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又有人想要出声,却被拦了下去。
“让他说!”杨平远走到他身前,与他面对面站着。
“说!”
那个副将嗫喏着退了一步,闭上了嘴。
杨平远却不依不饶,一拳捅了过去,几乎把那人打翻在地。
“我让你说!”
当兵的脾气也都火爆,那个副将一下子也怒起来,大声喊道,“少将军!”
“说!”
“末将以为,少将军还是清醒一些为好,莫让一些不相干的外人”不等他说话,杨隼立即使劲咳嗽了一声,再叹息摇摇头说,“原来我一个杨家人,为杨家兴衰,为杨家不违皇,不抗法,不招致皇上的怒火,为杨家忍辱负重,来做的这些事情,在某些人眼里,竟然是个外人?哈哈哈哈,荒谬,荒谬,何等荒谬啊!”
杨平远信以为真。
那个副将却气得几欲吐血,一边抽剑而出,一边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当年被逐出杨家还不够,居然还来误导少将军。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你!”
杨隼赶紧就往杨平远身后躲。
杨平远则一把握住那个副将的手腕,然后
一脚踢了过去,把那人踢了个人仰马翻。
“你不想去,没关系,本将军不强迫你。”
“来人呐!把他给我拖下去!”
“少将军!”
另外四个人也都来求情。
杨平远却不管不顾,待大军集合好以后,自己,一声令下,“出发!”
“是!”
总共有四位副将跟他上了路,包括杨路和杨纯刚。
他们两个人人虽然跟上了,但仍旧不赞同杨平远的决定,多次冲到前面与杨平远并驾齐驱。
“有什么话就说吧。”
杨平远目视前方,眼神冷漠。
“少将军,末将以为,不管跟摄政王有怎样的误会,可如此撕破脸皮终归是不好。”
杨纯刚点头说,“是啊少将军,当年您与齐恕将军还有高邑将军可是情同手足。大家都是生生死死从阎王殿杀出了几个来回的生死弟兄,怎么可以轻易言战?”
“少将军三思啊。”
杨平远却一言不发。
他的眼睛目视前方。
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已经躲到了山一样厚重的乌云后面,天边与山相连的地方还零零碎碎在云与云的边缘散落着几点星辰。很快如墨的云
团越垂越低,两翼也越来越广,最终完全覆压住了整个天穹,空气凝重而沉闷。
杨家军的军旗低垂着,在没有风的夜里,完全没有要伸展开的样子。
“三将军”杨路最后喊了一声。
“滚蛋!”杨超骂道,“要去就去,不去就滚!”
“你”杨超的表现有点让杨纯刚和杨路感到意外,以往明明是他最听老将军的话,如今居然说易主就易主了。最重要的是,当年齐恕还救过他的命,如今竟然说杀齐恕就杀齐恕。果然是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
杨平远侧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一行人继续往前。
与此同时,齐王府那边的战斗终于进行到了激烈的时候,张皓庭的军队举着盾步步为营,巨大的攻城锤也从军械库里被扛了出来,十几根木桩从不同的方位去撞击院墙。
而几排弓箭手都已经把箭头点火,张弓满弦,繁如星的火箭从天而降。
他们果然还是用火来攻了。
齐恕身旁的护卫都把铁盾平举起来,防住了来自天空的落箭。
然而如齐恕所料,院子里果然已经着起
了火。
陈庆立刻大喊起来,“崔禧!崔禧!”
“快!来个人去喊她们,救火啦!”
一个小兵听到消息,立刻跑去了后院,“夫人!夫人!”
崔禧慌乱之中倒是还能明白这个小兵喊的是自己,这时候也顾不得争辩她到底算不算是王府的夫人,连忙跑了出了去迎着,一抬眼就看到了前院的浓浓烟火。
“呀!着火了!”身后的人都尖叫起来。
崔禧这时候却冷静下来,陡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一下子便重了。
“瑶枝!瑶枝!”
“小姐,我在!”瑶枝赶紧跑出来,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跑去崔禧身边说。
崔禧说,“快!带着她们,按照我们先前编好的队伍去救火!”
“是!”瑶枝答应下来,领着他们就往水缸那里跑。然而仍旧是有大量的人僵立着一动也不动。
“愣着做什么!救火呀!”崔禧急起来,大声呵斥说,“你们在这里发愣做什么?等着火自己熄灭吗?还是想等整个王府都起火,烧死你们这些白痴!”
崔禧的话像是一声炸雷,终于把她们叫醒了,那些人这才记起来要自保,慌慌
忙忙跑去提水桶。
“别打水别打水!”崔禧努力指挥着,“前面有水缸,也有水桶,用前院的水灭前面的火,不要用这里的!你们从这里把水桶往前提,岂不是要累死?你们能走多远?”
担心崔禧一个人照顾不来这边的陈庆在齐恕的吩咐下,蹦哒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