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国公的刘府尹皇帝再三嘉奖肯定,鼓励诸位大臣要学习刘梁栋府尹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散朝之后,皇帝把丞相萧禹城和参知政事钟离文俊以及枢密使薛居民留了下来。
刘府尹在走出朝房后
有几个与之相交甚好的同僚便把他叫到了一旁悄声提醒道;“刘兄如今可是把安国公给得罪了,日后可得仔细一些。这安国公可是皇上的红人,暂时解除了他手中实权,迟早还是要恢复的。”
另外一位官员也说;“刘贤弟以后还是仔细一些吧,万一安国公给你小鞋穿呢。其实这件事贤弟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犯人死于牢里也是常有之事,你何必要把事情闹大呢。贤弟刚来京城任职对于朝中事还是不知深浅,这位安国公可绝非等闲。”
面对两位同僚的好言提醒劝导刘梁栋虽感激然却不认同。他仰头望了望湛蓝如洗的天空,微微沉吟后一路正色道;“二位贤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然而我有我的处事原则,我既然沐浴皇恩,为民做主,必然要以民为本,绝不可以徇私枉法,畏惧强权。安国公即便对我今日之举怀恨在心,日后报复与我,我也不会畏惧半分。”
和暖阳光下年轻一脸凛然,刹那间衬的他高大了许多。
上官天绝在去殿前指挥使衙门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便乘马回府。
素素见天绝回来的这么早有些惊讶;“夫君;今日怎回来的早了,莫非衙门无事?”
说着素素便帮天绝把朝服换下,然后给他穿上了一件质地柔软轻便的袍子。
上官天绝没有言语,而是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茶罢,天绝才开口;“素素;我已经不用去衙门了,如今我除了安国公的爵位之外再无其他。”
闻听此言素素先是一愣,然后便小心翼翼的问;“为何如此?莫不是你触怒了龙颜?”
天绝摇摇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一声叹息以后天绝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素素。
当听到姐姐林青
已经死在狱中,而且上官天绝背着自己悄悄命人将其折磨而死,虽说天绝的初衷不是要把人折磨死,可如今林青已死,而天绝为此丢了官职。
“素素;你怪我?”上官天绝看到素素好半晌没有言语,而且面上的表情复杂难定,他又想起之前素素曾去牢里看林青,还嘱咐牢头要多关照,这下林青死了,而且主谋是自己。
素素努力忍住就要划出的泪,然后一字一顿的对天绝道;“事已至此,怪你无意。我只想去替姐姐收尸,这次你不可以拦着我。”
话音落素素不等天绝回答她便去了卧房,然后快速换了一袭素衣,摘下头上漂亮的珠翠,然后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白玉蝴蝶簪斜插发间,收拾妥帖以后她便携琥珀出了府,乘轿直奔京兆府衙门。
素素是来替林青收尸的,衙门里没有阻挠她,林青是昨日早上死的,如今她的尸首已经被装在了一口薄皮棺材里面。
素素看到林青的尸体上充满了累累伤痕,可见这几日她没少受罪。
离开衙门以后素素便要琥珀去棺材铺买了一上好的棺材还有寿衣,找了个僻静处她和琥珀一起帮林青把寿衣换上,然后装到了棺材里面,又顾了一辆马车把林青的灵柩拉到了城郊。
素素想把林青的尸骨埋入林家的墓园,可她明白这嫁出去的姑娘是不可以埋在娘家的,最好是送入婆家和她的亡夫合葬一处,可素素恐林青婆家人不收。当初林青母女是被他们扫地出门的,思量再三,素素找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然后把林青安置在了那里。而此处距离母家相隔只有几里炊烟。
把林青安置好以后素素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了山坡之上,她在那里静听松涛声,且听风吟,回忆和姐姐儿时的种种,心下亦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