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似笑非笑:“提前两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洛邑绝神色莫明:“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也是。这件事早解决,我们都早安心。”秦时月倒了一盏茶,“今日,只是先和你碰个面,看看你的态度。”
洛邑绝放心地将茶水一饮而尽:“你愈发谨慎了。”
秦时月似笑非笑:“谨慎无大碍,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洛邑绝心想,许是昨天圣女留下,让秦时月产生了危机感。
果然,下一刻,秦时月说道:“我该不该说你们的手段高明?竟然,一步步让皇上同意你们的请求。”
洛邑绝哈哈一笑:“你是聪明人,想来也了解,东吴国,最擅长心理战术。”
秦时月深深地看着他:“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今日约你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好!”洛邑绝点点头,当即转了话题,“东西呢?”
“我说过,今天只是来看你态度的,东西自然还是要按照我们约定好的交易。你们的亚尔旱殿下,也是个难缠的。”
秦时月说着,悄然伸手向洛邑绝甩了一把无色无味的药粉。
此酒馆是东吴国客商的聚集地,让洛邑绝死在此处,自是最好不过。
洛邑绝中招而不自知,还以为秦时月在和他拉扯:“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你就不怕我将你方才的言行,上报给亚尔旱殿下?”
秦时月摇摇头:“好啊!你现在便可以去告状,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秦时月的这个反应,是洛邑绝没想到的。
“好饭不怕晚,待日子到了,自会有你的好处。”
说完,秦时月走出了包厢。
洛邑绝险些捏碎了一只茶盏:该死的。
回到宸王府的时候,秦时月发现君祁烨已经回来了。
“近来几日,阿时倒是比我回来的晚了。”君祁烨脸色不大好。
秦时月清了清嗓子:“今日出去喝茶,回来晚了些。”
君祁烨挥挥手,示意管家准备晚膳:“你再晚回来一会儿,我便要差暗卫出去找你了。”
话不用多说。
秦时月自是明白君祁烨的用意:“东吴使臣尚在城中,我便四处走走,观察他们是否惹是生非。”、
君祁烨轻笑:“阿时怎么了?我并未问你这些。”
秦时月看了眼君祁烨,心里直犯嘀咕。
【一回来,便明里暗里地试探,真当我傻呢?】
【莫非,他早已将洛邑绝的身份和目的查彻底了?】
君祁烨挥手示意其坐下用膳:“你胡思乱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秦时月点点头。
【男人就是麻烦!】
君祁烨眼角抽搐。
用完晚膳,秦时月接到了小满的消息,说洛邑留在城西酒馆,流连忘返。
城西酒馆是东吴客商聚集地,装潢摆设和菜品酒水,也都是按照东吴的风土习惯来的。
酒馆并非只是做寻常酒水生意,有时候,还提供美女舞姬,供东吴客商玩乐。
别说是洛邑绝,就是哈赤那和亚尔旱,近几日也时常去哪儿喝酒消遣。
只是还算平静的是,绮璇并未有什么大动作,每日只是按规矩,往返与皇宫与鸿胪寺馆驿。
秦时月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结果,是她想知道的。
此时,君祁烨也接到了谢影的回禀:“东吴的算术师,是某天忽然出现在东吴境内的,仅几个月的工夫,便获得了东吴国王的信任。”
君祁烨眉头紧蹙:“继续查,若有异常,即刻上报。”
待谢影走远,君祁烨又不自觉地来到了挽月阁门口。
他望着院内,沉默了许久。
我已经做到这般,还是无法让你放下戒备吗?
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晚,君祁烨并未在挽月阁留宿。
秦时月坐在软榻上,默默地等了许久。
冬至扑哧一笑:“王妃,谢侍卫传来口信,说王爷今日有公文要处理,就不过来陪您了,让您早些休息。”
秦时月直直地倒在床上,佯装不悦:“你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有在等王爷?”
冬至笑着拉下幔帐:“王妃教训的是,王妃没有在等王爷,是奴婢多嘴了。”
宸王府的书房亮了好久的灯火。
夜深人静的时候,君祁烨合上最后一本公文,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头痛。
“王妃就没差人过来问问本王?”
谢影微微一怔,摇了摇头:“王妃已经睡下,挽月阁的灯火都灭了。”
君祁烨端起茶盏,又重重撂下:“没良心的女人!”
谢影摸不着头脑:“王爷,不是您说的,今日不去挽月阁留宿吗?”
话落,便看到主子不善的目光:“卑职多嘴。”
夜色朦胧。
京城东吴酒馆中,洛邑绝喝下最后一杯酒,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掌柜热情地打着招呼:“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洛邑绝维持着最后的清醒,一步三晃地走向鸿胪寺馆驿。
同样从酒馆出来的哈赤那在后面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