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跟乔木的喜事热热闹闹的落幕,小两口正沉浸在新婚燕尔的甜蜜中。
为了让二人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新婚甜蜜,红玉特意下了一道命令,许他们一个月不必当差,而且这期间的工钱一个子儿也不会少,这让小夫妻欢喜不已。
一晃红玉跟萧思成在温泉别院已经待了半个月。
这期间红玉几乎一天不落的洗温泉浴。
是日,红玉吃过午饭以后便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便让银珠和朱砂伺候自己去沐浴。
刚洗了没一会儿红玉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水雾蒸腾间却看红玉柳叶眉微蹙,一旁伺候的朱砂忙不迭关切道;“公主;奴婢看你似乎不太舒服。”
红玉拍打了一下温热的水面柔声道;“我也不知怎的就觉得浑身无力,我看这回没法好好沐浴了。”
话音刚落红玉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金灯银灯乱晃,紧接着她便昏厥过去,这可把银珠跟朱砂给吓坏了。
两个丫头忙把红玉弄到床上,然后差小丫头去禀报在书房读书的萧驸马。
得知红玉昏倒萧思成一口气抛到了红楼,然后冲到卧室里。
在别院没有郎中,而且这附近也没有,略懂医术的萧思成只得暂时为红玉把脉,如果情况不好再打发人去山下请郎中。
萧思成一边给红玉把脉一边跟丫头们了解一些情况,这期间他的面色都异常的凝重。
可当收脉时萧思成的面色则阴转晴。
“公主这是喜脉,你们快给公主准备一碗人参乌鸡汤,若山上没有乌鸡的话就去下面买。”萧思成虽然是在命令丫头们做事,然而他的脸上却充满了笑意。
丫头们一听公主这是喜脉她们一个个儿也不自觉的喜笑颜开,忙给主子磕头恭贺。
紧接着萧思成又对贴身服侍红
玉的白芍跟朱砂和银珠道;“公主的身体异常虚弱,眼下她的身孕已经两个月上下,从脉象上看她有小产的迹象,故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公主必须得卧床休养,你们几个伺候的要格外仔细周到才是。”
三个丫头忙点头应诺。
打发走了三个丫头以后萧思成又吩咐太监柴胡出去请一个郎中回来。
虽然萧思成很确定自己的诊断,可在开药方面他还是有些欠火候,故此需要再请一个郎中来给红玉开一些安胎药。
没过多久红玉便醒了过来。
她看到萧思成正一脸笑意的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便微微蹙眉,娇嗔道;“你这厮,人家都昏倒了你不难过着急也就罢了竟然还笑。”
萧思成含笑着握住红玉的手缓缓道;“卿卿这可就冤枉为夫了,得知你昏倒我吓的险些魂魄出窍,还好有惊无险,而且还是喜脉。”
听到喜脉二字红玉的眼睛一亮。
“你待怎讲?”红玉眼巴巴的看着萧思成,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喜脉不就是意味着自己怀孕了吗?
萧思成一字一顿道;“卿卿你这是喜脉,喜脉。”
这下红玉听真切了,自己是怀孕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敢彻底相信;“你不会瞧错了吧,若真的有孕了我怎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红玉很清楚初次怀孕时的那种不适感,而今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那种感觉。
萧思成郑重道;“千真万确,你的身孕已经两个月左右了。不过你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眼下有小产的症状。我已经打发柴公公去外面请郎中来了,让郎中给你看一些安胎药。”
红玉嗯了一声,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还一马平川的小腹。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柴胡就把一位年岁在无时上下的郎中请
到了别院。
郎中在给红玉诊过脉以后得出的结论跟萧思成的诊断一致。
接下来郎中便依照红玉的脉象给她开了安胎药,并且再三叮嘱接下来一个多月内必须要卧床静养。
送走了郎中以后萧思成就吩咐柴胡拿着药方到山下的药铺里抓药。
“玉儿;我打算把你有孕的喜事禀报给荣国府让祖母和父亲母亲也欢喜欢喜,然后由他们禀报父皇母后。”萧思成跟红玉商量道,对于这件喜事萧思成恨不得马上与所有至亲来分享喜悦。
红玉经过一番思量后道;“这件事还是暂时保密吧,别让祖母他们知晓,等胎儿稳定一些了再说也不迟。”
萧思成明白红玉的意思,眼下胎象还不稳,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让那些得知喜事的人空欢喜一场,到时候都得跟着他们徒增烦恼。
萧思成朝红玉赞许的一点头,由衷的说道;“还是我的玉儿想的周全,一切都依着你,等过了三个月一切稳定下来咱们在把这桩喜事说出去。”
红玉朝萧思成扬了扬眉峰。
少顷,白芍就把煎好的安胎药端到了卧房,顿时小小的空间里弥散出一股要人窒息的苦药之气。
萧思成从白芍手里接过那一晚黑乎乎的汤药,然后又命白芍准备一杯温热的水,确定药已经不烫以后萧思成便开始喂红玉吃药。
药实在是太苦红玉几乎是含着眼泪吃完的。
接着白芍就把一杯温水奉上。
红玉接过那杯水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