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外面的人的人就进来了,居然还真的是熟脸。
崔禧拧着眉头说,“这不是那个三王子吗?”
“你跟我说话呢?”那人笑道,“我连你都看不见,怎么看得见他?”
“嘘~”
崔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声喊道,“哎!那个谁!什么什么三王子!”
额尔德穆提远远地看过来,神情几分不悦,显然是没料到崔禧这么咋咋呼呼,关在牢里都不肯老实。
额尔德穆提板着脸走过来,睨视着崔禧,问道,“怎么,住的可还习惯?”
崔禧回头望了眼自己居住的牢房,倒是给面子地点点头,“嘿嘿,谢谢三王子帮我做的这些,不过,崔禧还有个不情之请。”
“讲。”额尔德穆提侧过身去,目不斜视。
崔禧说,“你看,我住在这里也是住,住到别处呢,也是住。要不,您干脆把我借出去到外面住吧,这里怪冷清的。”
崔禧抬头偷偷瞧了他一眼,摸着自己的胳膊装无辜,“你看,这里这么黑,怪吓人的。”
额尔德穆提却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你是说,这里的居住条件太好了吗?”
“是呀是呀。”崔禧奉承地连连点头,“这牢狱住的比我在
京城的闺房还舒服呢,所以,干脆给我换到别处吧,反正都一样对吧?”
“既然一样,那你就安安心心住着。可是,要是你想要不一样,倒也成啊。”额尔德穆提笑道,“我这就叫他们把这张床和这张桌子搬走,你看如何?”
“哎哎,别呀!”
崔禧抱着栅栏,无语地哼哼了两声,“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额尔德木图却不管她,只问道,“你和齐恕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就那个关系呀。”崔禧也摇头晃脑打哈哈,什么也不肯说。
“你!”额尔德木图忍下心中的怒火叫身后的人送过来一封书信,“你自己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崔禧接住信,展开来略略看了眼,随即又皱紧了眉从头到尾逐字逐句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看够了?”额尔德木图把那封信夺回来,冷哼一声,“现在可以交代了?”
“交代什么呀?”崔禧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这封信实在出乎崔禧意料。齐恕那个家伙不是说什么,说什么要装成一个贪杯好色的无能庸才吗?为此还叫崔禧只对外说是他的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如今自己在信里全抖落出来
了?
额尔德木图看到崔禧这困惑的神色,就知道这封信上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额尔德木图冷笑说,“看不出来,崔禧姑娘年纪不大,勾引男人的本事却不小。”
“嗯?”这叫什么话?崔禧哪能受这份侮辱,当即就反唇相讥,“我说您真不愧是穆丹国的三王子,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你!”
额尔德木图正要回击,崔禧却不肯给他机会,翻个白眼,脸朝天哼哼道,“再说了,我和齐恕自然是你情我愿相亲相爱不可以吗?没有哪天王法规定我不能喜欢王爷吧?”
“你!”这下额尔德木图是真的要被气死了,手指着崔禧,眼珠子瞪的比牛大,“无耻!”
“……”崔禧也着实吃了一惊,这个人真的是穆丹人嘛?怎么看着倒像是个腐儒,小书生也不至于这般纯情吧?
崔禧迷惑地眨着眼睛,一时也不敢开口。万一他真的给激怒了,再把崔禧押解出去,去坐什么老虎凳,喝辣椒水那可就麻烦。
崔禧老老实实把头低下,装作乖巧的样子。额尔德木图也不知道盯着她瞪了多久,好歹是终于离开了。
崔禧抬头瞟了瞟,额尔德木图走得虎虎生风,看样子
是没少生气。隔壁的人却在听到走廊尽头的关门声后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
“嗯?怎么了?”
崔禧也爬到墙那头,倚着墙,仿佛是跟对面的人背靠背,虽然仍旧是觉得冷,毕竟墙面是冷冰冰的石头堆砌的,可是心里却觉得安心许多,至少有个伴。
“我说你有福。”
“我能有什么福,蹲监狱的福呀?”崔禧没好气地说道。
对面那人却笑,“齐恕现在得丞相了吧?”
“昂。”崔禧说道,“原来你也认识他。”
“哈哈哈哈!大百胜将军,谁人不知!这次派他来,遂州城有救,有救,哈哈哈哈!”
“你别光傻笑啊。”崔禧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这群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崇拜齐恕,不就是会打仗吗?怎么还跟见了神鬼似的,要不是齐恕还活着,估计他们能给齐恕盖一间庙出来。
“齐恕他坏着呢,也就你们觉得他好。”崔禧叹口气说道,“他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跟他聊个天吧,除了“嗯”“嗯”“嗯”,就是“我知道了?一点也不有趣。用我爹的话来说,就是一棍子打不成个屁来!””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
姑娘说话倒有趣!”
“有趣……有趣?”龚自成又笑了一会儿方说道,“刚刚这个人倒有趣,你又有兴趣跟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