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沉指尖微动,偏头看一眼江知栀。
感觉小姑娘这会儿跟只小狐狸似的,眸子亮晶晶的,看来在想着什么“好主意”呢。
三个哥哥同时看到了妹妹脸上那抹熟悉的笑容。
啧啧啧,又有人欠收拾了。
你说这些人非要惹妹妹干什么呢?
招惹不错,还被反虐!
江知栀嘴角浅薄的勾了勾,大宝和小宝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是她给的,人家才七岁多的小孩子背着小箩筐又要打猪草赚一两个工分,又哼哧哼哧的给她挖野菜吃。
小宝又乖得不得了,稚嫩的脸瘦巴巴的,却把留了许久的水果糖递给她。
江知栀正好小挎包里装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就给孩子们尝一口甜的。
本是好意,反倒是惹来了好几条吸血虫?
真行!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们,我吃饭都不香了!
“大婶子大嫂子大爷大叔大哥们大姐们!救命啊!!!”
“有人在欺负我!!!”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江知栀的这举动。
小姑娘脸上若有若无的邪笑立马秒变成委屈巴巴,跟朵小白莲花似的。
结果更猛的来了。
不远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
“草,哪个龟孙子不长眼的来欺负咱们小知?”
“真当小知在徐家村没人了是吧?”
那些八卦中心的吃瓜群众们如同潮水般涌来。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全部挡在江知栀的面前。
江知栀眼睛水汪汪的,茶里茶气道:“我们就走着回徐大哥和凌嫂子的家里,后来这位徐老太太扬起巴掌杀过来了,让我们不要以为自己救了大家的命,就妄想着在徐家村横着走。”
“她还说我们是外乡人,屁都不是,叫我们不要惹她的孙子,否则她打死我们,从徐家村滚蛋!”
其中和江知栀聊得最欢乐的大嫂子嗤笑一声:“我猜是谁呢,原来是徐家的老妖婆!瞧瞧你一脸尖酸刻薄样,狗见了都吠个不停。”
一个在八卦前线最积极的老婶子呸了好几口的口水,“要是我们再不来,小知可不就要被你欺负惨了?小知和她的几个哥哥都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这件事大家心里有数!什么外乡人?你徐老太婆牛屎煨番薯,吃了净放屁,咱们那叫一家人!”
大爷气愤极了,“坏心眼比头顶上那几根毛还要多,你们徐家简直没有一个人样,口口声声说打死人!这已经到了谋财害命的地步?”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叭叭叭输出。
谁欺负小知,他们就逮住谁骂!
咱们吃瓜八卦的革命友谊多深厚啊!是别人随随便便能欺负的吗?
这会儿的大家全身散发着善良正义的光芒。
徐老太太气得嘴巴差点歪了,胸膛剧烈上下起伏:“杀千刀的!你个死丫头疯了吗?你在这里跟谁横呢!”
“我谋个屁啊!你们信她?”
这死丫头不简单啊!胡说八道!她才是专业的!
江知栀沐浴在正义的光芒下,朝徐老太太龇了龇小虎牙。
明晃晃一副“我就在你面前横着呢,”的样子。
徐老太太直接瞪大了眼,颤抖着手指向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臭丫头,“你你你....”
“奶奶啊啊啊啊啊!”徐家的宝贝小孙子徐刚火气被大宝挑的噌噌噌的往上冒,手臂上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他狠狠地推了一把臭大宝,龇牙咧嘴的吼:“贱大宝!你们一家全是贱人!抢了我的大白兔奶糖,还咬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大孙子徐强这下子更生气了,朝大宝吐口水:“就是!你们家那么穷,哪来的钱买大白兔奶糖?我看就是你们偷回来的!”
他经常怂恿刚子去招惹大宝,抢大宝和小宝的东西,经常朝大宝和小宝吐口水,有时候还会剪坏他们的衣服。
反正大人不在,瘦成竹竿的大宝根本不是十二岁的徐强和十岁的徐刚的对手,每一次都被打得厉害。
徐超平浑身散发着怒气,猛地冲上前推开刚子和强子,抱起了自家的大宝和小宝。
“他妈的混蛋!”
那声音,贼凶!
凌晓慧脸色大变,原来俩孩子身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徐超平,我不忍了!他们都在欺负我的孩子!他们都在逼我!”
“你所谓的家人,所谓的父母都恨不得我们一家人去死!”
凌晓慧突然想起江知栀的话,做人不要总是忍着,会忍出病的。
跟无赖讲道理没用,有时候就要比他们更无赖!更无耻!更缺德!
凌晓慧冲上去,一点也不手软,对着大房的强子,三房的刚子就是啪啪啪啪的一顿打。
凌晓慧做惯农活,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两孩子反抗无效,凄凄惨惨的哭了出来。
杀猪般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晃悠悠在后头看热闹的徐老弟听见自家宝贝儿子的哭喊声,急忙跑过来,脸色铁青大声质问:“二嫂!你在抽我儿子?你怎么敢的!”
徐超平瞪大眼睛,立马放下大宝和小宝,同时快速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