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岳小冉可不想在战场上,还要分心与卿媚儿暗下较量,一不小心,背腹受敌,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皱了皱虎眉,想起德妃找过他,皇后也找过他。
一个求情,让卿媚儿跟随出征,照顾风凌夜。
一个拦着,不让卿媚儿跟着去,皇后还主动邀请风凌夜和岳小冉,一同参加出征宴。
德妃与皇后互掐,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在中间和稀泥。
至于谁陪风凌夜出征剿匪,还是让风凌夜自己决定吧,他这个做父皇的,也不好掺和儿子的婚事。
他只在意,这个儿子太出色,只要没有意图谋反,也随他们去折腾吧!
“明日午时,皇后办了出征宴,还望夜儿带着风王妃来参加宫宴。”
“是,父皇!儿臣会带王妃一同来。”
“嗯,你皇祖母一直想要见见你的王妃,你们二人去看看她吧。”
风凌夜,“是,父皇。”
岳小冉,“是,皇上。”
风凌夜摇着轮椅,与岳小冉同行,出了御书房。
身后的那双虎眼,这才正经八百打量远去的一双身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深深宫邸,不知是不是糜烂与纸醉金迷,或是将人性腐朽殆尽,还是勤勉尽责,陈国百姓平安度日如岁的希望?
岳小冉不知!
御书房。
风凌夜与岳小冉一坐一站,岳小冉悄咪咪打量皇上,一个黄袍加身,虎眉虎眼,五十多岁的老者不怒自威,气场强大,威坐在黄案前,黄案金玉镶边,正俯首批改奏折。
威严气息,是皇权金字塔尖上,共有的特性,空气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气压低得让人喘不上气来,岳小冉挑眉,寒气逼人,又不得不跪拜,俯首称臣。
风凌夜双手抱拳,行礼,“儿臣携王妃,前来拜见父皇。”
皇上低沉哼声,“夜儿来了。”
在一旁察看的岳小冉,还在愣神中,被风凌夜扯了扯袖子,这才回过神来。
岳小冉知道,上首位上的老者,就是皇帝,是人人都要三叩九拜的至高皇权。
前世,她未跪拜过别人,也未跪拜过父母,她是孤儿。
这一世,拜吧!
她虽刚来陈国不久,还是要入乡随俗的。
不能与风凌夜比,风凌夜坐轮椅,不便跪拜。
刚要双膝跪下行礼,皇上缓缓道来:“免礼吧,日后风王妃入宫,可免去行跪拜礼。”
啥?还有这等好事!
见面就有如此大的皇恩,为何?
她没立什么功啊,太意外了!
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岳小冉拿捏不准,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套路等着她?
伴君如伴虎,此时岳小冉才深有体会。
风凌夜瞥了一眼岳小冉,面具下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古井眸子依旧无波。
“谢皇上!”岳小冉该走过场,还得走,在马车上的宫礼,她可学得仔细着呢。
陈国乃皇位继承制,皇上已为第六代君王,风霸天,人是否如名霸气,岳小冉不知。
每一代皇帝,都有几位桀骜不驯的战将守护,到了风霸天这里,就只有风凌夜一人守护。
所以不光百姓拥戴战神,就连皇帝太后,都对风凌夜礼让三分。
风凌夜虽病残三年,坐卧轮椅,在世人面前,不曾露面。
可边城,处处赛江南,真的如此吗?
岳小冉听温锦竹提起过,都是闻言。
还有一种版本,与风凌夜有关,又详细了许多。
闻言,风凌夜的手段高明,做事狠辣决绝,所守的边城防线,固若金汤。
近三年,虽有他国滋事者不断,蠢蠢欲动,想要打破陈国历年安宁的传奇,可却无缝插针,风凌夜不给他们那个机会。
人在皇城,手段依旧留在边城,不可撼动。
历代帝王,对历代战将的家属,都会给予一些权利好处,也都是为了安抚战将。
君王之道,既要防范又要打压,既要安抚又要克制。君王永远都活在这种防守打压安抚自我矛盾中。
战王即使是亲儿子,也是如此,在安抚与打压中周旋。
帝王的疑心焦虑,让他们恐慌,反复成疾成病,但又得隐忍。
风凌夜坐卧轮椅三年,更没有要与太子争权的意思。
风霸天对这个儿子,倒是放松了许多。
爱屋及乌,对岳小冉也没那么苛刻,毕竟岳小冉可是太后照拂的人。
母慈子孝,皇帝是孝子,他倒做得很好,太后不让动的人,他不会动。
“菜谱不错,很有创新,味道独特,不同以往的宫廷菜,给风王妃记上一功。”皇上微眯着虎眼,但并未抬头,依旧审阅着奏折。
岳小冉愣愕,皇上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瞥了一眼风凌夜,风凌夜依旧不看她,岳小冉内心有点小波澜,连忙行礼。
“谢皇上美赞,那是臣女偶然间头脑活络,才想到的法子,为皇家出点微薄之力,也是臣女效劳皇上皇后和太后的,臣女不敢邀功。”
岳小冉的菜谱,的确是风凌夜提供给御膳房的。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