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害怕面对萧思成。她没法彻底摆脱因为南风的死而悲痛欲绝的心情,她没法以一种平常
心来面对萧思成,她害怕自己会没法掩饰自己,会彻底崩溃。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红玉这么反复折腾她的马儿都有些不耐烦了,心说主人今天这是咋了?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的。
思来想去红玉觉得此刻自己不能回荣国府,她需要花一些时间来好好理顺情绪。
红玉调转马头,朝荣国府的反方向去了。
不回荣国府自己能去哪儿呢?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暂时栖息躲避之处,红玉如丧荡游魂之间竟然到了宫门口。
红玉纵身下了马,她想也许只有昭阳宫才容自己受伤的灵魂暂时栖息躲避。
红玉想入宫可没有带入宫的腰牌,这波把守宫门的禁卫军又不认得她,无奈之下红玉只好去了殿前司衙门。
殿前司指挥使是上官天绝,他被罢官以后这个位置就暂时有宁国府世子萧坤言来担任。
红玉刚到衙门门口就碰到了萧坤言。
萧坤言一看是红玉就忙紧走几步到面前,以礼见之;“微臣见过安泰公主,公主如意吉祥!”
萧坤言后面的几个军兵一听面前这位素衣女子是公主,也纷纷下跪磕头。
按照辈分红玉得唤萧坤言一声堂叔,可他们必须得先论君臣。
红玉一脸平和的朝萧坤言点点头;“叔父不必多礼,玉儿想要入宫,可走的匆忙忘了带腰牌,故而才此麻烦叔父。”
萧坤言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红玉面色不佳,而且双眼红肿,她走的如此匆忙,莫不是和萧思成吵架了?
“公主入宫怎连侍女也不带?微臣知道不该问。”萧坤言的多嘴没有引起红玉的不悦,她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多谢叔父关怀,玉儿向来不喜欢带侍女出门。
萧坤言不敢在多言语,忙不迭把自己的腰牌取下来双手呈上;“有了这枚腰牌公主便可自由出
入宫禁了。”
“有劳叔父了,等玉儿出宫后必会把腰牌完璧归赵。”
接了腰牌以后红玉便离开了衙门。
待红玉走远以后萧坤言就命人把自己的马牵来,他上马后便赶赴荣国府。
一路上萧坤言都忧心忡忡的,生怕红玉跟萧思成闹了很大别扭,这次她是入宫告状的,若真是这样事情可就糟了。
这荣国府和宁国府同宗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此萧坤言才会如此关切。
萧坤言来到荣国府并没有见到萧思成,他只得先去见荣国夫人。
“大兄弟;你怎这个时候过来了?”荣国夫人一脸诧异的望着突然来访的萧坤言。因为荣国公不在家,而萧坤言公务繁忙,只有一些大日子他才会过来给太夫人问问安。
萧坤言与荣国公虽是同辈,可他岁数小,他只比荣国公夫妇的长女大一岁半。对于这个堂小叔子荣国夫人是嫂嫂的威仪不足,反而多了几分长者的慈爱。
“嫂嫂;我来是想知道玉公主和安儿可是闹别扭了?”
萧坤言把荣国夫人问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儿的话,他们小夫妻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莫不是你在外头听到了不利于荣国府的流言蜚语吧。”
“实不相瞒我刚刚在衙门里碰到玉公主了,她跟我讨了入宫的腰牌,说走的匆忙忘记带腰牌了,她身边连一个侍女也没带,而且双眼红肿的跟桃儿似的,我还以为她和安儿吵架了,受了委屈呢。我不放心故此忙忙活活的来了,安儿不在,故此我才来见嫂嫂。”萧坤言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以后荣国夫人傻了;“好端端的公主怎会匆忙入宫?一早她和安儿来给我问安时还好好的,没一会子安儿就被安陆侯家世子给请去做客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