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懵逼中的马夫,听到车门里,传出一声暴怒声,“蠢笨,还不快点查查出了什么状况,怎么会围上那么多人?”
马夫抹了一把被他啃下来的一嘴马毛,怯怯道:“是!”
刚爬下马车,见马前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又急切跑回车门处,话都不连贯了,“不,不好了,主子,马死了,还撞,撞死了人。”
车里的人,此刻状态,估计也不好。
岳小冉都能猜得到。
由于马受惊慌,马弹跳起来的瞬间,围着帷幔的车轿,也跟着成角度倾斜,被抬起。
车里的人,是被突如其来的惯性带动,身体向后仰去,后背紧紧贴在后车壁上。
当马的前蹄着地后,人又栽倒向前方倾斜过来,瞬间人又直直冲向车门。
此刻。
车里的人,一张大脸,正烀在车门上,人像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从车门里,传来怨怒声,“蠢猪,赶个车你都能撞死人,那马尾巴怎么没抽死你!”
马夫被骂,站在车门口,连屁也不敢放,低着头,不敢动弹。
下一秒,车四周的帷幔,晃动起来。
“扑通”
仿若重物砸地的声音。
车里的人,好不容易从车门框上,爬下来。
他真后悔,大半生只为追求炼制奇门药术,都不曾学过一招半式的武功。
眼下,突如其来的车祸,还抻到臂膀了。
咧嘴,这个痛啊。
这时。
车外一群人,又窃窃私语。
“原来是个太监啊!这撞到了人,可要赔偿的呀!”
“不知那妇人咋样了?”
“一动不动,不会真被撞死了吧?”
此时,混进人群里的苍白,靠近车尾,帘子一拉,袖子一扫,两个黑布笼子入手。
百姓都围在车前,嘈杂声一片,没人注意车后面的情况。
趴在地上的岳小冉,脸被宽大的袖子盖住。
透过袖口的缝隙,正对车轿下方位置。
瞧见那双熟悉的鞋,当知道苍白得手后,见苍白跑开。
岳小冉假意从迷糊中醒来,还骂骂咧咧道:“哎呦,吓死老娘了,这该死的马,得了癫狂病,还放出来,让它满大街跑。”
揉着被摔疼的胳膊,又对着马头继续嗔念,“没长眼的东西,老娘这命,差点交代在这里。”
岳小冉踉踉跄跄,从地上爬坐起来,向马啐了一口,再次骂咧道:“这马一看,就是个短命鬼。”
也不知岳小冉在指桑骂槐,还是给吓傻了,怒气都撒在马身上,就是不提人。
“撞人的是马,赶马车的是人啊,骂马有何用,得找人算账啊。”有路人提醒岳小冉。
岳小冉心念,各位父老观众们,都快散了吧。你们都来围观,我怎么开溜?
“这里怎么回事?散开散开,没事别在这里聚着。”人群后,传来一男子的呵斥声。
众人回头一看,不是一人,是十几个巡逻兵,围在百姓身后,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铠甲的军士。
岳小冉识得那人,是风凌夜的部下李将军。
爬下车的假太监,急了,也顾不得浑身疼痛,回头扯开车门帘,一看傻眼了。
他记得,爬下车前,那两个黑布笼子,还在。
再一瞧车后,不好,被打劫了。
假太监这个后悔呀!
陈国的马车,分几个档次。
这次出来,假太监急着拿到货,只花了少量的钱,雇了这简陋的马车。
车轿四周,只是用最次的帷幔,围起来,能遮挡个人而已。
假太监懊恼,这次大意,只因一时疏忽,才被人偷走了黑布笼子。
皇帝老儿,今晚就要试药了,到哪再去弄最合适的药引子?
眼前,百姓围观,风家兵也来凑热闹,让他该如何是好?
看了眼还坐在地上,赖着不走的妇人,突然急中生智,只能……
看了一眼假马夫,“还不快滚。”说完他先趁乱开溜,他不会在这里等着被抓。
假马夫见主子跑了,他也不会在这里傻了吧唧等人来抓。
猫着腰,趁人不备,也开溜。
岳小冉虽还在抱怨,可眼睛却始终暗下盯着车门口的那二人。
当瞧见那二人开跑,岳小冉手指着逃跑的他们,喊道:“撞人的要跑了,快抓人啊!”
十几个官兵,听到有人跑,都去追人。
撞人逃逸?呵,你们就玩猫捉老鼠吧。
岳小冉可没功夫奉陪,从地上爬起来,勾起唇角坏笑,趁乱,也轮到她开溜了。
可刚抬脚要跑,就见人群的外围,“呼啦”又围上好几十个官兵。
岳小冉嘴角上的笑,瞬间僵住。
汗颜,不会吧,难不成她今日跑不了了?
再瞧,在那些官兵身后,五人相貌不凡,骑着高头大马,排成一排。
中间的一匹汗血宝马上,一个佩戴金色面具的男子,直勾勾看着人群中的女人。
岳小冉瑟缩,风凌夜不会认出她来了吧?
葱白小手,颤颤巍巍,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