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夜感受到岳小冉身上的凉意,摸了摸手,手也是凉的,皱眉,“冉儿,你真的被本王吓到了吗,身子怎么这么凉?”
岳小冉狠劲地摇摇头,不敢说被吓到,怕风凌夜这个疯子,再把她抱得上不来气。
可风凌夜,偏偏就这么干了。
整个被子全都盖在她身上,把她又包成个“棉花球”,然后揽进怀里。
这场面,很像一个妈宝男,抱着个巨婴。
岳小冉被风凌夜折腾得睡意再次来袭,昏昏然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照进紫檀床里的阳光是暖的,人却是冷的,岳小冉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被一群狼围攻,白色狼王一身威武,双目凝视,一个飞身,扑向她,手里搓着针,刚要扎向狼王的咽喉,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家伙,在眼前飞驰而过,狼王被咬住咽喉,狼王死了,它却倒在血泊中……
现场太惨烈,岳小冉揪着心,揉了揉太阳穴,好了许多,只是个梦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伸伸腰,慵懒地晃动着身子,跟被蹂躏一夜似的,浑身倦怠,还像散了架子,很难受。
温锦竹和半冬,守在门口。
半冬内心小雀跃,却也担心,忍不住拉住温锦竹的衣袖,小声问着温锦竹,“温嬷嬷,小姐这就与王爷圆了房,万一王爷变心,不娶小姐怎么办?”
她打听过,小姐进王府那日,王爷拒婚,还要赶小姐离开王府。
温锦竹拍了拍半冬的手,“胡说什么,姑娘她离开谁都能活得很好,至于昨晚……姑娘一定有她的打算,你就不用替姑娘担心了。”
温锦竹对岳小冉很自信,岳小冉不是一般女子,日后会是陈国举世无双的女子,会与她娘亲一样,各有千秋,有可能会青于蓝而胜于蓝。
被子不知何时滚落在地,衣裙不整,有的地方还被扯碎,裤腿皱皱巴巴,上卷到大腿根,两条大白腿搭在床边,幸好里面穿着亵裤,要不然肯定露屁股了,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这要是不在王府,还以为昨晚被强了呢。
这才记忆回炉,风凌夜不知何时离开的,昨晚她与风凌夜睡在一张床上,前期醉酒下,差点失了身。
向下撸着裤腿,拾起地上的被子,发着狠,再见风凌夜得躲远点,他比噩梦里的狼都可怕。
“小姐,醒了吗?”半冬在门口敲着门。
“进吧!”岳小冉把被子裹在身上,生怕衣裙的惨状,解释不清。
半冬抱着几套新款锦衣罗裙,温锦竹端着一壶栀子花茶,进来。
半冬笑不拢嘴,“小姐,这些罗裙都是王爷为你特定的,平日看你穿的都是简款素装,这些是照你的喜好定制的,面料是陈国上等金丝锦。”
岳小冉瞧了一眼,这厮,搞什么名堂,怎么想起送她衣裙,是欺负她再给几个甜枣?
温锦竹给岳小冉倒上一杯晨茶,端给岳小冉。
“谢谢。”岳小冉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温锦竹这才道:“姑娘,王爷还在等你用早膳。”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她们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岳小冉,平日都是她们帮着岳小冉穿衣打扮,今日是怎了?
温锦竹忽然转过心思,瞧了一眼床,浅笑,拉着半冬下去,半冬莫名其妙,但还是被温锦竹拉着下去。
事后,半冬才明白,岳小冉是害羞。
后来,二人打扫床铺时,才发现是一场误会,还以为岳小冉头一次经人事羞怯,但发现床单上没有落红,二人先经又都自觉守口如瓶。
王爷与王妃住到一起,就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也不会有人信。
事情越描越黑,干脆什么都不说。
风凌夜等来岳小冉,看见岳小冉穿着他给准备的罗裙,心里喜欢。
而岳小冉完全把风凌夜当空气人,悠闲自得,自顾自地喝着粥,吃着小菜。
风凌夜只当岳小冉因昨晚的事腼腆,他确实情非得已,对岳小冉伸出了咸猪手。
只要岳小冉不与他吵,就万事大吉。
但后来,岳小冉后知后觉,原来她并非在意的事情,竟然在全王府成了误会,不免不虞之隙,不悦。
这时,一个公公来宣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柳公公。
殷管家恭敬着,将人请进王府厅堂,候着,匆匆来到星月阁请示:“王爷,柳公公在厅堂等候,说是皇上和太后有口谕,宣您和岳小姐……是王妃进谏。”说着说着,感觉不对,该改口了。
昨晚王爷入住星月阁,今早,消息不胫而走,全府人都知道了。
殷德胜得知此消息,开始还没缓过神来,不过又一想,王爷王妃不等大婚,提前办事,也无不可,只要他家王爷高兴就好,兴许还能早点有小世子呢!
风凌夜默许,殷德胜送走柳公公。
一个时辰后。
岳小冉以风王妃的礼数和装扮,随风凌夜入宫。
王妃还未学宫廷礼教,温锦竹很着急,岳小冉却不疾不徐,不以为然。
就在去往皇宫的路上,打着风王府旗号的马车,行驶很慢,在轿撵里,岳小冉让教养嬷嬷,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