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让在外面徘徊了许久才悻悻然的回到昭阳宫。
宛若看到云让有些闷闷不乐便忙关切道;“看你这眉头紧锁兴致低落,这是怎的了?”
云让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然后便到了宛若面前坐下,手轻轻牵住她的衣袖;“母后;二哥那里来了一个神仙般的妹妹,他们俩玩儿的甚好。”
宛若闻听此言睫毛微微动了动;“你去景园宫了?”
云让嗯了一声然后道;“儿臣本是去找二哥,昨日下棋输给他了,今天想赢回来,可巧二哥的外祖父外祖母带着他的表妹潘雨桐入宫来。”
宛若知道今天潘立夫妻俩会入宫看望潘淑妃,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把潘家第三代也给带了来,而且他们不带男丁带女娃儿,略一琢磨宛若就明白潘家人的意思了。如今慕容致谦也已经十二岁,明年就出宫开府,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提上日程了,作为潘家人自然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这次潘立夫妇把潘雨桐带入宫给潘淑妃请安是假,促成两个孩子的姻缘是真。
“母后在想什么?”云让看到宛若有些失神,便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宛若忙把思绪拉回来,然后淡淡的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你们都长大了。”
云让笑道;“在母后面前儿臣长多大都是孩子。只是儿臣看到二哥有表妹玩儿就羡慕的很。我也没个表妹表姐的,母后你和父皇再生一个小公主吧,儿臣甚是想要一个小妹妹。”
宛若朝云让无奈的皱皱眉,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柔声道;“傻孩子;这生男生女这是天意,怎是人所能决定的。再说我和你父皇早已春秋不在,养你们几个就已经力不从心了,自然不会再去生养。”宛若还是不能把慕容伊
川没法再生育这件事告诉云让,她要给他在儿子面前继续保持往日的威武熊健。
云让失望的蹙了一下眉,然后微微耸耸肩;“母后;儿臣想要临摹藏在画院里那副占詹子谦的《游春图》,您可否替我向父皇求求情,许我进去临摹。”
慕容云让的声音刚落下而慕容伊川那威严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你自己没张嘴不成?事是都劳烦你的母后!”
旋即,慕容伊川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让赶忙上前给父皇见礼。
慕容伊川朝儿子摆摆手,然后就坐在了宛若身边。
“父皇;儿臣一直想一睹詹子谦《游春图》的风采,恳请父皇恩准。”云让不只是爱诗词歌赋,还酷爱作画,他知道皇家画院里藏了不少珍贵的前人画作。这詹子谦乃是隋朝著名的画师,而他最为世人所熟知的便是那副《游春图》,在唐朝时候这幅画作就被当珍品藏在皇家画院里,而到了本朝这幅画作依旧为皇家珍稀私藏存在于画院,一般人很难见到。慕容云让这样的皇子若想进入皇家画院也必须得到皇帝的首肯才可以。
慕容伊川捧起茶盏小酌一口茶,瞥了云让一眼,然后道;“一会儿你随朕一起去画院。”
慕容云让微微颔首,其实他不太想跟父皇一起去,在他老人家面前太不自在了。
到了下午,云让便跟着慕容伊川到了皇家画院,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副詹子谦的《游春图》,他知道自己没法把这幅画带出去,故此在一番欣赏以后他就开始专心致志的临摹起来。
慕容伊川从旁看云让在那里临摹,不住的点头,云让虽然才十一岁,可是绘画的技艺已经相当了得,作为父亲看到儿子的绘画造诣如此不凡慕容伊川自然是欣
慰至极,甚至有些小骄傲。只是他向来在儿子面前是一个严父,故此他对儿子们的赞许向来惜字如金。
慕容伊川看了一会儿云让临摹画《游春图》,然后他就去看别的画作了,然后又把负责画院的几位官员叫到面前,与之谈了半个时辰,云让还没临摹完他也就没在停留,乘辇离开了皇家画院。
慕容伊川虽然身体已经无大碍,可他还没打算主政,想再给太子一段历练的日子。这半月来太子监国要慕容伊川还算满意,有些小小不满只要不出现大乱子他会隐忍不发,他既然要太子主政,就不想掣肘太多,让太子没法彻底施展拳脚。
回到昭阳宫以后慕容伊川便要宛若陪自己去凉亭里对棋。
棋盘刚刚摆上太监秦明就上前禀报道;“启禀陛下;叶东河大人求见。”
听到叶东河三个字慕容伊川捏在手里的棋子瞬间落地,宛若差一点把喝进去的茶给喷出来。
“何人要见朕?”慕容伊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叶东河可是保护红玉去苗寨的,他若回来了岂不是红玉也回来了?
秦明再次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要叶东河速速来见朕。”在后宫召见大臣有些不妥,可如今慕容伊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说叶东河当初还做过御前侍卫没少跟着皇帝来后宫。
少顷,叶东河便被太监引着到了昭阳宫,此刻帝后已经到了交泰殿。
叶东河进入大殿后忙分别朝帝后见礼。
“叶爱卿;你保护的人怎没有与你一起来见朕和皇后?”慕容伊川此刻迫切的想要知晓为何只有叶东河一个人回来,宛若亦是如此。因为有慕容伊川在,自然宛若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