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风锦高兴得开眉展眼,就等着王爷赶紧把王妃和小世子寻回来,呐,也许是小郡主呢。
风锦端着食盘,跟袋鼠一样,蹦跳出去,连盘子里的碗筷,都激动得在盘子里跳动。
其他三大护卫,可不敢学风锦的样子,扰了王爷的好兴致,你推我搡,嘴都合不上了,挤出门外。
风凌夜的眉头直抽抽,风锦何时变得这么不靠谱,不稳重?!那三大护卫,看上去倒有些靠谱。
不多想,在衣橱里,找出岳小冉的一套小衣服。
岳小冉不在身边时,他都会抱着它们,才能入睡。
虽睡眠时长不长,没有抱着岳小冉那样,能踏实睡一晚上,但起码能安稳睡一会。
今晚要赶夜路,他是得好好养养神,好有更多精力和体力,去找那娘俩。
脸扣进小衣里,闻着衣里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阖上眼,嘴里念叨:“冉儿,你在哪里?”
没一会儿,微弱鼾声响起。
那边,风凌夜刚入睡。
这边,在离他千里之外的北郡城。
岳小冉打了一个大喷嚏,揉了揉鼻子,合着衣服,睡下。
而北郡城外,飞出数道来历不明的灰衣人,与紫白衣间混战,正血溅城郊……
风驰电掣间,再次扑上来一批灰衣人,紫白衣不惧,奋勇迎战,与灰衣人打得天旋地转。
放眼望去,刀光剑影,横空一划,划出弧度,掠过灰衣脖颈,人连片倒地。
紫白衣,正是苍白与苍术。
苍白挥剑如舞,快得只看见残影,冲过来的灰衣人,瞬间如数个重头娃娃,狗啃地,倒下,从此与天绝与地存。
苍术手持刀剑,一刺一拔,“呲”血顿时喷溅而出,剑一回转间,又刺向另一人,人瞬间倒地。
即便如此,苍白与苍术都觉得打得不过瘾。
才三炷香功夫,灰衣人死的死,逃的逃,苍白没有命苍术去追。
他想的是,这一批人,若是风凌夜派来的人,他倒想领教一下,风凌夜是否还有其他本事,日后风凌夜是否有能力护得住岳小冉。
所以,苍白放了活口,让他们去通风报信。
只是,眼下这批人,苍白只觉得他们太菜,但不会掉以轻心。
苍白看向赶过来的手下们,在苍术的指挥下,打扫战场。
不多时。
苍术喊道:“主子,你快看,这是什么?”
苍术指着一死尸的肩头印记,给苍白看。
苍白走过去一瞧,冷眸,“这不是风凌夜的人,他们故意着装成东临卫的人,看来别有用心。”
苍术忽然看懂了什么,“主子,我知道了,他们是想让你与东临卫起冲突,再去找东临卫的麻烦,好行他们的暗沟阴谋。”
苍白冷哼,“可惜啊,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我无意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若是……”
想到岳小冉,眸光一转,“苍术,多派些人,暗地保护小冉,我想小冉阻碍了某人的计划,定不会对小冉善罢甘休。”
“是,主子。”苍术让人处理完最后一具尸体,快速离开。
原本,苍白是要与风凌夜计较一番,是有关封死地宫门一事
可眼下,为了小冉的安危,不能分心,苍白决定,暂时放弃与风凌夜的个人恩怨。
北郡城的夜,“咚——咚,咚,咚”,两个更夫,边走边敲,在一锣一梆,一慢三快声中,到了四更(凌晨一点)。
苍白避开更夫,转回客栈。
走进房中,当苍白看见岳小冉那张熟睡的脸,还有笑意,浅挂在唇角上,睡梦中的岳小冉,一定是梦到快乐的事。
看着那张恬静的脸,苍白很是欣慰。
抱起岳小冉为他准备好的铺盖,去了门口,打了地铺,合衣躺下,阖眼浅睡。
直到天亮,他们欲要离开北郡城,准备一路继续南上,去往南郡城。
可是……
岳小冉自我嘲笑,懒驴上轿不是屎就是尿。
在上马车前,她去了趟茅厕。
在茅厕里,岳小冉正在酣畅淋漓。
茅厕外,在不远处一个踱步的妇人,被一个孩童撞了个满怀。
那妇人一看,不满道:“运儿,你不好好走路,乱跑什么?”
“娘,是有人在追我,趁那人没注意,我就跑到这后院来了,娘,你要上茅厕吗?”边说还边往袖子里藏什么东西。
“我见茅厕里还有人,我在排队。”瞧见孩童手里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拿出来,是不是偷别人东西了?”
孩童委屈道:“娘,我才没有偷,这是我捡到的。”从袖子里掏出东西,放在妇人手上。
妇人打眼一看,差点没拿住,立即改为双手托着。
她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手中的物件,值不值钱,她一眼便知。
“运儿,这物件赶紧还回去,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要,捡到的也不行。”
孩童手快,一把把物件拿过去,紧紧攥在手里,“娘,这是我捡到的,不还。”
接而又道,“娘,我小姑母不是病了嘛,光靠我爹一个伙计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