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成长(1 / 2)

过了好久才想起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就抓住齐恕的衣角,连声求饶,磕头声咚咚响个不停。

崔禧在一旁看了都不忍,斜眼望了望齐恕。看来这个魔头真的是名声在外,是个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崔禧也在心底替这位胡大人哀悼,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干嘛,这次能留个全尸就算是祖上积德了。

没想到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齐恕一没有抽剑砍死他,而没有让侍卫把人架出去,而是一个字也没多留,转身就自己回去了。

不只是崔禧觉得惊诧,就连他的兄弟杨平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叫上崔禧就小跑着跟上去,“哎哎,大哥?”

“大哥?”杨平远急了,“你怎么就这么放了他?”

“别呀大哥,你要是怕脏了自己的刀,那我替你砍了他呀。大哥?”

崔禧也好奇地仰着脑袋看齐恕的背影,头一遭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懂那个叫齐恕的男人。

宫殿里的胡未比他们更茫然,四肢着地爬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齐恕他们越行越远的背影,终于长嚎一声恸哭起来。

而齐恕来的时候是坐着马车来的,杨平远可不是。

所以回程的时候三个人

便只有一辆马车与一匹马。

崔禧在马车与马之间来回瞄了好几眼,最终对齐恕的恐惧战胜了崔禧对骑马的畏惧。

杨平远心满意足地把崔禧托到马背上,得意洋洋地冲着正要上马车的齐恕。

齐恕面无表情,仿佛崔禧一直以来就是杨平远的侍女。

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齐恕的冷漠,崔禧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走在路上的时候不止一次偷偷看那辆靛蓝色的马车。

至于杨平远,虽然他平时没个正形,看到崔禧的时候总想调戏一把。可现在崔禧真坐在他的马上了,他反而做起来柳下惠,腰板使劲绷着,一直靠到马鞍的最后面与崔禧保持着礼貌与客气的距离,一路都屏气凝神,生怕有什么逾矩的地方。

要是崔禧能回头看一眼,甚至都还能看到杨平远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也可爱的紧。

就这样,崔禧又回到了王府。

这次似乎比上次还不好过,她的那个丫鬟瑶枝不在了。

瑶枝不在,那她的衣食起居该由谁来照顾呢?

崔禧偷偷望着齐恕,几次欲言又止,也不敢多说话。等三个人都到了书房,杨平远与齐恕攀谈完,辞别王府得时候,崔禧

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低着脑袋也不说话,等着齐恕主动开口。

“什么事?”齐恕问她。

崔禧小心地仰着头,问道,“你这次不打算惩罚我吗?”

“嗯。”齐恕嗯了声,几不可闻。

崔禧没明白他这句嗯的意思到底是,“我不会惩罚你”还是“我会惩罚你”。因而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齐恕偏偏又不开口了,只低着头在灯光下翻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待批阅的奏章,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

左右都等不来他的赦免或惩罚的话,崔禧干脆也把银牙一咬,赌气道,“这可是你自己不说的,那我就当你不打算罚我了。”

见齐恕仍旧没有抬头,崔禧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自我辩解说道,“其实这次我会逃跑的原因并不完全在我,你想啊,要是他们不跟我吵架的话,我为什么要跑呢?”

崔禧越想越觉得委屈,洗了洗有些发酸的鼻子,又说道,“而且也有你的错呢。要是你一开始就把钱给我的话,也就不会出那些乱子了。”

“你知道我被抓去皇宫的时候多害怕吗?那个小皇上比你还不讲理。说什么是来买花瓶的,结果却把我们都拉

进了皇宫。不过是做错了一点小事他就疯了一样喊着叫着要人砍我的脑袋,还把……还把瑶枝也扣下了。”

崔禧大倒苦水,齐恕皱皱眉,把毛笔一抬,笔尖对着崔禧,“第二条规矩,不准哭。”

崔禧一下子噎住,睁圆了眼睛努力阻止泪水涌出眼眶,抽抽搭搭的小肩膀也慢慢缓下来。

齐恕这才又把头低下,揉揉眉间,继续批阅奏折。

崔禧委屈地瘪着嘴,垂头丧气地一个人回了房子。

混蛋,乌龟,王八蛋……要不别人都说他暴虐,这个齐恕当真是一点人没有,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肯说就算了,甚至完全都不肯搭理她。

西院离书房说不上近。

杨平远在这里呆得久了,现在大概已是亥时。路上的灯也都熄了,崔禧一个人伴着蟋蟀清寂的声音慢慢往自己的房间去。

月凉如水。大概秋天就要来了?

崔禧也不知道。

只是她往后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冷吧。

崔禧是一个人睡的。

人生第一次自己给自己铺床,自己给自己端水洗脚,等晚上入睡了,清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尤其是鬼门关前逛的那几趟,崔禧的性子终于

沉淀下来。原先的娇纵已经从她清冷的眸子里一点点隐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崔禧就起了床,一个人去给自己打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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