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纨绔子弟家的千金,拿捏着架子,看向众人,这种大象鼻孔插葱,“装蒜”,还是有点趣,怪不得那些纨绔子弟一副能“飘”到南天门的牛气哄哄的。
风凌夜拧了拧眉,瞧今个自家媳妇这摆谱摆的,还翘起了二郎腿,这匪样,让他想起岳小冉初入风王府那一日的姿容举止,是那般明媚及有胆略,当他在门外某一隅瞥见时,确实惊艳到了他。
只是,当时他心里是灰暗的,不能与任何女族有近距离的接触。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他又何尝不是。
没想到,时隔数月,他的冉儿依旧那般如此,心里不由感慨万千,就是不知那一日她心里是否藏有一丁点的惬意?
想着,风凌夜略略失笑出声。
岳小冉抬眉瞅了风凌夜一眼,不知风凌夜在那偷偷想什么呢,又瞧见他盯着自己的腿看。
发现自己这般坐姿是有点……咳咳两声,如今她是这奶狗王爷的王妃,得端正一些,这才放下腿坐好。
视线从风凌夜脸上又移向跪地一群人,最后直逼那六人,“没听见?”
那六人见状,好像被鬼推一般,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去打水洗衣。
岳小冉见他们不情不愿又得认罚样,这才满意笑了笑,“其他人都起来吧。”
在场的兵,闻令这才敢起身,各就各职。
不多时。
六个脑袋一排,跪地闷头捣衣,水花翻飞,棒槌声“邦邦邦”急促着一声接着一声。
很快,在他们面前的衣山,矮去了一些。
岳小冉也乏味看着那些重复的动作,抬头看看日头,临近晚霞还早着呢,拉上杏好,找个换洗区的某一处阴凉,有茶有水果供着,倒让她惬意过起几柱香的闲暇时光。
岳小冉将一颗葡萄放进杏好嘴里,杏好从未有过这般生活,对她来说,这好像神仙般的日子。
抿着嘴里甜甜的葡萄,那双星星眼,眨呀眨,生怕这美好的短暂很快会消失似的。
眼睛一刻都不愿离开岳小冉的那张脸,就那样傻萌傻萌看着岳小冉。
岳小冉捏了捏鼓起来的脸颊,指了指桌上的几盘子水果,“吃吧,这些都是你的。”
又看向一直将自己当透明人的盼娘和莲蓬,“你们也坐。”
那二人知道这位小主身份自是不凡,虽不知何身份,但也不敢造次,莲蓬话少些,不太爱讲话。
盼娘则不同,带着杏好在军营里打混求生存保命,还要防着朱包婆对她娘家找茬欺负,已是不易,但为了杏好,也练就了她的一些圆润的性子。
“小主子,奴家与莲蓬站着就好。”
“香尽,第一轮熊大以二十件胜出。”看香兵在一旁喊道。
盼娘回头看了一眼那换洗房的方向,重兵把守,里面是何种场面,用脚趾头想都知。
捣衣也不是件好差事,少量还好,这量大了,人的体力也是有承限度的。
朱包婆再体宽壮实,也比不过男子的力气,后面逐渐落了下风。
盼娘深知这里面的不易,她本就是个浣洗奴。
“谢谢,小主子。”
盼娘不傻,这都是小主子在为她们三人报复欺负过她们的人呢。
心里动容自然会有,甚至是感激,还有庆幸。
庆幸会有一日能遇到为她们出手,打抱不平的主子。
即使小主子离开军营那一日,即使再回到从前那般被欺负的日子,她们也不后悔遇见这位好心的小主子。
她与她的杏好,会永生记住这份恩情,直至生命的终了。
“你们三人与我有缘,你与莲蓬在我身边好好做事,我自是不会亏待你们,杏好这孩子,我很喜欢。”
又将一颗葡萄塞进杏好的嘴里,“盼娘你的年龄看上去也不算很年长,杏好也才几岁的幼童,叫我姐姐还是不太合适,改口叫我冉姨吧,我与盼娘和莲蓬都姐妹相称,你们看可好?”
盼娘拉上莲蓬,连忙给岳小冉跪下,“小主子,请收回成命,您这是折损了奴家,奴家虽在军营数年,可规矩还是懂的。我们三人怎能与主子平起平坐,这不合乎规矩的。”
说着好像想起什么,她后知后觉开始自责羞愧,只顾着杏好那高兴劲,竟然忘记杏好还在与主子坐在一张桌子前,欲要去拉杏好来跪。
“好了,盼娘,我既然能与你们说这些话,也没把你们当外人,这两日相处下来,我还是相信我这看人的眼光的。”
“来人,给盼娘和莲蓬看座,我们在一起聊聊天,也陪我打发一下这无聊的闲暇时光。”
那边比赛,还有两场?岳小冉并不想那么快结束。
盼娘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人,见岳小冉一脸诚恳邀请她们入座的样,她与莲蓬再扭捏,那是不给主子脸了。
拉上莲蓬,入了座。
莲蓬是个比较闷的性子,不逼问得紧,她是多一句也不愿说。
岳小冉也是看出来了,与她们二位聊起天来,也是有意无意找话与莲蓬攀谈。
“莲蓬,你家在南郡城,可都讲讲南郡是什么样的?”
莲蓬想了想,闷头讲了一些有关南郡的大致城貌和显著城标,“……那里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