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独孤南风系在身上的那个荷包,她的心微微一暖。这枚荷包是她亲手所绣,一针一线总关情,自从这个荷包绣完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一件像样的女红。
“你还戴着它?”红玉轻轻拽了拽荷包上的穗子。独孤南风微微一笑;“我说过人在荷包在。”
红玉伸手戳了南风的鼻子一下;“你这个傻瓜,如此要我可怜,你要我如何安心的走呀?”
红玉知道自己必须得回去了,想来萧思成他们一定在拼命找寻自己了,若自己再迟疑的话便是更加对不住萧思成。
独孤南风看出了红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再次用力把她抱紧;“玉儿;回去以后不许在乱跑了,我会拜托图尔丹大头人派个伶俐的丫头照顾你,我会协助萧驸马和守恒来寻找解情蛊之人。”
“只是眼下一切还没有头绪我恨是不安,我看的出来苗人很排斥汉人。”红玉忧心忡忡道。
独孤南风沉吟片刻后道;“这里的苗人世世代代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的天地就是部落,故此才格外排斥外来人,不过想要在这里立足很容易。这里人看似彪悍野蛮然而却民风淳朴。当初我来到归龙部落时这里正在闹瘟疫,而且周遭几个部落同样也在闹瘟疫,已经死了不少村民。我用一剂药治好了他们的瘟疫,自此以后我便成了苗寨座上客。我与归龙部落大头人图尔丹相逢与江湖,深交与那次瘟疫,而其余部落的大头人因为我把治瘟疫的方子给了他们,他们也把我当兄弟,当恩人。”独孤南风稍微顿了顿然后继续说;“眼下归龙部落的大蛊师日伊娜的女儿得了阴阳失调的病,束手无策,晨起图尔丹大头
人刚找我去把了脉,我正准备给她配药,若——”余下的话独孤南风没说,而是望着红玉,他相信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萧驸马正好也精通医术,不如你跟图尔丹大头人说说要萧驸马去给蛊师的闺女把把脉。”
独孤南风微微颔首;“如此甚好,我在想若萧驸马不通医术的话你就把日伊娜的闺女的病情和药方转达给他,如此看来是我低估了萧驸马。”
红玉道;“萧驸马的医术虽然不如你也不如你的大师兄,然而他的能力入职御医院还是可以的。南风;我想去一趟鸟羽部落,既然阿才情蛊是鸟羽部落的人下的,他们部落的蛊师必然可以懂情蛊,你既然与诸部落都有交情,我想你可以有法子要我去鸟羽部落。”
独孤南风仰头思存了片刻然后道;“你先在归龙部落安顿下来在进行下一步,欲速则不达。你必须得乖乖听话,若继续折腾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好好,我听话,先在归龙部落站稳脚跟,然后在去鸟羽部落。”在独孤南风面前红玉纵身显得格外乖巧,那副清冷不逊早不知哪儿去了。
看到洞外光线渐暗,已知天色不早。
独孤南风虽然不想放红玉走,可他又不得不送她走。
一旦无私的深深爱上一个人便是孤注一掷的坚守,哪怕头破血流也会甘之如饴。只想占有的爱便不再纯粹,真正的深爱是拥有时呵护备至,无法拥有便不会强求,而是远远看她盛开,珍惜每次的相聚。
纵然再不舍独孤南风还是狠了狠心,带红玉离开了山洞,在出山洞之前他再次用力把她抱紧,给了她一个极长的亲吻。
雨后的山路很湿滑不好走,害怕红玉会摔倒独孤南风
便抱她一步步朝山下走,背着比抱着要舒服许多,可独孤南风还是想要抱着红玉,这样的话自己可以看着她。
到了山下以后独孤南风不得不把红玉放下,已经进了村子,他知道自己和红玉之间得保持距离,不怕被苗人看到,而怕万一萧思成从哪个方向冒出来,自己无所谓,只是怕会牵累了红玉。
他们刚刚进入村子就看到有一对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在仔细一看竟然是上官守恒,他身后有七八名苗汉。
上官守恒已经看到了红玉和独孤南风,他忙跑了过来;“风师兄,玉姐姐,你们可要人好找。”
上官守恒一把攥住了独孤南风的胳膊,对于这位师兄的死而复生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用力抓着南风的胳膊。
独孤南风笑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上官守恒的肩膀;“才几日不见师弟你又长高了。对了,萧公子现在何处?”
上官守恒忙回答;“萧大哥也带着一支人马有图尔丹大头人陪着四处找你和玉姐姐呢,咱们先回村。”
回首上官守恒就用生疏的苗话吩咐一个人去通知大头人人已经找到。
随即红玉便与上官守恒还有独孤南风一起进入村子。
上官守恒把红玉引到了一座木楼前;“玉姐姐;这是图尔丹大头人给咱们安排的住处,你和萧大哥住在楼上,我和张通李达住在楼下。”
这张通李达则是跟着一起来苗寨的那两个侍卫。
红玉先到二楼歇息,然后独孤南风就把上官守恒带到了外面一个僻静处。
“师兄;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我们在得知你的死讯后可难过坏了。”上官守恒如今就迫切的想知道独孤南风究竟遭遇了什么。然而对于往事独
孤南风却是淡然一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