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府的看门狗和其他世家大族的看门狗一模一样,都是长了一双富贵眼,看人下菜碟儿。
家丁看红玉单人独骑而来,而且穿戴也不太显眼,故而就把她看成想要来巴结王府主子的寻常之辈了,故此才怠慢与她。
面对家丁的怠慢红玉显得很是不屑,她一手牵着马,而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把铜钱,然后朝家丁微微一晃,手一松,铜钱如雨点儿一般掉落在地上,就在家丁弯腰捡钱的功夫从府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世子慕容嘉宁。
当慕容嘉宁看到红玉牵着马缰绳,而家丁则忙着弯腰捡钱后气的鼻子差一点歪了,他快步下了台阶,然后上前直接一脚踹在了家丁的屁股蛋子上;“狗东西;连安泰公主的钱也敢要。”
红玉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家丁挨了主子一脚,心说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看人下菜碟儿。
踹了一脚家丁以后慕容嘉宁便换了一副嘴脸,面容和煦的朝红玉抱歉的笑了笑;“玉儿;真是对不住,我没有把奴才教好。”说着慕容嘉宁忙殷勤的把红玉手里的马缰绳接过来,然后把马儿拴在了专门拴马的木头桩子上面。他看到红玉单人独骑而来心里很是不解,堂堂一朝嫡公主出门竟然不带随从,不坐轿,再看红玉这穿戴也朴实无华的很,也就难怪门口的奴才不把她当贵人来看待了。都说这位玉公主与众不同,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红玉盈盈笑道;“王兄不必客气,不怪奴才,就怪玉儿没有穿上一身嫡公主的衣裳。”
红玉这么一说弄的慕容嘉宁越发惭愧了。
“玉儿;快随我进府吧,芳龄和思梦早就等着你了。”慕容嘉宁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红玉也就没客气,跟着慕
容嘉宁便进入琅琊王府。
这琅琊王府虽然从外观上看略显陈旧,而里面则还是恨究竟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可以说是一步一景致。
慕容嘉宁引着红玉直接到了后宅。
路过花园时候红玉被那一行行开的正好的桂花给留住了脚步。
花园里虽然有四季花木,然而桂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其他花木。
红玉知道琅琊王妃的闺名里有个桂字,而且她平素也爱桂花,故此琅琊王才在花园里栽植了许多桂花。琅琊王与王妃周氏鹣鲽情深,看来是名不虚传。
不知不觉便到了荣阳郡主慕容芳龄所居住的雨花阁,这里同样栽植了不少的桂,只是只有银桂这一种,想来慕容芳龄独爱银桂。
还没到院子里面慕容芳龄和路思梦已经迎了出来。
慕容芳龄还是红玉记忆里那明媚清纯的模样,而世子妃路思梦她倒是印象不那么深刻。这路思梦在二十几岁上,身材中等,面容婉丽,典型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幅中规中矩的架势。红玉知道这路思梦的父亲早年在国子监认职,而今是为京西路经略安抚使,乃是一员封疆大吏,若政绩突出,资格足够,提拔到朝中也是指日可待。
“二皇姐;你可算来了,把我好等。”慕容芳龄跨到红玉面前笑盈盈的挽住她的胳膊。
红玉笑道;“荣阳郡主相邀我岂敢不来啊。”
接着红玉便与慕容嘉宁的妻子路思梦寒暄一番,然后她便被簇拥着进入雨花阁。
慕容芳龄这才发现红玉孤身而来便笑着问;“皇姐怎没带丫头?”
红玉道;“带着她们多麻烦,我向来喜欢独来独往。”
“我听说江湖上的大侠都是独来独往的,皇姐是要做大侠吗?”芳龄笑着问。
红玉看着一
脸天真的芳龄忍不住嘴角含笑;“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对于江湖上的人和事都是道听途说,其实江湖上的人和你想的很不一样。”
“看来皇姐很了解江湖了,那不如给我和嫂嫂讲讲,我们俩可都是连上京的城门都没出过的呢。”慕容芳龄和路思梦都做出了一幅洗耳恭听的架势来,此时已经进入正厅,她们分宾主落座,丫头们忙上茶的上茶,准备果品点心的准备果品点心,好一番忙活。
红玉一看端上来的点心就知道琅琊王府在自己身上花了一些功夫。面前托盘里每一样点心和果品都是红玉平素喜欢吃的,而过去她和琅琊王府并无交情,他们若不仔细了解自然不可能把红玉的喜好摸的如此透彻。
“皇姐;你十五岁之前一直在云蒙山修行替我大正皇朝祈福,也没个丫头从旁服侍,真是苦了你。”慕容芳龄从萧丽华那里知晓了一些红玉在云蒙山修行的事,对于那清淡艰苦的岁月虽不曾体会,但也知不好过。
红玉淡淡一笑,一脸轻松道;“一点也不苦,如不是要回来和父皇母后团聚我真想一辈子留在云蒙山。”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路思梦听到红玉说要一辈子留在云蒙山她便接了一句;“若你一直留在云蒙山,那萧公子只好去做和尚了。”
一句话把红玉和芳龄都给逗笑了。
“皇姐;你这次和萧驸马一走就是几个月,莫非是闯江湖去了?”慕容芳龄还是恨好奇红玉和萧思成怎突然出京几个月,而且上官守恒和叶东河也不在京。
面对慕容芳龄的疑问红玉则一脸恬淡的说;“我出嫁时父皇赐给我一座黑岩岛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