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拉着西楼月的手宽慰了好一阵子,看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许红玉这才宽心。
见没有别的事了红玉就打发西楼月先出去,关于开棺验尸的事情她需要跟宛若仔细商议一下再决定是否让西楼月知情。
少顷,宛若便从交泰殿回到了日月轩。
红玉忙起身相迎;“玉儿给母后请安!”
宛若笑着握了握红玉的手,然后柔声道;“听红烛说你来了一阵子了,怎来的这么早,而今你该多歇息才是。”
虽然宛若渴望红玉能常常入宫陪伴自己,然红玉有了身子宛若自然就不忍心让她太过辛劳。
红玉笑道;“玉儿实在是想母后了,故此就急急忙忙的入宫来了,到了才知道今天是十五,母后得在交泰殿忙。”
宛若拉着红玉坐下,随后宫女就重新奉上茶和点心。
宛若知道红玉今日入宫来必然是有要事,故此除了春香之外她把其他侍奉在殿内的宫人都打发出去。
茶罢搁盏,红玉就把自己今日的来意跟宛若还有春香说明。
得知红玉想要开棺验尸后春香的颜色微微变了变,旋即她便小心翼翼的问;“难道非得开棺验尸吗?”
宛若明白春香的心情,而今春红已经被安置在棺椁内若是在开启的话自然会惊扰亡魂。
红玉凝视着春香盛满哀伤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如想想更快的查清楚红姑的死因就必须开棺验尸,而今我们怀疑红姑之死非意外也只是猜测,若是能从尸体上发现眉目,然后顺藤摸瓜,查出真相就指日可待。”
宛若要比春香冷静理智甚多,她稍加思量后才开口;“即使如此,春香;我看你就依着玉儿吧,这件事还是别让西楼月知晓,实在是太残忍。”
春香虽然不希望惊扰姐姐的亡魂,然她更希望能够早一日明了姐姐死亡的真相,痛定思痛以后春香这才点头;“我一切都依着公主。”
红玉朝春香微微颔首,缓缓道;“香姑姑;玉儿明白你此刻的心情,若是迫不得已玉儿也不想惊扰红姑的亡魂。”
春香忙道;“公主的苦心奴婢都明白。”
宛若思存了一下然后对红玉郑重道;“玉儿;你如今有孕在身切不可去冷萃庵,这件事我看不如——”
没等宛若把话说完红玉就忙打断;“母后放心,玉儿不会去冷萃庵,关于开棺验尸的事玉儿交给
思成,到时候他带着春香姑姑还有宋唐大人去冷萃庵,只是眼下如何才能让宋大人去冷萃庵玉儿还得仔细筹谋。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玉儿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故此得请宋唐以香客的身份进入冷萃庵勘验红姑的尸体。”
宛若淡淡道;“这有何难,你姑父与宋唐大人是至交,更确切的说你姑父对宋唐有知遇之恩,他是宋唐的伯乐。”
稍微顿了顿宛若就跟红玉说起了钟离文俊与宋唐的以往交情。
宋唐字太和,福建健阳人士。
他们家是仵作世家,宋唐从小就跟着父亲和祖父学习仵作,十五岁就开始在衙门里当差,天圣五年,宋唐二十岁,那年他考取了功名,被派到山阴县去做知县,宋唐在担任知县时靠着自己卓绝的验尸技艺破获了好几撞棘手的案子,恰在那时钟离文俊作为钦差到地方视察,从而发现了宋唐这个奇才,一番考察以后钟离文俊确定此人非同一般,他亲自给皇帝上了一道手札来推荐宋唐。
慕容伊川很清楚钟离文俊慧眼是人的能力,能够让钟离文俊亲自上手札举荐看来这个宋唐有点儿本事,于是慕容伊川就破格提拔了宋唐,而且亲自接见了他。
慕容伊川在了解到宋唐在仵作这一行当里精湛的技艺后便把他安排到了刑部。
宋唐不光验尸技艺了得,为官清廉。
他多次代表朝廷去地方视察刑狱,洗清了不少陈年旧案,而且在实践里总结了更多验尸方面的经验。
五年前,宋唐把自己这些年来总结的验尸方面的经验结合与之相关的案例,然后整理成集,写成了一部《洗尘录》,成为仵作行当里第一本有规模的典籍,作为宋唐的伯乐,钟离文俊在看罢这本《洗尘录》以后赞叹不已,并且亲自为《洗尘录》做序,他知道宋唐家私不厚,为了让《洗尘录》能够广泛流传,钟离文俊拿出了自己的俸禄来支持宋唐出版印刷,从而这本《洗尘录》得以广发流传,被天下仵作行当的人奉为经典。
红玉在了解了钟离文俊与宋唐之间的渊源以后也就有了主意;“如此看来请姑父出马宋大人必会到冷萃庵。”
宛若微微颔首。
在宫里用罢了午膳以后红玉才离开。
出宫以后红玉没有直接回荣国府,而是直接去了钟离家。
红玉到了钟离府时紫焉正
打算小憩一会儿,多年来紫焉都养成了五件小睡片刻的习惯,即便是在白昼短黑夜长的冬天亦是如此。
得知红玉来了紫焉自然没法午睡了,忙整理了一下衣裳出来见红玉。
“玉儿你怎大中午的过来了?”紫焉一边打量着红玉一边笑盈盈的问。
红玉忙盈声道;“想念姑母了,故此就过来了,到了半路才想起姑母得午睡,看来我是叨扰了。”
“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