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时,君辰刚要飞身,落到岳小冉握的那根老藤上。
“扑通扑通”,岳小冉的身子向下一沉,再次仿如猴子,一跳一跳,直奔谷底去了。
君辰惊目,仔细一看,连连称奇,自言自语,“金天丝,竟然落入岳小冉之手,而且还被当成攀爬的绳索,太不可思议了。”
金天丝,传说只能用来编织衣衫,防御刀剑,护心脉,作保命服。
没想到在岳小冉手里,还可这样用,长见识了。
另外,调查岳小冉,他知之甚少,许多事情虽不解,也都是传闻。
但他更相信所见之事,眼见为实。
其他真假虚实,不重要。
抵达谷底的岳小冉,平稳着陆,按动护腕按钮,金天丝一弹,刹时被卷入护腕两侧。
收起金天丝,拍了拍手上的沙尘,看向追上来的君辰。
君辰落在崖底,好奇看着岳小冉的护腕,鬼笑,“没想到,冉医深藏不露啊!”
岳小冉讪笑,想送君辰一只笑面虎。
君辰那脸上的笑,是什么笑,笑的不阴不阳的。
荔枝大眼,忽闪忽闪的,“没想到,君公子的轻功,还可飞檐走壁,行云流水,实在是如坐云端,又稳又快,让我大开眼界。”
二人又相视而笑,但都笑不达心底。
君辰在前带路,岳小冉寸步不离,紧随其后。
鹰叫“唳!——”
岳小冉抬头看向天空,刚要喊白头鹰,君辰一下子搂住她的脖颈,把她按趴在地上。
脑袋嗡嗡的,面门差点扎到地面的荆棘上,岳小冉怒道:“君公子,你按我头干嘛?”
翘了翘鼻子,闻到血腥味,一抬头,就见君辰的手背上,刺进荆棘,流了血。
是君辰把手垫在她的脑门下,当了临时肉垫。
“君公子,你的手?”来不及多说什么,岳小冉卸下身上的医药箱,取出药棉和消毒水,给君辰清理伤口,又给他上了创伤药。
岳小冉的医术和她的麻利劲,君辰早就亲眼所见,耳濡目染,对岳小冉的医术,不再有所怀疑。
近距离看岳小冉的这张脸,某种熟识,划过脑海,也只是一刹那,便一闪而过,没抓到。
“好了,君公子,我们赶路吧。”岳小冉给君辰包扎好伤口,催促道。
她需要快点见到苍白,在这里不想耽搁太久。
君辰却没有动,拉着岳小冉,也不让岳小冉动。
岳小冉刚想问:怎么了?
君辰“嘘”了一声,见他支楞着耳朵听,比划着岳小冉的身后。
此刻,岳小冉收回惦记苍白的心,也听到了某种怪异声。
“嘶嘶……”
像是爬行的声音,又像吱吱作响的皮革发出的磨擦声。
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君辰紧盯岳小冉身后的某物,眼为惊目。
岳小冉深感不妙,抱紧医药箱,顺着君辰盯看的方向瞧去。
一只红蜘蛛,出现在岳小冉身后,距离岳小冉只有五米的距离。
那只红蜘蛛,不是普通的蜘蛛,看上去像是巨型异种,活像个怪物。
个头,有成年藏獒那么大,看上去,比藏獒还要凶猛数倍。
脖子上,还长着一对如螃蟹一样的大钳子。
脖子到脸上的红毛,苍苍立,岳小冉觉得自己的眼里,也跟长了刺一样。
那脸,如婴儿鬼脸,鼻孔朝天。
眼睛,不知长到哪里去了。
叫声,如婴儿哭。
嘴里,还不停地吐着粘液,馋涎欲滴,忽而又垂涎三尺,让人作呕。
岳小冉挑眉,怪不得,在悬崖峭壁,听到的怪声,她以为听岔劈了,没想到是这怪物发出的声音。
“冉医,你离我近点,一会那家伙要是冲过来,我带你驾轻功……”跑。
跑字,还没说出来,那巨型红蜘蛛,还真等不及了,朝着他们猛扑过来。
君辰也不等岳小冉同意不同意,把她扯到怀里,起身就要跑。
岳小冉来个急刹车,喊道:“君辰,你别动,你后面也有。”
这帮家伙,神出鬼没,健步如飞,出乎意料,防不胜防。
只瞧,那嘴巴里的唾液,粘液丝,拉成长长的线,马上就滴落在君辰的头顶上,“呕!”岳小冉要吐了。
君辰揽住岳小冉的腰,快速一闪,避开那恶心的粘液,拔腿就跑。
后面,又现十几只蜘蛛,紧追不舍。
避开荆棘,君辰刚要驾轻功跃起,“咔嚓”,他们一低头,就见岳小冉的裙角,被蜘蛛的大钳子给钳住。
半条葱白细腿,露了出来。
岳小冉来不及遮羞,一手护着医药箱,一手扯着衣裙。
再次,“咔嚓”,衣裙一分为二。
一半得手,一半赏给那只大钳子。
那布料可是上等的棉布,大钳子,拿家去,好好玩吧。
岳小冉不知是羞愤还是气愤,只想骂,该死!
知道今日会遇窘,还不如出门穿一身刺客装。
可是,天公不作美!
另一只钳子,也许觉得那布料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