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
上官君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就记得玄姬让自己暖床来着,但他没去,还蹲在了地上,这…这后面也不知是怎么到了床上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
上官君一脸土色,裹着被子找衣服穿,嘴里语无伦次的道歉,恨不能以死谢罪。
玄姬见他当了真,也没再逗他,“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我睡醒见你昏睡在地上,就把你挪到床上去了。不过你那外衣实在太埋汰,就让我用法术给脱了,一根手指都没碰你的。”
闻言,上官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穿好衣服,立刻作揖道歉,“没发生就好,我是怕唐突了姑娘…”
“姑娘?”
玄姬笑的摇曳生姿,她拿金扇点自己的脸,“小道士,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
“姑娘貌美,我实在猜不出。”上官君一脸淡然的说着。
其实他怎么会猜不出?
单看玄姬跟玉清掌门说话的架势就知道,她的辈分在玉清掌门之上。而且在合欢宗不知当了多久的宗主,嫌腻味又让位做长老,这年纪少说也有一两百岁了。
可是她真的貌美,与十几岁的小姑娘站在一块,输得是那一身妩媚诱人的气质,而非是皮囊。
玄姬缓缓走近,拿着金扇遮住了上官君的半张脸,只留出了他一双澄澈的双眼。
“小道士,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男人欲拒还迎那一套?”
对上玄姬那双眼睛,上官君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吸走了一半,他吞咽着口水,努力维持自己的理智。
“我没有欲拒还迎,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如此貌美,我总不能叫奶奶吧?”
一听奶奶这两字,玄姬瞬间生了气,气鼓鼓的道,“扫兴,你敢这么叫我,我抓烂你这张俊脸。”
说完,扇子一拿,转身就走。
上官君见她离开,瞬间松了一口气。
幸好走了,在多对视片刻,他就控制不住的要沦陷了。
上官君收拾完自己,饭也没吃,匆忙去找苏残月。
苏残月在自己房中,他刚敲门,门就开了。
抬眸看见是他,苏残月也没说什么,转身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找我做什么?真不怕我杀了你?”
她声音虽然冷冷的,却让上官君松了一口气,他跟着她进去,理直气壮的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无辜之人。”
“况且我也不无辜,你若真杀我,我也没什么话说。”
闻言,苏残月扫了他一眼,径直在桌子旁坐下。
上官君也跟着坐在她对面,自责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去京城的作用是什么?我一直以为我是去救人的,但现在看来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苏残月见他眼里满是懊恼,想到自己也曾利用他,便说了一句,“你若一心救人便是好的,被人利用,那是别人做的恶,与你无关。”
上官君以为她会恶狠狠的怼自己一顿,却没想到她竟然没这么做。
想到紫阳观苍幽和古阳的嘴脸,上官君心中很是唏嘘,随后又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残月脸色平静的道,“没打算,玉清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还会上山。”
提起这个,上官君又道,“对了,李鄞在紫阳观的事,你不用担心,他拜了掌门为师,掌门必然会好好教他,而且云轻师弟也会护着他,不会让他吃亏的。”
闻言,苏残月抬眸看了一眼上官君,她清明的眼神里没有任何质疑。
对上他的眼神,上官君猛然醒悟,低喝一声,“你故意的?”
苏残月没否认,只说道,“你家掌门应该很清楚,李鄞如果在紫阳观出了事,你们这个天下第一观也不必存在了。”
上官君怔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会的,紫阳观大道为公,祸不及家人……”
说着,上官君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他从前无比坚定的一句话,现在听来格外的讽刺。
苏残月奇怪的看他,“你来找我,就是解释一下你真的没有异心?”
“算是吧…”上官君没说完,苏残月便道,“我若是不信你,你早就死了,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解释。”
上官君顿了一下,说,“不过我的确放走了云渡师兄和白应卿,你若真要追究,我也没话说。”
“我也利用了你,算是公平。”
说完,不等上官君开口,苏残月扔给他一道符篆。
上官君疑惑道,“这是什么?”
苏残月解释道,“经过我改良过的追魂符,比你的要厉害得多!”
上官君大喜,“你终于要教我画新的符篆了?”
“算是吧!”
苏残月拿了纸和笔,在他面前重新画了一遍。
只一遍,上官君看完后,眼前一亮。
“师尊说我是个符篆天才,但如今看来,你才是天才中的天才,你是天生就应该是修道之人。”
闻言,苏残月勾唇,浅浅的笑了一下。
这话,丹阳老头也说过。