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红玉才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斯帕不见了,她仔细想了想兴许是掉在冷萃庵或者其他地方了。
旋即红玉把百合叫到了跟前;“我的斯帕不知去向了,你去马车里看看可是掉在里头了。”
百合答应一声就忙不迭出门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百合回来了;“公主;马车里我仔细找过了,没有你的斯帕,兴许是掉在冷萃庵了。”
“兴许是吧。”红玉失落道。
一旁喝茶的萧思成把茶盏轻轻搁下,然后一脸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丢了一方斯帕嘛,何苦这么计较。”
红玉瞥了萧驸马一眼后正色道;“虽然只是一方斯帕,然那是我回来以后婉儿亲手给我绣的,那斯帕已经跟了我一阵子。”
萧思成知道红玉是一个念旧之人,故而随身携带许久的一方斯帕丢了她失落也就在所难免了。
“不如我差人去冷萃庵给你把帕子找回来。”萧思成认真的说。
红玉迟疑了一下才说;“算了吧,去了也未必能找的回来。”
少顷,红玉就让银珠给自己取来了一方崭新的斯帕。
看时辰还早红玉不想待在屋里就到院中闲步,萧思成与之并肩而行。
已是四月中,整个海棠阁不在繁花似锦,姹紫嫣红,满眼的翠色如滴,枝繁叶茂。
那莲池里的芙蓉已经小荷露出尖尖角,偶有蜻蜓立上头。
冷不丁萧思成把红玉的手抓住。
“快松手,要旁人看了笑话。”红玉羞赧道,虽然这不是萧思成头一次当着满院子丫鬟婆子来牵她的手了,然红玉还是有些难为情,在闺房里与萧思成如何亲热都好,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想克己复礼。
红玉也是不让萧思成则把她的手抓的更紧,看到红玉那面颊羞红要萧驸
马亦是更加的爱不释手。
“你知道我在冷萃庵遇到谁了吗?”红玉说着就用力挣脱开萧思成的手,然后折了一根柳枝拿在手中随意的捻折。
萧思成微微愣怔片刻道;“莫不是遇到了独孤南风。”
他看红玉的神色好像有点兴奋,他想红玉只有遇到独孤南风才会如此才是,若是旁人的话未必能让她动心。
红玉摇摇头;“我先是遇到了在那里修养的永乐侯夫人春红,她告诉我和茜雪在冷萃庵附近有一株桃树早这个时候才开花,我们便过去赏这人间四月的桃花,谁料在那里竟然碰到了宁夏国的塞北王李岳林。”
萧思成一听红玉在冷萃庵碰到了李岳林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位宁夏王子会出现在尼姑庵附近,我听说宁夏国很重视佛教,在他们的夏州城里尼姑庵寺庙近年来多了不少。”
红玉望了望天上的流云,然后沉声道;“这宁夏国处处在模仿咱们中原天朝,然在怎么样他们也都是蛮夷。这是我第二次与李岳林相见,我更加确定初见时对他的判断,此人天生反骨,绝非等闲。他能用手里的凝丹雪来与父皇做交易就已经证明这厮的胆识和野心。”
“既然你觉得李岳林是一个隐患,莫不如咱们把他给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萧思成低低的声音道,与此同时他的眼睛里射出两道要人胆寒的冷光。
红玉淡淡一笑;“杀他亦如碾死一只蚂蚁,然而他一死必然会给他人留下把柄。”
萧思成微微思存也就明白了红玉的意思。倘若李岳林在上京期间有个三长两短,必然给了宁夏国以及契丹等国落下了口实,到那个时候若两国联手讨伐的话对于大正皇朝而言十分不利。
“那咱们就由着李岳林留在
上京给宁夏国主做耳目?”萧思成轻声问。
红玉抬手扶了扶簪上垂落的流苏,略微斟酌后道;“只要宁夏国安分守己,天朝自然不会对他有任何行动,如此以来李岳林也就探听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眼下我在想如何才能够让宁夏国把欠下的三年岁贡给吐出来。父皇为了我而答应了李岳林那厮,害我朝白白失去了三年岁贡,我必须得想个法子帮父皇把这笔债讨回来。”
就在这时萧思成的小厮乔木到了海棠阁。
乔木手里捏着一张名帖。
这名帖不是给萧思成的而是给红玉的。
红玉接过名帖一看竟然是荣阳郡主慕容芳龄差人送来的。
荣阳郡主要请红玉明日午时之前过赵府赏牡丹。
自从荣阳郡主出嫁以后她还是头一次请红玉过府。
把帖子收了以后红玉就让乔木转告送帖之人明日我必在午时之前赶去赵府。
打发走了乔木以后红玉就把手里的帖子交给了百合。
“看来荣阳郡主是要随赵信义去定陶了,这次请你过府是借赏牡丹之名而饮离别之酒。”萧思成忖度道。
荣阳郡主的夫君赵信义已经被朝廷任命为定陶知县了,不日就会启程赴任,作为他的新和妻子荣阳郡主十之八九会跟从。
对于明日过府赴宴这件事红玉显得很恬淡;“赏牡丹也好饮离别酒了也罢终不过是一场相聚而已。”
虽然这一年多来荣阳郡主没少巴结红玉,她始终对于这位堂妹没多少情谊,许是与荣阳郡主脾气秉性不投机,许是她觉得对方与自己亲近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