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独孤南风的名字萧思成的眉宇间就流露出些许不悦来,他多么希望这个人可以快一些死去,为何他总是命不该绝?可如今这独孤南风还有些利用价值,萧思成不得不把那刻骨恨意暂时收一收。
“玉姐姐;凤师兄要我带你去见他。他说有恨要紧的事情要当面与你说。”上官守恒直接把独孤南风的意思说在了当面,他毕竟还小,不太那么会懂得顾忌萧思成的感受。
红玉一听南风想要见自己心下就是一紧,她不经意的转眸瞥了一下身边的萧思成,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觉察到了不悦。红玉轻轻咬了咬唇,略略思量后便要上官守恒去院子里候着,如此上官守恒便转身离开。
等守恒走远以后红玉才转过身然后郑重其事的望向萧思成;“萧郎;我要去见南风,有守恒陪着你应该放心,你若还不放心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你可以不见南风。”
“玉儿;你非去不可吗?”萧思成是一百个不愿意要红玉去和独孤南风相见,即使上官守恒在侧,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可还是要萧思成不放心。
“非去不可。”红玉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态度异常坚决。
萧思成默默叹息了一声;“即便你明知道我会不高兴,你也要去见他?”萧思成抓住红玉的手,然后用力握紧。
“萧思成;我去见南风不因私情我坦坦荡荡,我看你去与不去都会不高兴,不如在家等我消息。”红玉果断的甩开了萧思成的手,然后便迅速转身,拂袖而走。
今夜天空很阴霾,赤条条的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多少显得有些寂寥。
红玉随着上官守恒悄悄来到了独孤南风的住处。
“风师兄;我把玉姐姐给你带来了。”上官守恒笑盈盈的拍了拍正背着门口思量事
情的独孤南风。
独孤南风猛的回头,看到红玉正站在守恒身边,俩人不经意的四目相对,已是柔情万千。借着微弱灯光独孤南风看到红玉气色比那日他们重逢时好了许多,这才稍微舒心一些;“玉儿;你快坐。”
说着南风就把一张竹椅放在了红玉面前,竹椅上面还铺着一层软垫。
红玉朝南风微笑颔首,然后便坐在了竹椅上,而上官守恒则站在门口把风。
红玉看到独孤南风风采依旧,心下亦是安然。
“南风;你怎去了这么久?”红玉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可以耽搁太久,她相信自己与南风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自己的关切他已然知晓,而他对自己的关怀自己已心知肚明。
独孤南风明白红玉的意思故而也就没拐弯抹角;“因为飞花部落的大头人生了一场病,我在那里给他治疗,在大头人病愈之前他们不放我走,如此才耽搁了一些,不过我已经彻底摸清楚了图尔丹和萨莉亚等人的底细。”
独孤南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稍微润了润喉继续往下说;“这归龙部落原来的大头人非图尔丹,而是萨莉亚的父亲,二十年前一个雪夜萨莉亚的家族所有人不明不白的死亡,萨莉亚是唯一幸存,而次日一早部落里的长老便推荐图尔丹的兄长阿曼为大头人,四日之后部落里四位长老其中两位不明不白的死去。萨莉亚比图尔丹小十二岁,她从小就模样不俗,被誉为部落彩虹。图尔丹一直把萨莉亚养在身边,等她成熟以后便与之成亲。图尔丹的兄长当了五年大头人便离奇死去,而阿曼的妻子儿女也都陆续死去。图尔丹便成为了归龙部落的主人。这图尔丹和日伊娜大蛊师是一母同胞,而阿曼和图吧是一母所生,而且他们兄弟是嫡
出,而日伊娜与图尔丹是庶出。图尔丹深爱萨莉亚,可萨莉亚恨清楚是对方毁了自己的家族,她虽然给图尔丹生了一对儿女却始终不曾用过真心。”
独孤南风一口气说了好多话,然后稍微停下来歇息片刻,再次把杯子端起来喝水。
红玉仔细琢磨了一下独孤南风带回来的这些消息然后仔细梳理了一下思绪,过去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也就清楚明了了。
“怪不得萧驸马通过诊脉说图吧日夜焦虑,导致夜不能寐,也许他是怕自己会步哥哥阿曼的后尘,会被图尔丹暗算而死。萨莉亚被图尔丹囚禁在家的缘故也就显而易见了。”
独孤南风深深看了红玉一眼,然后微微颔首;“萨莉亚的姑姑便是鸟羽部落的首席蛊师,她想过要借助鸟羽部落的力量来为家族报仇,可图尔丹似乎早已准备,他利用在鸟羽部落的眼线给那里的大头人下了失心蛊,这种蛊在鸟羽部落以及其他几个部落都无人可解,最终鸟羽部落人来求图尔丹,图尔丹开出了条件只要杀掉萨莉亚的姑母,他就会立刻给予解失心蛊的药,如此鸟羽部落不得不牺牲了萨莉亚的姑母,最终得到了解药。日伊娜的蛊术在整个苗寨如今已经无人可匹敌,当初萨莉亚家族一夜之间覆灭也是因为日伊娜的绝命蛊,如果说情蛊是蛊王的话,那么这绝命蛊则是蛊圣。数百年来绝命蛊和《蛊王宝典》一样在苗寨只是一个传说,然而日伊娜却掌握了养绝命蛊的蛊术,从而才要她的家族成为归龙部落的主人。这鸟羽部落和飞花部落他们的蛊师会养情蛊,但却养不出绝情蛊,十有八九这日伊娜可以养出绝情蛊。”
红玉听独孤南风讲完这些后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