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岚儿轻轻摸了摸岳小冉的头,拧着眉,有些心疼这美人嫂嫂,“我听闻,偏头痛犯病时,挺折磨人的。没想到,医者不能自医,美嫂嫂也会受到病痛折磨。”
岳小冉的偏头痛是假,只是她随意扯出来的一个幌子。
岳小冉想笑,可看着封岚儿这表情,确实在担忧她,岳小冉忍住没笑。
这若笑出来,她可就不地道了。
但又不能说实话,只能拍了拍封岚儿的手背,有些为难道:“谢谢小公主,莫替我担忧,若有我义兄在我身边,犯病时还能及时找他帮到我,再痛也就没那么痛了。”
岳小冉与封岚儿闲聊了一会儿。
很快。
那些宫奴和宫奴婢们,各个跟个蚁兵似的,快速有序安排岳小冉与风凌夜的住处。
风凌夜如愿以偿入住岳小冉隔壁的房间。
只是,这时风凌夜没去他的房间,而是直接很有眼力见的样,扶上岳小冉,去了岳小冉的房间。
封岚儿看了一眼进房间的二人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妥,可还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妥。
即使封岚儿还是小女孩的心思,可她是在皇宫长大。
她的皇帝哥哥后宫里的那些妃嫔,整日尔虞我诈,争风吃醋,各种手段,百般“武艺”,在她眼前,都不拿她当小女孩,不加避讳,尽显无遗。
在这样环境长大下的封岚儿,应该是百毒不侵,甚至是更有手段会拿捏别人的。
可是,眼前的封岚儿却只有小女孩的玩心。或者说,是一份难得的童心。封岚儿真的只有小孩子的心性吗?
不,不是的。
她懂事得早,早知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但是,她虽有着得天独厚的公主的身份地位,可她却与那些贵族皇女不一样。
她就是故意避开那些“贵女俗气”,不会耳濡目染沾染上“贵女通病”,不像那些女子一般,要不一个个的娇里娇气,要不就是豪横跋扈的,恨不得让鼻孔都长在头顶上。
也许在丧母后,除了身边皇帝哥哥和三皇子哥哥的偏爱。其他人,封岚儿都不喜欢,也不愿与那些人为伍。
为此,她只想,也尽可能让自己做到天真无邪一点,像小孩子一样,能有一份自己的快乐,若是见到喜欢的人能多喜欢一点,若见到喜欢做的事就多做一点。
对于那些讨人厌的人和事,她都尽量避开,故意视而不见,省得污了自己最珍贵难得的“童心”。
封岚儿不是不懂人心,她也敏感,但不喜欢去研究人心。
因此,对岳小冉与风凌夜之间的“怪”,封岚儿有疑问,但只因“童心”,她愿顺其自然去解开谜底好了,不会刻意强求。
收回一些心思,不再多想,回了公主闺阁。
封岚儿一番反复的心思过后,岳小冉并不知。
她正在琢磨,帮封岚儿拒绝南戎小王的求爱,以及捆绑在封岚儿身上的那道“联姻枷锁”。
只要封岚儿不出宫,暂时她会没事。
至于封岚儿,岳小冉与她也只是同盟关系,做着言出必行的事。
……
公主偏殿。
风凌夜还在琢磨岳小冉与南戎小王赌约的过程,岳小冉所说的那些话。
“冉儿,可否给为夫透个底,割十城的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为夫倒不怕冉儿将十城拿去玩,为夫是担心你,你这双身子,可不能再胡折腾了。”
“夫君,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你要是有担心我的功夫,还不如帮我研究研究这幅画。”
岳小冉拿出从地下藏屋收起来的那幅不起眼的画,铺在桌子上。
碎碎念:“栀子暗锁……五枚簪子,已找到,但是依旧开不了锁。
这幅不起眼的画,在地下藏屋独一幅,被挂在墙上。
地下藏屋,已断定是陈静娴曾经待过的居所。这也是根据封岚儿以往曾说过的那些话,以及五枚簪子的证实。
在墙上,她挂了那么一幅画,这画难道只是一幅装饰吗?
可画,经鉴定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幅画,根本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你说陈静娴,她到底有什么用意呢?画与桃木簪子,与还未打开的密室,有没有关联呢?
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是我们还未得知的呢?
岳小冉依旧没有头绪。
葱白玉指,一下一下点着画面一角,冥思苦想着……
画里,一人一树,一团辨不清的影,再无其他。
停止敲击的葱白玉指,轻轻拂过那团雾蒙蒙的影,对走过来的风凌夜,轻声细语道:“夫君,你说这影子后面会是什么?”
风凌夜俯首看画,看着岳小冉葱白玉指摩挲的那团雾影,也仔细开始辨别起来。
辨别一番后,风凌夜也没看出个什么玄机来,只将自己看到的简要说了一下,“按为夫理解的,就画意而言,是一位背对世人,又似乎有着一丝落寞的女子,只身孤影目视远处的树,像在思念着什么?也许是某些人或者某些难以忘怀的事吧……”
落寞?只身孤影?思念人或事?
岳小冉听着风凌夜娓娓道来的说辞,也正是她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