继承我必能把它做大,让我们齐王府日后在朝堂在皇族举足轻重。你明明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却没有自知之明,不把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