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萧思成用罢了早饭以后便准备更衣出门,因为昨日齐王府二公子慕容嘉落差人送了帖子来请他今日去状元楼赴宴。还有不足七日慕容嘉落就要和薛同心喜结连理了,其实齐王府已经开始热闹了,萧思成没想到慕容公子竟然可以忙里偷闲请自己去状元楼小聚。
红玉知道萧思成和慕容嘉落交好,虽然她不喜欢与齐王府中人来往,可她并不干涉萧思成的交际。
临出门时红玉只是叮嘱萧思成酒要少吃,然后便送他出门。
状元楼距离荣国府有一段距离,萧思成选择乘马而行,如往常一样他只带了乔木这样一个小厮。
到了状元楼后萧思成便要乔木不必在这里久等,等吃罢了午饭以后再携马来迎。
这状元楼算是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了,因为有状元二字故此颇受来京赶考的书生们的青睐,同时许多王孙公子也喜爱来此吃席。状元楼和一般酒楼一样分上下两层。这一楼是散座,提供给普通客人来用,而二老则是雅间,可以去二楼的自然是非富即贵。
萧思成不是头一次来状元楼了,故此小伙计们对这位常客异常热情。
萧思成直接顺着楼梯上二楼,然后撬开了当中间儿的一间雅间的门。此刻慕容嘉落已经在里面恭候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安陆侯府的世子刘长恭,郑国公府嫡长孙慕容海涛,以及北定伯府的世子白同喜。这些王孙公子与萧思成都岁数相仿,算是发小。他们几个时常聚在一起,或者吃吃喝喝,或者吟诗作赋,或者郊游踏青。
萧思成一看自己来的最迟,进来后就忙朝众人一拱手,略表歉意道;“思成来迟了,还请诸位赎罪赎罪。”
慕容嘉落笑道;“我们也只是刚到而已。”
安
陆侯世子不客气道;“萧大驸马既知来迟有罪,一会儿可得自罚一杯呀。”
北定伯府世子忙笑着附和;“长恭兄说的是,萧驸马一会儿可得自罚一杯。”
萧思成笑盈盈的应承道;“别说自罚一杯了就是给诸位斟酒我也绝无二话,谁要我来迟了呢。”
萧思成很自然的挨着慕容嘉落就坐,在这里属慕容嘉落出身最尊,因为他是亲王之子,其次便是思成,他是国公之子,原本他的出身和慕容海涛差不多,而今他娶了嫡公主身份自然是更上层楼。一般来说同龄的王孙公子之间的相处首先论的不是交情,而是出身,这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秩序,即使在私下里也要严格按照这种约定俗成的秩序来。
这里只有北定伯世子出身最次,故而他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最下等,其实白同喜是这里岁数最长的。
众人一边吃茶一边闲聊,主题便是慕容嘉落与薛小姐的婚事,而由婚事又扯到了如何玩儿女人。别看这些王孙公子平日里在人前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颇有气度,然而只要他们聚在一起聊上如何搞女人,哪家青楼或者妓院的头牌标志,一个个便是眉飞色舞,张牙舞爪,毫无气度可言,这其中也包括谦谦君子萧思成。
约莫快上酒席的时候雅间的门儿被敲开了,进来了五个如花似玉,衣袂飘飘的姑娘,这其中就包括慕容嘉落的心上人陈沙沙,另外四个则也是蝴蝶楼的歌姬。
陈沙沙领着另外四个姑娘来到雅间以后便朝诸公子道了个万福,一个个浓妆艳抹,芬芳肆意。
白同喜一把就将一个绯裙少女拽到了怀里,笑盈盈的问;“告诉本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一脸淫笑的白公子他怀里的那个姑娘便娇嗔
道;“回公子,奴家叫娇娇。”
与此同时安陆侯世子和郑国公府的长孙怀里也各自抱了个姑娘,陈沙沙则站在了慕容嘉落身旁,剩下的那位粉群少女自然就属于萧思成了。
当香玉入怀萧思成不自已的有些心波荡漾起来。他不是头一次在外面与这些王孙公子们一起纵横花丛间,虽然他可以花落不沾衣,可是自从和红玉成婚以后他嫌少再与莺莺燕燕,而此刻粉衣少女坐在他怀里许是太久没有怀抱过除红玉之外的女人了,故而萧驸马才有些不自然,不过这种不自然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王孙公子们与各自怀抱的佳人嬉笑玩闹一番以后便正式开席。
这些姑娘们先给她们的客人斟了酒,在然后便退到一旁开始作乐助兴。
这些蝴蝶楼的姑娘不但个个儿千娇媚,而且还都多才多艺。
有姑娘们作乐助兴,自然酒吃的就更有趣味了。
酒过三巡以后安陆侯世子就把他之前抱过的那个紫衣少女给揽入怀抱,然后直接把对方的小绣鞋给脱了下来。
把姑娘的绣鞋脱下来以后安陆侯世子就拿起酒壶直接把酒给倒入绣鞋内, 看来这安陆侯世子是要来鞋杯。所谓鞋杯便是把酒倒入美人的小绣鞋内,然后持带酒的鞋子一起碰一下,在各自饮下,常在风月场的人都知道,于是北定伯世子还有郑国公府的长孙以及慕容嘉落则纷纷把姑娘们的绣鞋脱下把酒倒入鞋中。
萧思成是有些小洁癖的人,这鞋杯的游戏他是绝对不玩儿的,故此便借故内急离开了雅间,剩下的四位公子则和被萧思成撇下的那个姑娘一起玩儿鞋杯。
萧思成与这几位打小一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