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苍白,回石头院没有。
苍白与人打斗,她可在惦记着苍白呢,担心苍白会受伤。
疯小孩挠挠头,小脸刷地红了,这种被人亲近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一高一矮,两个面条身影,朝着村口走去。
而苍白与打斗的人,不知打到哪里去了。
岳小冉回到石头小院,并未见到苍白。
不过,她相信苍白会小心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而在湖中心的某个水笼子前,一个佝偻背的身影,在弯腰查看着什么。
这,岳小冉自是不知。
岳小冉打着哈欠,回了帐篷。
天微微亮了,但岳小冉得补觉。
她一晚上没睡,肚里的娃,也陪着她一晚上没睡,她老感觉胎动不止,似有躁动不安,好像在担心她一样。
岳小冉抚着肚子,躺在床上,与儿子对话后,这才垂下睫毛羽翼。
疯小孩倒是精神,先去给他娘熬药,再去看他娘醒来了没有,想把他见到的事情,都与他娘说一说,让他娘也高兴高兴。
还与他娘讲讲,这么多年村民对她们娘俩的照顾。
温锦竹继续说道,“我们帮着泉源,在照顾他娘。”
他娘犯疯病,刚喂下你的药不多时。
这会儿,人也该睡着了。”
“娘……”岳小冉看了看温锦竹,脑门细汗微出,身后的半冬半夏,两鬓散下的发丝,湿得打成了绺,“辛苦你们了,泉源呢?”
刚问到疯小孩,疯小孩就从石栅栏外跑进来,慌慌张张道:“冉医姐姐,苍白大哥呢?”
“你找他有何事?”岳小冉不解问道。
“村口来了几个外村人,估计又是奔灵水湖来的。”疯小孩皱起疙瘩眉。
岳小冉想起丑丫爹娘说的那些话,恐怕又是去水笼子里劫尸的。
但那些人不知真实情况,最后只有送命。
“泉源,快带我过去,拦住那几个外村人。”
疯小孩不知岳小冉要做什么,还是很听话,带岳小冉去拦人。
自从岳小冉几人住进来后,他和娘得到岳小冉的救治。
隐疾逐渐在减轻,他的个子在岳小冉的针下,都窜了窜。
此外,还给他和娘吃他们从未吃过的白面馍馍。
还有,连想都不敢想的牛羊猪肉。
又有新衣穿,新被盖。
这种能填饱肚皮的日子,让他觉得这几日是在梦境中度过。
岳小冉等人的恩情,疯小孩在心中,牢牢记着。
岳小冉也有她的思量,她在筹谋一个大计划,就差机遇,为她做桥梁。
在各自的思索中,她们来到村西。
在几个村汉子的身后,岳小冉和疯小孩停下脚步。
只瞧几个村汉子,正宽衣解带,准备下水,进入芦苇荡。
看几人的意思,是要游湖游到湖中心去。
岳小冉轻声道:“你们都不用去了,那些水笼子里的人,都已是尸体,尸体有毒,你们沾不得。”
岳小冉没有做过多解释,只将话点到为止。
几个村汉子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看向来人,手拿铁钻头,警戒起来。
对方没有认出乔装打扮下的岳小冉,但岳小冉认出其中一人。
正是在路上,好心提醒过她,要离北羊村远点的泥瓦工。
岳小冉猜测道:“你们几人,都是来自北羊村的吧。”
村汉子们手上的铁钻头,抖了一下,都疑惑看着眼前面生老者,泥瓦工不解问道:“你是?”
“你们别管我是何人,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们。
你们若是游过去,只为捞尸体,也只能白白去送命。
你们若是信我,我告诉你们怎么做,比捞死人要有意义。”
村汉子们,瞪大眼睛,互视一眼,最后都看向泥瓦工。
泥瓦工回味一下岳小冉的话,立马定下,“好,请老者先说说看。”
岳小冉点头,“嗯,你们先回去,多找些机灵一点的人,在北鱼村外隐藏好。
若见到刀斧手们,再押女人过来,不论男女,你们就朝他们身上撒这东西……”
岳小冉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包药,递给泥瓦工。又掏出一小瓶药丸,也给了泥瓦工,“大包药,是毒药,只对男人有作用,但不会伤害到女人。
你们只要带好面巾,也不会伤及到你们。
待刀斧手们都逃跑后,你们再解救受难女人,并给她们喂下这药丸。
随后,请将受难女人们,送到这个地址上。
到时,会有人接待你们。”岳小冉拿出一张纸,给了泥瓦工。
毒药,是岳小冉的新型秘制药,只对男人起作用,男人吸入鼻中,所中之毒,会与风凌夜曾中过的毒是一样的。
但里面,毕竟有迷药的成分,女人吸入鼻中,只会昏迷,服用解毒药丸,便可无事。
而纸上的地址,正是岳小冉让苍白在北郡城,帮忙成建的织坊。
后续事情,都不用岳小冉来操心,苍白早就让人安排妥了后续事宜。
织坊,可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受难女子,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