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视世间偏狭,勿将扶桑视为局限之境,那魔道机关或许不足挂齿,但在剑道上,实乃旷世之独步!"
扶桑武者惯用剑器,薙刀乃僧侣及寻常女子或庶武士所用。高级武者的尊崇,唯有剑道,犹如孤峰独秀于繁花丛中,迥异于华夏的百器纷呈,千般姿态。
叶凡心中微动,幽叹:"如若确实如此,某日叶某必定亲临扶桑一趟,探寻剑之道也。"
李白望了望天际:"罢了,不再与你多言,我去拜访几位师长,询问修炼计划,免得回来后落了他人之后。"
叶凡无奈:"何需挂心那些杂乱之课?如实说,他们或许尚未及你的修为,你若真意请教,向我讨教即可。"
李白神色肃穆:"谦虚之人常受教,三人行,必有我师。"
言毕,李白迈步登山,身影逐渐消失于峰岚间,留下面露疑惑的叶凡,心中暗忖:"跟着这些师长学习入门之道,真的有效么?"
他回忆起李白仅半月就突飞猛进的进度,若有所思:"看样子李白的提升,并非仅凭剑道轮回而已。"
......
归于剑锋之巅,已近傍晚时刻。李白携带数册借自教师的手抄秘籍走入宿舍,途中有身影突然闪出,青叶背着沉重包裹,雀跃地问:"大白,何时启程呢?"
李白:"我……我们?"
他摇头轻抚额头,道:"只是我自己,仅此而已,好吗?"
青叶瞬间愣住,泪眼朦胧:"大白,你不守信用么?"
李白不解:"何时答应陪你一起去扶桑了?"
青叶佯拭泪水:"呜呜,上回分明商定了下个任务同甘共苦,你当时也应承了呀。"
李白惊讶,确忆起数日前确实跟青叶谈到了下次并肩作战,只是他当时的回答只是"到时候再说",何时变成答应了呢?
他面带不悦:"并非游玩之旅,为何非随行?况且即便真同意,那也并非指这次。去往扶桑,只是为了了却当初跟宫本的剑约,除此以外,便是为了自身的修行为重。"
青叶垂下头,语气伤感:"让我陪陪你去吧,我害怕失去你,扶桑危机重重,当年哥哥也是如此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李白的心弦被触动,口吻不自觉变得柔和,轻拂着青叶乌黑如丝的长发:"青叶,你应该明白,在这神魔不显的时代,圣人之力有多么强大。"
青叶低头,目光落在刺绣鞋尖,低语:"可你并未强大到令人畏惧。"
李白胸有成竹地回应:"的确,我现在比以前稍逊,但也非昔日吴下阿蒙。现在的我,即使虚弱也能运用众多的自保之策,对于扶桑,何须畏惧?"
青叶不再强求,明白他的决定,道:"那,一路小心,明日我去送你,不准悄悄离开。"
"好的。"李白应允,接着说:"明天早上我会再来剑锋,那时会在后山相见。"
青叶微笑着说:"好的。"尽管笑容温婉,但眼底的遗憾无以言表。
两人挥手道别,在暗淡中各自走向自己的道路。
回到校舍,李白发现诸葛亮相周瑜正在收拾行装,刘备伏案研习小机关,微弱烛光照亮桌上。他笑着问道:"所以你们……同意跟我一起去扶桑了?"
周瑜回道:"若血灾降临,东吴必将率先受困,此行义无反顾。另外,也许这番远行能让我明白心中困惑之事。"
实则,血灾未必首先波及东吴,反倒是秦魏两国面临重击,东吴南方偏安,离扶桑尚远。而真正令他前行的理由,是对友情的承诺。
李白心生敬意,然后转望诸葛亮。诸葛亮坦然回应:"莫看我,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只是想探寻吸血术中的奥秘,它源自徐福寻找蓬莱之时,蓬莱秘藏海外仙境,必定藏着不传之秘。"
惟独刘备闷闷不乐,拼装好最后一部分零件,一股脑塞给了诸葛亮:"这些都是你们护身之物,使用方法我随后会写册说明,慢慢琢磨。"
刘备无意看这三人的准备,觉他们的行动颇为索然无趣。
李白真诚道谢,然后安排小聚餐,众人举杯对饮,气氛欢快。直到三人醉得不省人事,自己坐回到书桌前,点起烛火,奋笔疾书。
信中回覆了木兰,告诉她一切安好,无需牵挂。实际上木兰无需忧虑,他自己却不能停止担忧木兰。按她的说法,边疆战事在数月之间就将来临。
他此次前往扶桑,赶路返回,再回到长城,来回也需要数月,不知能否及时参与这场大战。如今的修为虽强,若要在战争中决定胜负,则属妄谈。
只有等到晋升元婴期,才具备独挡万军之力。
所以……在这次扶桑之行,务求让自己更强金丹
次日清晨,李白独自前往剑锋。此刻他褪去了稷下的黑白袍子,穿上锦衣白裳,背后背着剑鞘,犹如君子佩玉。他自知这样形容自己有些厚颜,但事实如此又如何。
他站于二十六根雄峙的剑柱之前,抬首望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根。在他的剑柱顶端,自己的虚像端坐着,背后佩剑,闭目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