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江南的扬州是一座富饶美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所在。
遥想当年隋炀帝为扬州一梦不惜劳民伤财建造宫殿,只为春日烂漫时成龙周沿大运河游幸扬州,赏琼花盛开,轻歌曼舞,吃遍扬州美食,醉卧画舫听雨眠。
烟月三月正是扬州城最美的时候。自从李太白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流传开来以后,多少文人骚客选择在烟花三月下扬州。
云让和独孤南风是前后脚抵达的扬州。
云让没有住扬州的驿站,而是住在了一家不算起眼的小客栈,他打扮成四处游历的富家公子容月明,他只带了两个随从,一个是贴身太监初五,另一个则是贴身侍卫崔默。
独孤南风在得知了云让的去处以后便也到了这家小客栈,兄弟二人住的房间紧挨着。
南风不是头一次来扬州了,他认识不少当地的文人雅士,因此这几日白天他就带着云让去拜会扬州当地的文人雅士,大家一起吃酒作诗或者是划船赏琼花。
云让从未像现在过的这般舒心自在过。
这皇子的身份虽然给他带来无尽荣华富贵,但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呢?
因为这个身份他很难交到真正可以两两相知心的朋友,因为这个身份他很难活的自由自在。
在扬州云让不再是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瑞王殿下,他就是一个爱舞文弄墨,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在扬州画舫是不可不去的地方。
这画舫就是打造精美的船只,坐落在水上的画舫内美酒佳肴,才貌双全的美人应有尽有。
吃一杯美酒,赏一支歌舞,与正值妙龄的美人谈天说地,醉酒当歌亦是一种风雅。
前几日云让和南风已经随当地一些文人雅士去过画舫了,云让还意犹未尽,他没有再约那些文人雅士,而是只约了南风一人,然后包下了一座规格不算特别大的画舫。
“云让;你何苦要包下一整座画舫呢,太奢侈了。”南风看到在老鸨子面前挥金似土的云让便微微蹙眉,这帝后向来都甚是节俭,过去他没觉得云让花钱大手大脚,然到了扬州以后他可算见识到了云让那不知柴米贵的贵公子做派,这让南风有些看不惯。
云让朝南风微微一笑;“大哥;莫要替小弟省钱,这座画舫上的姑娘个个儿都是才貌双全的,兴许这其中有大哥喜欢的女子呢。”
云让
把整座画舫都包下来,这样才能够见识所有的姑娘,他想要为南风寻一个知己。
他已经悄悄派人打听过了这座画舫上的好几位姑娘都是出身不俗,因为家道中落无奈委身风尘。
若南风能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给她赎了身。带回去做妾暖床亦是极好的。
知道云让是一番好意南风心中一暖,他也就不好在埋怨什么了。
旋即,云让就让老鸨子把画舫里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
少顷,楼梯上便传来环佩玎珰,香风阵阵,一群衣着画眉的年轻女子依次从楼上下来,她们的岁数平均二八上下,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而最小的有十二三岁,个个儿都身材窈窕,杏眼桃腮,袅袅婷婷。
江南女子普遍都比较娇小玲珑,秀丽婉约。在这群姑娘里只有两个略显高挑,看上去颇似北方佳人。
这些女子到了厅内后站成了一排供面前的二位客人挑选。
客人在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打量客人。
这风尘中的女子自然不像大家闺秀那般被各种规矩束缚,扭扭捏捏了,她们见了男人便可以看的放肆。
着月白色长衫的是云让,着青衫的是南风,这兄弟二人坐在那里亦是两道光彩照人的景,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在二位公子面前亦是觉得有些黯然失色的。
这些姑娘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自己能被客人选中。
老鸨子一脸笑意的对南风和云让道;“我们回春班的姑娘都在这里了,请二位公子慢慢挑。”
回春班是这家画舫的招牌。
南风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站成一排的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然后落在了面前的茶盏上。
云让则是细细的打量着这些等待被选中的姑娘们。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这后宫可是美女如云,但眼前的这些姑娘比后宫的美人们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云让瞥了一眼独孤南风,见他正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喝茶,根本不把眼前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当回事。
云让心里那个郁闷啊,看来自己的用心良苦大哥根本不能体会啊。
稍微沉吟片刻云让就信手指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紫衣少女和另一位绿衣少女。
这两位姑娘一个娇小,一个高挑。
被挑中的姑娘自然欢喜不已,而那些落选的姑娘自然是失落的。
“大哥;咱们去楼上吃酒吧,有这二位
姑娘作陪,想来这酒吃的格外甘甜。”说着云让就率先起身,接着南风便也起身,二位姑娘引路,兄弟二人到了二楼最好的雅间儿,而那些没有被选上的姑娘们就怀着失落的心情回了各自的房间。
老鸨子急忙吩咐厨房为客人准备酒菜,然后拿出了画舫最好的茶和点心来。
兄弟二人到雅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