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主心想,岳小冉还是人吗?这都知道?他曾查过岳小冉的底细,岳小冉好像都不曾离开过陈国吧,怎会知五大洲,还仿若置身某一洲?
少君主也只去过一次洲,喜欢那些洋玩意,带来了窥筩(又叫望远镜),还会做牛排,这里许多洋房,都是仿照洲建的。
亦主暗下打量了一下岳小冉,想起少君主说岳小冉不是省油的灯,会不会有诈?
可岳小冉的问话,也都是简单的话家常,是妇道人家爱八卦,想了解一下庄园而已。
若给他下套?能有什么套可下?岳小冉本人,还在少君主的控制下。
想到这,便不足为惧,但也不会与岳小冉详说有关少君主去过洲的事。
简明扼要,回道:“这里是新建的,之前的这里,只是荒岭。”
“这里建成后,距今也得二十几年了吧?”岳小冉追问。
亦主想了想,“没那么久,才十几年而已。”
才十几年而已?
岳小冉想到,在燕山匪地时的某人,眼底深意不明。
看似简单的问话,亦主不知。
岳小冉是想借亦主之口,侧面了解少君主这个人。
这时。
一个黑短袍着装的人,跑来禀报:“亦主大人,卒士都已召回。”
亦主点头,“退下吧。”
岳小冉回头一看,有几百个不同年龄段的卒士,从后面一路小跑过来,他们似乎力大如牛。
大一点的卒士,十三有余,肩上扛着大麻袋。
小一点的卒士,看上去才八岁有余,正黄口之年,两个“黄口”,合力抬着大麻袋。
卒士?
瞧他们的眼神和举止,与半夏有些像,眼神呆滞,动作机械僵硬,岳小冉冷眸。
什么卒士,分明就是被巫术所控的死士。
短黑袍人点了人数,打了一响指,几百个卒士,跟着他去了后山。
岳小冉看了一眼那后山,思定,后山之行,她必须得去一趟。
正想着,脚下一软,抓住亦主的袖子,又来了个急转身,双手搭在亦主的脖子上,歉意道:“亦主,对不起啊,刚才脚软,担心摔到我肚里的孩儿,这才……”
岳小冉缓了缓气息,后退一步,“雪莲阁,没多远了,我的不舒服感,也减轻了些,我自己可以走了,多谢亦主扶了我一路。”说罢,不再啰嗦,朝着雪莲阁漫步走去。
虽未问出有关少君主再多的消息,但岳小冉达到了另一个目的,欣然离开。
亦主一人,错愕在原地。都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岳小冉搂着他脖子。而且,岳小冉离他还那么近。再近一点,岳小冉那水嫩的唇,可就贴在他额头上了。
他近身杀过不少女人,但与女人这般亲近,才第二次,却让人念念不忘。
第一次被燕山萝莉的婢女差点给玷污了他一世童子身,而这次……
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他能动的主,想想也就罢了,邪念转瞬而去。
可是,这脸如被揭开锅盖的蒸汽,给烫到一般。不多时,浑身热!还疼!但这种不适,他没当回事。
回了城堡,先去给岳小冉找个合适的卒士,好去伺候岳小冉。
接下来,他还得抓紧去后山看看“战况”,那些“麻袋”不知会让多少“试验品”兴奋不已。
很快,一个卒士小童被送到雪莲阁。
岳小冉打量卒士,卒士一脸仇怨,看向岳小冉。
岳小冉不解,她可没欺负这小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多大了?叫什么?”
“刚及笄,叫知恩。”卒士冷着脸,又一脸倔强,似乎很不情愿回岳小冉的问话。
岳小冉不喜派来监视她的人,今晚她要去后山,有卒士看着她,倒碍手碍脚。
荔枝眼转了一下,走近知恩,瞧着他那怨恨的脸,并不介意,“嗯,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去门外守着吧。”
知恩黑着脸,转头朝门外走。
岳小冉搓动手指,趁知恩不知情下,一根针朝着知恩枕骨下凹处,扎去。
安眠穴,正在枕骨下凹处,可让知恩昏睡。
给知恩喂药,目前做不到,只有施针。
却不料。
知恩一躲身,岳小冉扑了空。
换做昔日,岳小冉会与他周璇,使用擒拿术。
可动作太大,她的胎还未稳,万一不小心,会伤到肚里的孩子。
这,岳小冉做不到。
看向知恩,岳小冉冷目。
计策已败露,为防止知恩去通风报信,岳小冉起了杀心。
如今她为了救半夏和自己,不能对知恩心软。即使,知恩被巫术控制,那又如何?
岳小冉抬起手腕,要发针刺杀知恩。
知恩却突然跪地,求饶,“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座上宾,求你行行好,不要杀我。
我要活命,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去告秘,你若不信,你绑了我。”知恩以表诚意,从身上掏出一捆绳子,扔在地上。
岳小冉盯着知恩的眼睛看,好似要看穿知恩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