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让微笑道;“不用姐夫叮嘱我也会与你们鸿雁传书的,想来明年姐夫便会高升,暂时还不知明年我的信笺将会寄往何处。”
“殿下说笑了,我才刚刚在徐州任职,最起码还得两年才能离开。”萧思成嘴上谦然,实则内心亦是澎湃汹涌,他巴不得明天朝廷就下来凋零。
对于萧思成的心思云让岂会看不出,虽然云让只有十四岁,但他毕竟是皇子,其察言观色和揣摩人心的能力自然强与常人。
云让自然不可能看破说破,继续与萧思成举杯谈笑。
红玉看着二人话里的虚虚实实便微微蹙眉。
若是云让面对是人南风,自然无需这般的假作真时真亦假。
唯有与南风在一处每个人都能做真实的自己。
可这世上能要我们在其面前可以做真实自己的人又有几个呢?
原本云让就不胜酒力,几杯酒下去以后他的脸就微微泛红,目光也有些迷离了见此情形红玉就不许他们在吃酒了,这几杯酒对于萧思成而言不算什么,虽然有些不尽兴,但也只得作罢。
这些烤野味儿他们三个并没有吃光,剩下的则让红玉分给了琼瑶她们吃。
晚膳后,云让吃了两盏茶便告辞了。
此时晓月初升,一轮如眉的月挂在一尘不染的夜空,淡淡月光与那厚厚的积雪遥相呼应,晓月,皓雪,星辰,灯火,此情此景自是别有一番诗意在眼前。
云让没有回秋离居,而是去了兰香院,长夜漫漫他想跟上官嘉木下几盘棋再回去就寝。
云让过来时上官嘉木跟上官如阔正在那里吃功夫茶。
“殿下吃过晚饭了吗?”上官嘉木关切道。
云让微微颔首;“刚从依然居过来,拿下烤野味可真不错,那叫花鸡必是出自南风大哥之手吧。”
上官嘉木点头表示云让没说错。
上官如阔接了一句;“风师弟的叫花鸡可真是一绝,旁人做的都与之没法相比。”
云让道;“正因如此我才在吃了一口以后就确定那叫花鸡是南风大哥做的,父皇对南风大哥做的叫花鸡亦是念念
不忘呢。”
上官家兄弟一听皇帝都喜欢吃南风做的叫花鸡亦是颇为意外,皇帝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呢,竟然还能对南风做的叫花鸡记忆犹新。
少顷,上官嘉木就寻来了棋盘和棋子与云让开始对弈,上官如阔在一旁看热闹。
“嘉木;三日后咱们便启程回京。”云让一边落子一边缓缓道。
上官嘉木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他这个人向来话少,类其父上官天绝。
“你不打算给燕儿和令堂还有柔水皇姐准备一些礼物吗?”云让捻了捻手里的白玉棋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上官嘉木落子。
上官嘉木到是想到给母亲和妹妹买礼物,但却没想到给未婚妻柔水公主也准备礼物,因此云让的提醒让他心下恍然;“只是不知道柔水公主喜欢什么,我怕买了她不喜欢。”
说着上官嘉木手里的墨玉棋子便轻轻落在了棋盘上,局势瞬间突变。
云让白了上官嘉木一眼,不无埋怨道;“你和我皇姐已经定下亲事了,我怎觉得她对你而言似乎和陌生人差不多呢,你这样可不成,虽说柔水皇姐与我非一母所生,但我们终究也是手足。嘉木;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柔水皇姐?”
云让觉得嘉木必然是对慕容柔水没有那种深深的喜欢,否则俩人的关系怎么会一直都冷冷清清呢,云让见过不少定了亲事的男女,在成亲之前他们总会找机会相见,即便不能相见也会常有礼物送往。
上官嘉木用力搓了一下手,然后喃喃道;“我也不是不喜欢柔水公主,但也非像殿下喜欢燕儿那般强烈。”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上官如阔这下有点沉不住气了;“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啊,我曾远远地见过柔水公主一眼,真真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如此标志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呢?”
云让朝上官如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饶有兴致道;“不讨厌未必就是喜欢,而喜欢也未必就是爱慕,不过爱慕是有喜欢而生成的。嘉木;你爱慕慕容柔水吗?”
上官嘉木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才好不容易挤出了两个字——爱慕。
但听上去却很是勉强,云让微微蹙眉。
他不知道上官嘉木是真的太过不解风情呢还是他对柔水没有那么深的喜欢?
没有深深的喜欢何来爱慕?
深深的喜欢是浅浅的爱慕,浅浅的爱慕便是深深
的喜欢。
说起男女之事上官嘉木就头疼,一旁的上官如阔亦是如此,云让则是兴致勃勃,没办法他对着两根木头为了不让气氛太过沉闷只得转了话题,不谈儿女情长上官家兄弟俩瞬间欢脱了不少。
云让与上官嘉木在棋盘上对弈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多,这期间二人各有胜负。
觉得有些疲惫了云让便起身告辞,回转秋离居。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
到了云让他们启程回京的日子。
西门小曼母女被装在了一驾木龙囚车里面,由太子派来的侍卫亲自押解,上官如阔和上官嘉木既是保护云让安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