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放松一下,接下来我查看一下您的眼球体受创情况。”
岳小冉没有与妇人继续前面的话题,从准备好的医药箱里,取出医用工具,做了消毒杀菌。
紧接着,刚要深入给妇人检查眼部伤情时,妇人忽然坐了起来。
岳小冉张圆嘴巴,看着妇人,妇人似乎在害怕什么,摸着床边,急切唤着,“桥哥,桥哥……我,我还没做好准备……那个,你替我先送送这位姑娘。”
寻着岳小冉所在的方向,“姑娘……那个,改日吧,改日我与桥哥登门拜访,再……”再治病。
她心里矛盾极了,想送人离开,又想让人多留一会儿,可嘴上还是句句要请人离开的意思。
岳小冉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味。这检查都开始了,病人突然反悔不治了,还这么急切请她离开,她不就是多问了一句,是怎么受伤的嘛,若是不好回答,她都说过了,可以不用回答的。
“改日啊?!”改日妇人想登门拜访,她可不在这里了。
对妇人的眼疾,岳小冉的兴趣被挑起,没有像其他医者那样,也许会说,爱治不治,好像上赶子求人家,非要给人家医治似的。
岳小冉没有生气、发怒,不疾不徐道,“婶婶,改日呢,我就回皇城了,若是婶婶想好了想医治眼睛,可以去陈国的风王府寻我。”
妇人也觉得自己无礼了,有些难为情,道:“抱歉,姑娘,我刚刚失礼了,也谢谢姑娘不与我这个妇人计较。”
岳小冉被赫连桥带去看壁画的事,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姑娘很在意那幅画。
有些事,她不能说,日后会不会说,她还没想好,起码眼下她是还不愿说的。
妇人像在摸着床边某人的衣袖,赫连桥连忙扶住妇人的手臂。
赫连桥一直在默默守在妇人身边,这男人对妻子是爱到了骨子里,他知道何时该多说上几句,何时只安静守在妻子身边就好。
“静儿,我在的,你想说什么,或让我去做什么,你吩咐便好。”语气中尽是宠溺与马首是瞻,如孺子牛,任劳任怨的模样。
那会儿的烦躁尽退,妇人脸上又挂上笑颜,“姑娘喜欢那幅壁画,我也喜欢,姑娘与我有缘。桥哥,你去将我临摹的那幅壁画图样,送与姑娘吧。还有那支笔和颜料,都一起送与她吧。”
又担心岳小冉会有疑问或不收,多解释了几句,“我这眼睛被伤的如何,我心里清楚,十多年了,想必早就坏掉的。”
“这次对姑娘唐突,是我的不对,请姑娘别放在心上。”
“这画是在眼睛受伤之前画的,眼睛受伤后就没再动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它们成了摆设,倒是浪费了。”
“我这里又无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送与姑娘,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就当留给姑娘做个念想吧。”
岳小冉咂吧咂吧嘴,想说点什么,但又总觉得不合适,只干巴巴说出“谢谢”二字。
不多时,赫连桥就将画取来,还有画笔和颜料,递给岳小冉。
岳小冉接过物件,打开看了一眼画就收起了。
虽没有为妇人做上检查,可手中的画,岳小冉还是很喜欢的。
这幅比地下藏屋的那幅粗糙被涂抹的画,要精细多,也完整了。
但妇人话中是不是还有未尽事宜,岳小冉一时也没搞懂,也猜不透,又觉得话中好像还有事。
可到底是什么呢?岳小冉带着不解。
离开那对夫妇的家,与风凌夜等人回了地下藏屋。
风凌夜捏了捏岳小冉的脸颊,“苦想什么呢?瞧把自己憋闷得都快成了苦瓠子了。”
风凌夜的调侃,岳小冉没有在意,只轻轻抬手推开对方的手,又拿出那位妇人的画和那幅丑陋的画,坐在椅子上,面对那面让她想推倒又担心会影响墙后有什么,再因她失误而后悔的事。
搞破坏的想法,被她打住,自言自语道:“将画单独挂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画后的暗锁,不懂的人,根本想不到那是暗锁,只会把它当做莫名其妙的东西,被深嵌在墙体里。可经我们的证实,那是暗锁,已确信无疑。夫君,你说换做别人,除了破坏掉这面墙体,还会做什么?”
风凌夜坐在岳小冉身边,思考起岳小冉的问题来,“如你一样,找到钥匙开锁。”
“嗯,钥匙就是那五枚簪子,已试过,打不开暗锁。假如别人得到了钥匙又打不开锁,会做什么?”
“会如我之前的想法,毁了这面墙,破墙而入,墙后若是暗室,便可一目了然。”
岳小冉手里翻动着两幅画,“破墙?问题又回到初点,还是不能正确完好打开这面墙。你知道我是爱财的,若是墙后有什么珍贵的物件,再被设置什么机关给物件毁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风凌夜瞧着岳小冉好奇宝宝又欲求不满的脸,真想……色胚心又起。可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媳妇生气,做没有眉眼高低的事,怎会呢,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设置玄门的人,会不会与悬挂画的人是同一人?或者挂画的人,先发现了这里,与设置玄门的人无关,他故意为之,设置开锁难度,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