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话如一把尖锐的刺刀狠狠的刺到红玉心的最深处。
她朝南风淡然一笑;“帝王家也好世家也罢哪有那么多真情可言,从我嫁给萧驸马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曾奢望过我和他真的能够白首不离心。当年父皇也曾许诺母后帝业成,六宫无妃,母后便傻傻的相信,可结果呢,他登基第二年二皇子慕容致谦便出生。”
稍微顿了顿红玉继续道;“南风你放心我慕容红玉绝对不是任人随意欺负的软包子,此情只应长相久,他若无心我便休。”
南风轻轻握了握红玉的手;“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任人拿捏之人。”
“我们划定楚河汉界,你必须越界。”红玉把身体朝床的里边靠了靠,然后把枕下的一卷书拿出来搁在了床的中间,算是彼此的界限。
南风扬了扬嘴角,然后指了指床下面的地道;“我睡着地上就好,你给我弄一床被褥。”
原本红玉也是打算要南风睡地上的,但地上实在是太冷她不忍心,在有她怕万一被外面的丫头发现了,正常来说萧驸马是不可能睡在地上的,既然要把戏做足就绝对不能有任何破绽。
“萧驸马与我夫妻恩爱是不可能睡地铺的。”红玉沉声正色道。
南风脸色微微一凝。
“难道你不怕我在床上对你下手?”南风轻笑问之。
红玉道;“我如今有孕在身你不敢胡来,更要紧的是我相信南风。”
面对红玉的这份信任南风心头暖意涌起;“玉儿;不要在床上说相信男人,不可相信男人床上的誓言。”
“你说的这些我在成亲之前母后也曾与我说过。”红玉婉声道,提及母后她的眼圈儿就微微泛红。
南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等红玉躺好以后南风在她唇上温柔一吻,然后就把外面的蜡烛吹灭了大半,只留一点残红伴夜长。
他们按照所谓的楚河汉界在床上保持着距离,可谁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下了以后是后半夜红玉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很冷,本能的朝旁边靠了靠,然后就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顿时觉得无比舒适,欣然入梦。
等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红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
伺候红玉梳妆时白芍悄悄嘀咕道;“不知驸马怎么了,从起床到出门一直都没说话,人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红玉淡淡道;“驸马最近是太累了,昨天晚上一直说喉咙不太舒服,声音听着也沙哑的很。”
“驸马最近的确是太累了,衙门的事情一大堆,郡主和你先后病倒。”白芍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把一根赤金海棠流苏簪子给红玉插在头上。
独孤南风以萧驸马的身份到了知州衙门,这一路所有人都没有看出破绽,南风心下了然。
即便是贴身幕僚赵先生也未看出异样来。
南风在面前的宣纸上简单些了几笔,意思是我患了咳疾暂时说不出话来,这几天没法升堂问案,只能处理其他公务。
赵先生一听主子唤了咳疾,暂时失声他亦如是担忧不已;“大人可要好生歇息,你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不能再操劳了。”
跟在萧驸马身边这几个月他的兢兢业业赵先生是看在研里的,起初他以为萧驸马这个出身一等世家的公子未必受得了这案牍之劳行,然而自从来徐州走马上任萧驸马的表现令赵先生惊喜不已,跟在这样一位有志向有作为的主子,自己自然是前途无量,可毕竟萧驸马才十九岁,连续几个月的操劳病倒了也实属正常,想到主子染病了还坚持来衙门更是令赵先生肃然起敬。
南风朝赵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一个先退下的手势。
他知道这位赵先生非等闲,真的害怕俩人独处时间长了这厮看出破绽。
赵先生出去以后南风就开始翻阅公文,他原本没打算替萧驸马处理这些,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把自己能处理的给处理了,他是模仿了萧驸马的笔迹。
此刻,真正的萧思成正在火龙客栈,这一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想想红玉和南风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他就想杀人,他恨不得马上把脸上的面具给撕掉,但他终究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他很清楚自己撕掉这层面具,恢复萧思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绝对不能前功尽弃,只要引西门小曼上钩,
将其歼灭之,那么自己的仕途便可以更上一层楼,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他相信红玉不可能和南风越轨,因为南风的身世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障碍,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萧思成才会答应与南风身份互换。
早早的南风就从衙门回到了萧府。
红玉正抱着未央在房间里玩儿。
看到“爹爹”进来了小丫头就伸出两只小手要抱。
南风迟疑了一下然后到了红玉身边伸手把未央抱起来。
未央要去抓他的脸忙被红玉给厉声制止了;“未央;不许抓你爹的脸。”
小丫头吓的忙把小手给缩回来了。
南风抱未央片刻然后就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他看未央的眼神很温柔,但和萧驸马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刻红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