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
秦钟越眉头一皱,只觉这人好钻营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拖拉,一点小事都要问东问西,当即有些不悦:“什么事?”
负责人顿了两秒,小声道:“我可以问问秦老是要办什么事吗?”
秦钟越眉锋一扬,语气怪异:“和你有关系?”
“不……不……”负责人连连摆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小声道:“我是想要提醒秦老一声,这两天京城不是特别太平。您出门办事,还是要小心一点……”说完,低着头就准备离开。
“等会儿!”秦钟越叫住他:“你说的不太平,是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说说!”
负责人眼前一亮,知道自己赌对了,忙不迭地说道:“听说内城最近在抓捕一个要犯,到处都戒严了。”
“抓捕谁?”秦钟越有些好奇。
负责人连忙凑过来,捂着嘴小声道:“抓捕谁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我部委的朋友告诉我,好像是死了好几个军人和警察。现在京城保卫力量都疯了,听说南宫开会都要延期。”
秦钟越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京城禁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大案。他有些疑惑:这人如此兴风作浪,难道李决心和磐石就不管管?
接着,他不禁又想到那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心里咯噔一跳:“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让李决心和磐石束手无策,那定非小友莫属了!”
“不好!”秦钟越蹭地一下站起身,在负责人惊恐的眼神之中,匆忙下令:“快安排车,送我出去办事!”
负责人一怔,忙道:“可您还没吃东西……”
“快!”
秦钟越一声厉喝,脸上已经出现几丝狰狞杀气,吓得负责人仓皇逃走。
“秦老,我们去哪个地方?”或许是得了负责人交代,一上车,司机就十分恭敬地问道。
秦钟越沉声报出一个地址,是李决心宅府所在,司机没有迟疑,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车子行驶在路上,司机不断用后视镜观察着秦钟越,只见对方闭目敛眉,显得心事重重,一只手却不断轻抚着身边的大盒子。
司机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怪癖,亦或者盒子里装着什么宝贝。这都是大人物的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是钻营的性格,既然没有其他吩咐,也不多想多问,开始安心开车。
刚走了几分钟,秦钟越忽然睁眼,吩咐道:“掉头,咱们换个地方!”
司机惊了一下,一脚刹车,车子都顿了两秒,脱口道:“去……去哪?”
秦钟越沉吟几秒,缓缓说道:“白云观!”
“呃……是!”
司机有些无语,但他不敢多问,方向盘一个急转,车子就钻进一条胡同。
半个小时后,秦钟越盯着白云观大门,深吸一口气,拎着大盒子,施施然走了进去。
…………
“秦老弟三十年未来京,今日怎么有暇,来找贫道叙话?”磐石眼光划过秦钟越手中大盒子,笑眯眯地说道。
秦钟越拱手抱拳:“不敢当国师这般称呼,在下今日来京,是来寻王小友的!”
“哦?”磐石拂尘一扬,语气微微诧异:“既是找王一,怎么又来了白云观?”
“在下寻不到王小友的下落。”秦钟越有些无奈。
磐石眉头一挑,玩味道:“你寻不到,便来找贫道,莫非是要贫道给你算上一卦?”
秦钟越摇了摇头,沉声道:“只因数个小时之前,在下听到一些传闻,心中一时不定,特来找国师相询。”
磐石眼波闪烁,淡淡道:“不知是什么传闻?”
秦钟越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听闻京城发生大案,我想问问和王一有没有关系?”
磐石轻笑道:“秦老弟怕是问错人了吧。老李管着一城卫戍,又和王一关系亲密,你该去找他才是!”
秦钟越道:“武圣性情耿介,若是王一真有不法,只怕不会对我明言。”
磐石捻须微笑:“那秦老弟就认定我会告诉你?”
秦钟越沉默半晌,说道:“国师法眼无漏,自当明白王一是怎样的性子,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不法之事,所以还请国师如实相告。”
磐石定定看他,眼神幽暗不明,忽而噗嗤笑:“被通缉之人,确实是他!”
“什么?”秦钟越眼睛瞪大,一时间难以想象。
他踱步几秒,忽然转身欲出,只听“哐当”一声,门已经被紧紧关上。
秦钟越眉头一皱:“国师这是何意?”
磐石淡淡一笑:“无他,只想让老弟在我这观中做客几天罢了。”
秦钟越眼睛眯起,将手中盒子缓缓放下,开口说道:“我想国师应该不是在下想的那个意思吧?”
磐石笑眯眯没说话,气氛一时间凝住了。
秦钟越表面淡定,一颗心早已高高悬起。他匍入金丹,实在没有信心面对这天下道门魁首。
半晌,秦钟越一咬牙,突然出手,五指运起鹰爪功,变作青黑颜色,恶狠狠朝着磐石抓来,仿佛要撕开空气。
磐石不慌不忙,拂尘攀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抖,劲力顺势急送,秦钟越身在半空,正要发劲拧身,忽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