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之夜李岳林与独孤南风的那场较量成为上京城内最炙手可热的谈资,而也让李岳林这位宁夏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李岳林的心腹幕僚梁先生不无埋怨道;“殿下每次遇到安泰公主都会失了方寸,长此以往可是对殿下不利啊。”
李岳林放下手中酒杯深深看了坐在他下垂手一脸严肃的梁先生一眼,喃喃道;“我也知道自己这次太冒失了,可每次遇到慕容红玉我就失去了自控的能力,我看不得她和萧思成在一起,我恨不得把萧思成一掌劈死。”
“即便萧驸马死了那安泰公主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梁先生冷冷道,无疑他这是在李岳林的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梁先生是要辅佐李岳林成功上位,从而自己也能够鸟随鸾凤飞腾远,可自从遇到安泰公主以后李岳林的表现就越来越让人失望,作为他的心腹幕僚梁先生怎不忧心忡忡。
都说红颜祸水,能毁掉男人的一世功业,譬如西施毁了夫差,杨玉环毁了唐玄宗,过去梁先生还不信,而今他不得不信了,这女人还真是祸水。
李岳林喝了一大口酒,痛苦的皱了皱眉,然后徐徐道;“先生所言极是,即便萧思成那个废物死了,慕容红玉也不可能是我李岳林的女人,只有我稳坐宁夏国皇帝的宝座,有足够的实力跟大正抗衡了,我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
最后一滴酒喝进腹中以后李岳林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旋即就让梁先生随自己去了书房。
慕容伊川在得知独孤南风跟李岳林在上元之夜的精彩一战后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人是八竿子够不着的,怎么会打起来呢?而且这俩人都是很沉稳的,即便发生小口角也不可能打起来,特别是李岳林他如今在上京行事很低调,他很清楚汉人对党项人是不友善的,而且他还是在宁夏国鼎鼎大名的少年将军,他若想一直在上京安稳的呆着就不可能显山露水,这其中必有缘故。
原本慕容伊川打算要云让把独孤南风叫进宫来,茜雪恰在此时到了御书房。
“父皇;儿臣有件事想要求你,希望父皇能依我。”在慕容伊川面前茜雪总是会收起自己的霸道刁蛮,表现出她最乖巧可人的一面来。
慕容伊川一脸慈爱的望着茜雪那张娇艳动人的面庞,呵呵笑道;“我儿又看上了哪
块地还是哪样宝物?”
每次茜雪朝慕容伊川开口不是说要地就是要什么珠宝,慕容伊川早已形成习惯了,而能让茜雪动心的也就是美宅和奇珍异宝。
茜雪摇摇头,然后嗫嚅道;“父皇;雪儿不要地不要珍宝,雪儿要独孤南风给我当师父教我剑法。”
慕容伊川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脸迷惑的看着茜雪;“你说你要南风给你当师父?”
茜雪郑重道;“父皇;上元之夜独孤南风与李岳林的那一战儿臣也在场,独孤南风那行云流水的剑法让儿臣佩服至极,儿臣想若那一套剑法由一个女子来习想来更美,故此儿臣才想学上一二。只是独孤南风那厮太不识抬举了。”
慕容伊川一听上元之夜独孤南风与李岳林较量时茜雪也在场于是就忙让她把那一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与自己听。
茜雪把面前茶盏里的茶都喝掉以后才开始把上元之夜自己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跟慕容伊川叙述一番。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慕容伊川的神色有些复杂。
茜雪看父皇半晌无言就小心翼翼的问;“父皇在想什么?”
良久,慕容伊川才徐徐开口;“朕在想李岳林这厮,蛮人就是蛮人,一点礼数都不懂。他即便倾心与玉儿,可玉儿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而且还是我天朝嫡公主李岳林竟敢如此无礼,真是不把天朝放在眼里。”
茜雪轻哼一声,不屑道;“父皇何必为这个小人物烦恼呢。独孤南风当众给了李岳林一个教训,想来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抛头露面了,实在不行父皇何不下逐客令,让那厮滚回他的宁夏国去。”
慕容伊川沉吟片刻后道;“暂时还不能下逐客令,朕若下了逐客令必然会让邻国觉得我天朝不容人,而且李岳林若提前回国就坏了朕和玉儿还有太子制定的计划。”
茜雪道;“朝政方面雪儿不懂不便多言,只是雪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茜雪欲言又止慕容伊川微微笑道;“你这丫头何时也学会欲说还羞了,有话但说无妨。”
如此茜雪才徐徐开口;“雪儿知道玉儿聪慧不输须眉,只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而且还是公主,父皇和太子不该让她插手朝政。父皇可别忘了唐之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她们起初染指朝政也是为父母分忧,可后来呢。”
看到父皇和太子那般
倚重红玉其实茜雪是有些妒忌的,然而她此刻说这些却非恶意,她怕红玉染指朝政从而滋生野心,对她以及对太子都不好。
慕容伊川没想到茜雪会跟自己说这些,他的容色微微一变,瞬间恢复如常。
“朕的雪儿真是长大了,这件事以后休要在提及了,免得伤了你们姐妹的和气。”慕容伊川颜色郑重道。
茜雪忙应诺;“父皇放心,儿臣以后不会再提了。”
虽然父皇没有表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