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让咱们省心的。”
宛若轻轻一笑;“虽然不省心可你也没操心多少啊,不都是我在操心嘛。”
慕容伊川知道在孩子的养育方面自己没法跟宛若比,他只得讪讪一笑,然后转了话题;“云让这会子已经在扬州了,听说扬州画舫很是热闹,这小子想来征在画舫里逍遥呢。”
昨日夫妻二人才接到了云让的来信,他已到了扬州,在信里讲了不少关于到了扬州的所见所闻,不光宛若看的心痒痒慕容伊川何尝不是呢。
见宛若不语慕容伊川继续道;“我在想等过几年太子可堪大任了我便把这位置传给他,然后与你四处游历,咱们也在烟花三月下扬州,爱妻意下如何?”
“恐怕夫君只是一时兴起。”宛若深深的凝视着男人那深邃的眼眸徐徐道,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了,他有多贪恋手中皇权没有人比宛若更清楚,话又说回来自古以来有几个帝王不贪恋皇权呢?不都是死在龙椅上嘛,有几个真正那么潇洒在自己还年富力强时便把位置让给已经可堪大任的储君,那些在早早退位的皇帝不过是碍于情势所逼罢了,譬如唐高祖李渊,唐睿宗李旦。
宛若的话让慕容伊川一时无言以对,他早已习惯了宛若在他面前的不留情面,一针见血。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若没记错的话萧思成的生辰快到了,而今年正好是他的加冠之年,咱们得准备一份厚礼打发人送到徐州去。”慕容伊川原本没想起萧思成的生辰,因为柔水公主的及笄礼引得他想起。
萧思成是荣国公和孙氏唯一的儿子,之前生过两个儿子都没养住,萧思成出生以后老荣国公萧素恩便请还是王爷的慕容伊川给赐名,慕容伊川便赐了顺安二字,为的是他能平安顺遂长大,果然这个孩子平安顺遂的长大了。
“给萧驸马的加冠礼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拿礼单给夫君过目。”慕容伊川忙蜡烛宛若;“不必了,你准备的礼物自然是最周全的
,你的礼物里可有文房四宝,若没有的话我正好刚得了一块上好的端砚。”
“多亏夫君提醒,我还真把文房四宝给忽略了,既然如此那夫君那块端砚就舍出来吧。”宛若倩声道。
慕容伊川微微颔首。
虽然有些舍不得那块上好端砚,不过是给女婿的,而且是自己最器重的女婿的,慕容伊川自是没什么可犹豫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十五。
距离萧驸马的生辰还有六日。
红玉不得不开始着手准备了,她没有操办过加冠礼,而且也没见过,因此就命白芍去姑嫂庵把薛同心请到了府上。
当初为了躲避程明的纠缠薛同心才听了红玉的建议去了姑嫂庵,在那里住了一阵子以后她反而习惯了佛门净地的清幽安宁,除了过年那几日回来与芭蕉和曼陀团聚之外大半时间她都待在姑嫂庵里。
正月中薛同心花重金聘请了一个掌柜的帮自己经营盐铺的买卖,而包子铺有芭蕉和曼陀这俩丫头经营就好。
薛同心每月十五会查一次账。
如此以来她就有了大把的功夫可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红玉是上午打发人去姑嫂庵请的薛同心,到了午后薛同心便到了萧府。
每次来薛同心都不空着手,除了自己包子铺的包子或者小点心之外便是姑嫂庵里一些可口的素斋,或者茶。
这次薛同心给红玉带来的是姑嫂庵里新采的茶,还有她从茉莉花上接的雨水。
姑嫂庵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沐浴着佛光朝朝暮暮,故此与尘世间的自然不同了。
红玉的身孕已经八个来月,整个人亦如是异常的臃肿,还在她行动还不算特别笨拙,但却也坐不了多久便累的慌。
看到红玉的手略微有些浮肿薛同心担忧道;“公主的手怎么肿了,不打紧吧。”
红玉一脸轻松道;“无妨,我怀未央时到了八九个月手脚便也开始浮肿,当时担忧的很,如今都是第二次了便已习惯。”
薛同心微微蹙眉道;“女人怀孕生子可真不容易啊!”
红玉淡淡一笑;“何止怀孕生子不容易啊,养育孩子更是不容易,只要脱生女儿身注定是来这人世间遭罪的。”
薛同心微微点点表示对红玉这番话的深深认可。
这女子本身就比男子承受很多的苦痛,而这世道对女子又有诸多不公,唯女子可不就是生来遭罪的嘛。
俩人说
了会子贴己话红玉便说明请薛同心过来的用意;“三月二十一是萧驸马的生辰,今年正好是他的及冠之年,故此这生辰马虎不得,虽然公婆亲朋都不在身边,可萧驸马的及冠马虎不得,故此我才请你来帮我张罗。”
对于帮忙张罗萧驸马的及冠礼薛同心显得很是轻松。
红玉把琼瑶叫到了面前,然后指着她对薛同心道;“我眼下没那个能力去张罗萧驸马的及冠礼,我把一切都交给琼瑶,你把该教的教她就好。”
薛同心没想到红玉竟然会把如此要紧的事交给一个丫头,看琼瑶的穿着打扮的确和其他丫头不同,莫非这个琼瑶是萧驸马的通房?不能吧,以玉公主的个性怎么能容忍萧驸马有通房呢。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