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快满两周岁的剑恒已经能说不少话了,而且说的比其他同龄的孩子都要利落。
小家伙看到他的母妃这几日老躺着床上很是奇怪。
荣国夫人把小家伙抱在膝上然后柔声轻语道;“殿下的母妃是病了,故此才不能下床,殿下病了的时候不也是天天躺着床上嘛。”
萧丽华朝儿子微微笑了笑。
女儿出生后就死了,儿子是这东宫里唯一能照亮心房的阳光。
为了儿子她必须得变得强大,护他周全,直至他羽翼丰满。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母妃;你是不是发烧了,这里也不烫啊。”剑恒趴着到了萧丽华身边,小手轻轻摸上母妃的额头。
萧丽华轻轻握住儿子的小手柔声道;“母妃没事了,再躺几天就好了,剑恒一定要乖,你乖了母妃的病才会好的快。”
慕容剑恒郑重点点头;“母妃放心,孩儿会乖乖听话的。”
看着儿子如此懂事萧丽华欣慰无比。
此刻,皇家猎场,慕容伊川正与独孤南风赛马。
“陛下又输了。”行至尽头,独孤南风坐在马上蓦然回首,朝距离自己只有咫尺的慕容伊川得意的一笑。
慕容伊川淡淡一笑;“朕的好马都要你骑了,不输才怪。”
南风微微一笑。
“陪朕走走。”纵身下马以后慕容伊川到了南风马前,伸手拍了拍那匹马,那可是慕容伊川的御马,没想到被南风一眼相中,非要骑,这匹马连太子都不曾骑过,不是慕容伊川舍不得,而是太子降服不了这匹马。
南风之所以相中这匹马,就是因为他的劣。
降服它虽然费了一番周折,可如今这匹马乖乖的在南风的胯下。
独孤南风从马上一跃而下,马缰绳往旁边一扔,然后就跟着慕容伊川朝猎场之外走去。
“你不交茜雪学剑可是因为周驸马给你压力?”慕容伊川徐徐问道,这期间他一直往前缓行,不曾回头。
独孤南风淡淡道;“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眼前若没有动凡心谁会相信,而那个大美人还是自己的妻子,若唤作是南风也不会安心的。”
慕容伊川呵呵笑道;“原来南风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南风道;“
我怕不是因我自己,而是因为我的徒弟,虽然她不肯给我磕三个头叫一声师父,但我可是已经把她当徒弟了。”
慕容伊川缓缓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南风;“你身上的红尘之气越来越重了。”
南风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陛下的意思是过去的南风无情无义?”
慕容伊川伸手在南风的肩膀上拍了拍;“过去你的眼里只有你的江湖和玉儿,而今你的眼里除了江湖和玉儿之外有了其他,身处俗世之中就该如此。”
独孤南风的棱角已经不似最初那般明显这要慕容伊川很欣慰,他希望等南风棱角彻底磨平,那时候自己才能把他笼络身边。
皇帝是何用意南风心知肚明,他朝后退了几步,然后朝皇帝云淡风轻的一笑;“陛下;人总是会成长会改变的,但是有一些东西是始终不变的,譬如风骨。”
听到风骨两个字慕容伊川的眼睛一亮,旋即就暗淡下来;“风骨是个好东西,然这尘世间有风骨之人寥寥无几。你就说秦末汉初的商山四皓,他们若真的有风骨那就不该卷入太子与戚夫人之庶子刘如意的储君之争,当年刘邦没有把他们请出山来并非他们与世无争,而是因为刘邦给的诚意不够。”
南风微微颔首;“陛下圣明,陛下站在最高处,自然比南风看的更远。”
“怎么,对朕刚才的话不服气不认可?”慕容伊川沉声问。
南风微微拱手,一脸谦然道;“陛下误会了,南风认同陛下刚才的话,然不是完全认同。”
不等慕容伊川反应就听南风继续道;“这尘世间多是追名逐利客,然偶尔也有几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例外,他们宁愿一生清贫也要守住那一身风骨。陛下提及的那商山四皓的确没有风骨,然当年拒绝尧帝出山的许由,为国献身的屈原,还有辅佐唐肃宗收复失地却不肯授一官半职的李泌,他们也曾深处红尘最深处,可曾丢弃风骨?”
南风话音落慕容伊川就为他鼓起了掌;“说的好,你的意思朕明白了。”
话落慕容伊川缓缓转身继续朝前走,南风稍微迟疑就急忙跟了过去。
到了一块大青石处慕容伊川停下脚步坐了上去,南风则在他对面负手而立。
“你写的惠民三策朕看过了,可行。”慕容伊川徐徐道,然后缓缓举眸与南风四目相对。
刹那间,慕容伊川在南风那清澈透
亮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慕容伊川知道南风游走天下,最是了解百姓的疾苦,故此就要他写一道惠民之策的奏表上来。
南风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两日后就把奏疏呈上。
在看过南风写的那三条惠民之策以后慕容伊川很是赞赏,之后他把这惠民三策让钟离文俊和吕和政这两位首相和副相过目,二位均对这惠民三策给予肯定。
南风给皇帝上的惠民三策都与减轻百姓负担,增加百姓收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