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紧逼;“丝罗;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只要你把下毒害我的幕后主谋说出来,我就可以保你一条贱命,如果你不说的话你和幕后主谋都得一起死。!”
这一刻红玉的面色变得异常凝重,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凌然不可犯的威严。
丝罗在迟疑了片刻以后便开口;“启禀公主殿下;奴婢是受到陈姨娘的指使在二夫人做的水晶糕里下了剧毒念奴娇。奴婢与陈姨娘是姐妹。十三年前奴婢一家从蓝田逃荒至上京,为了糊口家母就把长姐给卖到了荣国府为奴。后来长姐被二老爷垂青,收为姨娘。长姐发迹以后就把母家人安排到了大名府。为了给奴婢某个好出路故此长姐才把年仅八岁的我卖到了荣国府。为了掩人耳目故此这些年奴婢和长姐从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往。陈姨娘想要取代二夫人的位置,故此才指使在蘅芜苑当差的奴婢找机会在二夫人给公主做的吃食里投毒,害死了公主自然二夫人也就没有活路,如此她少了个情敌,而且还有可能被二老爷给扶正。她若扶正必然会给我找个好人家,以后我就不用在做使唤丫头了。”
也许是因为将功折罪这四个字也许是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分量,此刻心水把能说的都给倒了出来,如此就意味着她把姐姐送上了断头台。
待丝罗的话音落定以后红玉朝屏风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旋即一个中等身材的小吏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刚刚录好的口供。
小吏到了丝罗面前;“这是你的口供,确认无误就在上面签字画押吧。”
这荣国府的丫头大部分都认识一些日常的用字,自然丝罗也不例外。她把自己的口供仔细看了看然后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刀笔吏把被签字画押的口供双手捧到了红玉面前;“这是丝罗的
口供,公主请过目。”
红玉把口供认真看罢就朝小吏挥了挥手,对方便退了下去。
旋即,红玉就把在门外等候的狱卒叫来把丝罗带走。
在隔壁房间旁听的刑部尚书路浩辉此刻来到了红玉面前。
“没想到公主三言两语就把这件棘手的案子给审出了结果,微臣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四十几岁的刑部尚书路浩辉对于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是由衷的生出敬佩之意,不因为对方是公主,而是对方那非同一般的聪慧。
红玉朝刑部尚书淡淡一笑,然后小脸一蹦沉声道;“路大人严重了,本宫在投毒一案上着实花了一些心思,只是路大人看不到罢了。本宫已经把路给路大人铺好了,接下来审讯陈姨娘就交给你了,若有差池,仔细你头上的乌纱。”
路尚书忙朝上叩拜;“微臣遵命!”
“路尚书;这刑部里的刑具是很厉害,然而审案子若都靠这些刑具的话难保不会出现屈打成招,形成冤假错案。审案子还是该多用脑子,兵法云攻心为上,其实在审案上也同样可用,这刑具只是辅助,而不可以成为审办案件的必须。”红玉目光凌厉的看着路尚书义正辞严道。
路尚书再次朝上叩首,一脸谦卑道;“公主教训的是,公主教训的是,微臣必会谨记公主今日教诲。”
面对在自己脚下一脸唯唯诺诺的路尚书红玉冷哼一声,然后便迅速起身;“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路尚书了,告辞。”
“微臣恭送公主殿下!”
路尚书亲自把红玉送到刑部衙门之外。
看到公主上轿力离开以后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松弛下来路尚书就觉得自己背后潮乎乎的,原来是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
路尚书一边迈着沉重的脚步朝里走一边在暗自感叹这位安泰公主的厉害。
当日刑部就派人到荣国府把陈姨娘以及她身边贴身服侍的丫头绮罗等给一并带走。
刑部尚书连夜对陈姨娘等人进行审讯,起初虽然有些不顺利,不过最终还是把这幢投毒案给彻底审清问明,陈姨娘是主犯,她的贴身丫头绮罗以及妹妹丝罗是从犯。
刑部尚书把卷宗整理好,然后亲自呈报到御前。
皇帝看罢了卷宗以后确定给红玉投毒的凶手已经落入法网,如此他的心病也算去了,只是对于刑部在这件案
子上的表现有些失望,若不是红玉亲自来调查此案,兴许这会子还没什么眉目呢,兴许还会出现冤假错案,让无辜的刘氏受罪,真正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皇帝亲笔判罪,陈姨娘死刑,秋后处斩,而两名从犯绮罗和丝罗都判了流刑,原本是要给丝罗判死刑的,可红玉坚持要留她一命,如此皇帝也就依从。绮罗和丝罗一个被流放岭南一个被流放到巴蜀。另外陈姨娘的两个儿子萧齐萧鲁被在萧族除名,罚为官奴,她的母家则被流放三千里外的沙门岛。
自己的小妾犯了死罪,自然萧坤忠也受到连累,他的大理寺卿是没法官复原职了,而身上另外的几个虚衔也被拿下,如今已经是一个白衣,皇帝没有继续追究已经要萧坤忠包括萧家上下感激涕零了。
案子总算水落石出了,刘氏算是沉冤得雪,很快她就被释放出狱,而她身边伺候的丫头除了丝罗之外全都都给释放回了府。
刘氏无辜受冤屈,皇帝便封她为从一品夫人,略表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